張讓心想,如果把那小子,軟禁在宮裡。
倒也能有資本,威脅袁家人了,真是天助我也。
於是,他趴在靈帝耳朵上說,“陛下,老奴已有所耳聞,公主素來活潑,最近,卻十分收斂,想必是。”
漢靈帝對,萬年公主的任性,向來是頭疼不已,同時也寵愛異常,聽完張讓的話,心裡已有了計較。
“嗬嗬,朕已聽聞此事,袁司徒,不必多慮。汝孫朕甚是喜愛,且容多住些時日。”靈帝開懷笑道。
見此,袁隗目露尷尬之色,說道,“這個,愚孫處世尚淺,隻怕冒犯了公主,老臣可是,擔待不起啊。”
“無妨,我自有安排。”漢靈帝站起身來,看著下麵,議論紛紛的大臣,接著說道,“這樣吧,念及袁氏之功獻,朕著袁熙為,皇子伴讀,嗯,就這樣吧!”
袁隗猶豫說道,“這,恐怕不合禮製!”
靈帝龍顏微怒,“眾愛卿有何異議?”
一時間,大堂之上鴉雀無聲。
張讓眼珠急轉,連忙說道,“退~~朝~~”
太宗宣武帝袁熙,就這樣在漢末,因為,萬年公主劉妍的緣故,稀裡糊塗地,成了皇子伴讀。
當然這裡邊也有,靈帝牽製袁家的意思,以防止何進和袁家合流,他昏但不傻,袁熙就這樣,成了質子。
不過,袁熙皇子伴讀身份,真正坐實,那是第二年的事,黃巾之亂爆發,靈帝需要袁家,協助平叛。
而袁熙就成為了,靈帝和袁家,之間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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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再拉回189年,袁熙進宮了。
袁熙帶著許褚,來到北宮。遞上牌符,等了些時候,得到傳召後,方才進去宮中,而許褚就在宮外等候。
這時,十四歲的劉辨,同九歲的劉協。
正在一名,中年人的指導下,練習擊劍之技。
旁邊還站立著,一名十三四歲的,清靈秀美少女,卻是靈帝獨女,萬年公主,劉妍,也是袁熙的冤家。
中年人一襲白衫,長劍揮舞間,身形瀟灑飄然,猶如嬌龍騰舞,一招一式,都具有大家風範。
確實是,劍術宗師之境,心生佩服。
“顯奕,見過兩位殿下。”
“見過公主。”待其一套劍招,演示完畢後,袁熙上前給兩位皇子,還有萬年公主,行了個禮。
袁熙又對中年人,施禮道,“學生見過王先生。”
見袁熙施禮,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好。”
原來這中年人就是,廣有俠名的劍師,王越。
他劍術超絕,一心想在宦途上,有所作為。
但奈何出身不好,一直不如意,雖然當上,皇子劍術老師,名譽上似乎很尊崇。但是,實際地位卻不高,他樂於結交世家門閥,但廣大士族官宦,是看不起他的。
當皇子伴讀,這幾年時間裡,袁熙和皇子劉辨、劉協、萬年公主劉妍,自然是很熟絡了。
他有時會,帶些民間的玩意,送給三人。閒暇時,還講些奇聞趣事,與他們聽。兩位皇子,特彆是萬年公主,自小沒有什麼同齡玩伴,所以對袁熙,也很是親密。
而且,還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袁熙也並不是,跟隨皇子什麼課業都學,像經學之類,因為是袁隗授課,他也就推辭掉了。
但太尉的軍略,還有王越的劍術課,他是每每必到的。這些都是,以後會用到的,必須學習。
幾年下來,雖不能說,成為什麼高手,但還是頗得,王越私下讚賞的,我們袁熙,武力值,怎麼也70吧。
因為兩位皇子,還有公主身份,年齡的緣故,王越教授的都是,一些比較基本,和花俏的技擊之術。
再說,他們也用不上不是。為了學習實戰之劍,所以袁熙經常,私下地去向他討教,王越倒也儘心。
一個時辰後,王越授課完畢。
同幾人作彆後,就回了他的武官。
兩位皇子雖然在袁熙看來,他們將來也不過是,被人玩弄的棋子而已。但這時,表麵上還是十分謙遜的。
萬年公主,劉妍萬分期待,說道,“顯奕,上次答應給我,帶來的泥偶呢?快給我,快給我!”
袁熙事忙,哪還記得,答應過了,她這事兒。
於是,袁熙看著劉妍,十分歉意說道,“那個,那個,公主殿下,我最近事務繁多,一不小心,我忘記了,哈,哈,下次,下次一定,給殿下補上,可好。”
劉妍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哼!大騙子!”
彆說,這萬年公主,劉妍還真有幾分,張子楓的模樣,不過身上貴氣,多了幾分罷了,嬌憨動人。
見袁熙尷尬,劉辨解圍笑道:“顯奕,莫要理她,跟我說說,近來洛陽裡,都出了什麼趣事。”
“是極,是極,顯奕,你快與我們說說。”
劉協也很是向往,外麵的奇聞異事。
袁熙無奈講了一些,諸如正月裡,朱雀大街。
上演了“百戲”,如何人滿為患,又有西域人參加的,飛劍、繩技等表演,三人不覺,都聽的入了迷。
而袁熙又從劉辨、劉妍口中,套出了一些,宮中的情況後,推托有事,便打算告彆幾人。
不想他剛走不遠,萬年公主劉妍,就追了上來。
隻見她叫住袁熙,有些幽怨說道,“袁顯奕,你去哪,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能多呆一會嗎!”
袁熙是劉妍這麼多年,見到的除了皇帝和劉辨、劉協以外的,第一個男子,當然那些宦官不算。
所以,他很是依戀袁熙,甚至,她還想。
“殿下,臣下隻是,安排家事而已,如今朝堂黨爭混亂,地方黃巾餘孽健在,民生塗塗。亂著呢,殿下還是好好,呆在皇宮裡吧,外邊暫時,不要偷跑出去了。”
袁熙轉過身,看著劉妍俏臉,心中一軟。
“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我大漢怎麼可能,成為這個樣子?你肯定是胡說八道,來騙我的對不對?”
劉妍拒絕相信,袁熙口中,描述的事實。
也不知道,劉妍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自欺欺人。
劉妍可以,不信袁熙說得話。她自幼受過良好的教育,又不笨,袁熙好好的欺騙自己,又有什麼用處?
難道,自己真的要,成為亡國公主了?
不要,我不要這樣。劉妍內心充斥著,一片迷茫和恐慌,畢竟,父皇病了,沒有人可以,再庇護她了。
她對未知,充滿了懼怕。而且,因為去年的事,自己和袁熙的定親,也暫時被擱置了,她更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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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兔,廣寒宮中,嫦娥的寵物。
宣武帝繼位後,因思念皇後高月,於是,力排眾議,建立招魂祠,以抒對亡妻,思念之苦。
在左慈建議下,每月十五,以兔為引,庭中拜月。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晉高宗袁治,每次來此,祭奠母親,都悲不自勝,幾至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