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言。
眾人驚。
趙明友眼中也迸出了一抹精光:“先生,您可有辦法救治犬子。”
噗通!
趙明友沒有絲毫遲疑,當朝大員,竟然一下就跪了下去,趙明友雖是趙家旁係,可是靠著夫人吳家的力量,倒也能站穩腳跟。
並且趙明友本就是有真才實學,這才能一步一步進入朝堂。
趙琨又是他們獨子,豈能不心疼。
“夫君。”
吳月香神色微變,也跟著跪下:“先生,昨日您擂台之上,大顯神威震的北周蠻夷無言。”
“現在。”
“您又如此言語,想來您必有破局之法。”
“隻要您能救好琨兒,必有重謝。”
李華佗看著兩人如此舉動,不由歎息一聲:“趙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先生雖然厲害,可終究是凡人之軀。”
“他豈能逆天改命。”
淩天清冷的眼眸一掃麵前李華佗,譏諷道:“李神醫,虧你還自詡什麼太醫院首席。”
“沒想到你醫術如此不精。”
“難道你不能救治,彆人也不能救治?”
“當真可笑。”
“難怪大乾每年邊關將士因傷隕落的不在少數。”
“將慫慫一窩,真有道理。”
羞辱之言,氣的李華佗麵色鐵青,他何時遭受過如此羞辱:“先生,我念你昨日擂台威風,大震北周蠻夷。”
“本不願跟你計較。”
“可你如此咄咄逼人,豈不是太過猖狂。”
“老朽自認這點醫術還是有的。”
李華佗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冷哼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神人,沒想到你也是一凡人而已。”
“現在。”
“你本就是大乾風口人物,還敢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裡,真以為朝廷沒有眼線呢?”
李華佗知道,自從三年前太子謀逆之後,武帝就加強了京都暗網的布置,如今暗網已成,遍布京都整個角落,任何風吹草動。
宮廷皆知。
淩天嗤笑:“醫術不濟還不讓人說了,你可真是可笑。”
“隻逞嘴上功夫又有何用?”李華佗故意激怒:“若先生真有此等手段,何不入內一看。”
“倘若先生真能讓趙公子起死回生。”
“此生老朽願為先生提鞋。”
淩天挑眉,看了一眼趙明友:“前方帶路。”
“啊?”
趙明友一時還沒緩過神來,麵色微變:“先生,您裡麵請。”
屋內。
趙琨隻有一口氣沒落,虛弱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隕落一般,唯獨在看見淩天的時候,趙琨渾濁的眼眸內,迸出一抹精光。
“先……先生。”
“是你麼?”
趙琨拚命掙紮,不顧傷口撕裂。
“好了。”
淩天也沒想到趙琨性子剛烈至此,輕輕一按趙琨肩頭:“你現在不宜亂動。”
“先生,真的是你。”
趙琨很是激動:“我還以為此生都無法再見先生。”
“不用多說了。”淩天寬慰,眉頭緊鎖,趙琨受傷的程度,比他所想更為嚴重。
筋脈寸斷。
肋骨炸碎。
四肢殘廢。
李華佗能以自身之能,為趙琨續命,已不負首席之稱。
“先生,您怎麼不說話了?”李華佗激道:“難道先生是海口誇大了。”
趙明友也一下緊張了起來:“先生,犬子的身體……”
“父親。”
趙琨釋然一笑:“我沒事的,先生今日能來看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你……”趙明友心中劇痛。
“好了。”
淩天擺手:“何必這樣悲觀,這小小傷勢,有何懼哉。”
“先生,你能醫治。”趙琨眼眸之內神采奕奕。
“這有何難?”淩天安慰:“昨日你雖落敗,可你到底沒給大乾丟人,沒給你爹娘丟人。”
“更沒給你自己丟人。”
“若非如此,你之死活我何須在意。”
淩天說的熱血,趙明友卻是老淚縱橫,一邊吳月香也不斷抹淚,沒人比他們更清楚趙琨為人。
李華佗皺眉:“先生,你當真要繼續治療?”
“不然呢?”淩天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自然不是。”李華佗道:“先生,趙公子是老朽以針法加之藥物輔佐,才能勉強為其續命。”
“您一旦打破這個平衡,趙公子將會立即斃命。”
李華佗說到後麵,幾乎是吼出來的,趙明友神色微變,眼神遲疑了起來:“先生,您……”
“你不信我。”淩天輕語之言,趙明友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犬子……”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