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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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男子所講述的故事,索科夫的臉皮不禁跳了跳,他不禁想起自己穿越前,所看過的一部電影鋼琴師,該片根據波蘭猶太作曲家和鋼琴家瓦拉迪斯羅斯皮曼的自傳改編,描寫了波蘭猶太鋼琴家瓦拉迪斯勞席皮爾曼在二戰期間艱難生存的故事。

索科夫很自然地眼前的男子,和看過的電影聯係在一起。他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詞彙,隨後開口問:“你叫瓦拉迪斯羅斯皮曼,還是叫瓦拉迪斯勞席皮爾曼?”

話一出口,索科夫就見到阿傑莉娜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索科夫居然會突然說出兩個波蘭名字,不免感到了震驚。而男子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過了好一陣,他才喃喃地說:“將軍先生,我叫瓦拉迪斯羅斯皮曼,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索科夫自然不會告訴麵前的兩人,說自己是在電影裡見過這個名字,而是及時地岔開話題問道:“斯皮曼,你知道幫助過你的那位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斯皮曼搖著頭說:“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過我。”

“為什麼呢?”旁邊的阿傑莉娜不解地問:“他既然肯幫助你,經常為你提供食物,卻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呢?”

“原因很簡單。”索科夫猜到斯皮曼無法回答阿傑莉娜的這個問題,便搶先說道:“德軍侵占波蘭後,宣布任何人在家中或物業收留猶太人,全家都會遭到處決;向猶太人提供食物或水同樣會被殺。這是德軍暴掠歐洲期間最嚴厲的暴刑。幫助斯皮曼的人就算是一名軍官,也不敢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他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經索科夫這麼一提醒,阿傑莉娜立即想起自己當初在華沙時,知道的確有這樣的規定。她曾接到上級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和猶太人有公開或私下的接觸,免得引起蓋世太保的注意,從而導致地下組織遭到破壞。

三人沉默了一陣之後,索科夫又開口問道:“斯皮曼,既然你不知道那名軍官叫什麼名字,你打算怎麼找到他?難道像現在這樣,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地找嗎?”

“是的,將軍先生。”斯皮曼苦笑著說道:“雖然這是一個笨辦法,但隻要他人還在華沙,就有機會找到他。”

“這個辦法不行。”索科夫等斯皮曼說完之後,搖著頭說:“那些俘虜不見得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乾苦役。打個比方說,今天你來的這個地方,清理廢墟的是一批德國兵,沒準明天又是另外一批。同樣的道理,在這個區域內清理廢墟的德軍俘虜能每天更換,那麼其它區俘虜也不見得是固定的。”

阿傑莉娜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她在翻譯時又加進了自己的看法:“斯皮曼先生,你不知道那名幫助過你的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隻能漫無目的地到處尋找。也許今天他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來這裡工作,但明天他就有可能被安排到這裡。而你恰巧因為今天尋找過這個地方,明天就不會再來,這樣一來,你們就錯過了見麵的機會。”

斯皮曼一聽,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沒準自己今天在這裡撲了空,明天就會去其它的地方尋找,沒準就會因此錯過自己的恩人。想到這裡,他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將軍先生,請您一定要幫助我。”

遠處看管戰俘的戰士,見到被自己趕走的波蘭人,居然抓住了一名將軍不放,擔心出事,便端著槍跑了過來。還隔著老遠,就衝著索科夫問道:“將軍同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正抓住索科夫手臂的斯皮曼,見到趕走自己的戰士跑過來,嚇得慌忙鬆開了索科夫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神情緊張地低下頭,等待著可能到來的懲罰。

誰知索科夫卻衝那名戰士擺擺手,說道:“沒事,戰士同誌,我遇到了一個波蘭朋友,正在和他聊天呢。”

戰士停下腳步,對索科夫說道:“將軍同誌,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剛剛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您原諒。”

索科夫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責備一名戰士。他笑著問那名戰士:“戰士同誌,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戰士雖然不知道索科夫是哪部分的,但看到他的上將肩章,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將軍同誌,我們是衛戍司令部的。”

得知對方是衛戍司令部的,索科夫不禁眼前一亮,既然看管德軍戰俘的部隊,是歸衛戍司令部管轄,自己直接去找衛戍司令不就行了嘛?索科夫的心裡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了32個讚!

“戰士同誌,”索科夫望著戰士問道:“你知道衛戍司令部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的,將軍同誌。”

“那麻煩你給我們帶個路,我想去見見華沙的衛戍司令。”

在戰士的帶領下,索科夫等人來到了衛戍司令部。

門口的值星軍官,看到一名上將出現在司令部門口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連忙上前敬禮,態度恭謹地說:“您好,上將同誌,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我想見華沙的衛戍司令,不知他現在有沒有空?”

“上將同誌,請您稍等片刻,我打電話通知他的副官。”值星軍官準備去值班室打電話時,還特意問起了索科夫的名字:“上將同誌,不知該如何稱呼您?”

“索科夫,你告訴衛戍司令的副官,就說有一名索科夫將軍要見衛戍司令就行。”

幾分鐘以後,一名少校軍官急匆匆地來到門口,向站在這裡的索科夫敬禮:“您好,索科夫上將!我是衛戍司令的副官,奉司令之命,請您去他的辦公室。”

索科夫點點頭,跟著副官走進了建築物。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衛戍司令的辦公室外麵。走廊上站著不少的軍官,從他身上的製服來看,既有蘇軍軍官,也有波蘭軍官,他們應該是等待衛戍司令的接見。

看到和副官一起出現的索科夫,不管是聊天還是坐著的軍官,齊刷刷地原地立正,給索科夫讓開了一條路,並向他行注目禮。

走進辦公室之後,索科夫看到一個禿頭的中年少將,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麵埋頭寫著什麼。

“司令同誌!”副官上前一步,向衛戍司令報告說:“索科夫上將來了!”

少將抬起頭,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索科夫之後,連忙放下手裡的筆,起身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主動向索科夫伸出手,用友好的語氣說:“您好,索科夫上將,我是華沙衛戍司令曼德雷卡少將,歡迎您到華沙來!”

握手時,他衝站在旁邊的副官說:“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上將同誌倒茶!”鬆開索科夫的手之後,又客氣地招呼道:“將軍同誌,您快點請坐吧。”

等索科夫坐下之後,曼德雷卡看了一眼斯皮曼,隨後好奇地問:“將軍同誌,不知您是什麼時候來的華沙?”

“我趕到不久,準確地說,我乘坐的列車進入華沙西站還不足一個小時。”

“我能問問您到這座城市是做什麼的嗎?”

“當然可以。”索科夫需要得到這位曼德雷卡少將的幫助,自然也就不隱瞞自己的來意,隨後指著坐在旁邊的斯皮曼說道:“這是華沙著名的鋼琴家斯皮曼先生,他經常在電台彈奏鋼琴。”

聽到索科夫介紹斯皮曼,曼德雷卡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客氣地說:“你好,斯皮曼先生,我今天在收音機裡聽到你所彈奏的優美的鋼琴曲,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你。”

“少將同誌,”索科夫繼續說道:“斯皮曼先生是一名猶太人,他在德國人占領華沙期間受儘了迫害。華沙猶太人起義失敗之後,他一直躲藏在一片廢墟中,幸好遇到一名好心的德軍上尉,經常為他提供食物,他才能活到我家解放華沙的那一天。前段時間,他聽自己的一位猶太朋友說,在某個戰俘營裡見到一名被關押的德軍上尉,那名上尉說自己曾經幫助過斯皮曼先生,希望對方能將自己關押在這裡的消息,轉告給斯皮曼先生,並請他將自己救出戰俘營。”

搞清楚索科夫的來意後,曼德雷卡點了點頭,隨後問斯皮曼:“斯皮曼先生,不知曾經幫助過你的那位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又被關押在哪座戰俘營呢?”

曼德雷卡的問題把斯皮曼問住了,他搖搖頭,尷尬地說:“我的朋友說,他當時曾經詢問過那名德軍上尉的名字,對方也告訴了他。但由於當時相隔有點遠,而看管戰俘的蘇軍又過來驅趕他,以至於他根本沒有聽清楚對方叫什麼名字。”

聽斯皮曼這麼說,曼德雷卡用手盤著自己光光的腦門,為難地說:“斯皮曼先生,如今關押在華沙城內各戰俘營裡的德軍戰俘,有五六萬之多,至於軍官恐怕也有上千人,要從中找出一名不知道名字的上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曼德雷卡的話剛說完,副官就端著托盤進來,托盤裡放著三杯熱茶。當他彎腰準備把熱茶放在索科夫等人的麵前時,曼德雷卡忽然開口問道:“副官,德軍的戰俘是誰在負責?”

副官聽到這個問題,不禁一愣,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說:“是巴拉寧上校在負責,您要讓他過來嗎?”

“是的,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情找他。”

副官答應一聲,提著托盤悄悄地退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一名瘦高個的中年上校走進了房間,衝著曼德雷卡問道:“司令,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上校同誌,”曼德雷卡向巴拉寧介紹了索科夫之後,直截了當地說:“索科夫將軍和這位波蘭的鋼琴家,要在戰俘營裡尋找一名德軍上尉,我想讓你幫幫他們。”

聽完曼德雷卡的話,巴拉寧轉身望著索科夫問道:“將軍同誌,不知這名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巴拉寧上校。”索科夫歉意地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是一名德軍上尉。”

見索科夫等人不知道要找的那名德軍上尉叫什麼名字,巴拉寧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輕易地放棄,而是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既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總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被俘的吧?”

“怎麼,你們的戰俘營裡關押的戰俘,難道不是在同一個時間段俘虜的嗎?”

“是的,將軍同誌,被關押在戰俘營裡的戰俘,有44年10月被俘的,也有45年2月被俘。假如你們知道他大致的被俘時間,我們就能縮小搜尋的範圍。”

索科夫轉頭問斯皮曼:“斯皮曼先生,你知道那名德軍上尉是什麼時候被俘的嗎?”

斯皮曼想了想,回答說:“當時他離開時,告訴我說俄國人,不對,是蘇軍正在強渡維斯瓦河,他和他的部隊奉命撤到城外構築新的防禦,我想他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被俘的。”

“我知道了。”巴拉寧點點頭說:“隻要知道了他大致的被俘時間,就能極大地縮小搜尋範圍。將軍同誌,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想請您去我的辦公室,我們一起查找這位不知名的德軍上尉。”

索科夫同意了巴拉寧的提議,向曼德雷卡告辭後,三人跟著巴拉寧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巴拉寧打開了一個文件櫃,從裡麵取出了兩本戰俘的花名冊,擺在了索科夫的麵前:“將軍同誌,這都是1945年2月被俘的德軍軍官的名字,看你們要找的人是否在裡麵。”

索科夫放開其中的一本花名冊,發現裡麵隻有名字、軍銜、年齡,以及籍貫等資料,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上校同誌,”索科夫合上了花名冊,皺著眉頭對巴拉寧說:“隻有姓名、軍銜、年齡和籍貫,連張照片都沒有,我們怎麼找?就算我們再有本事,也不能根據如此簡單的資料,來判斷誰是我們要尋找的人。”

聽索科夫這麼說,巴拉寧不禁羞紅了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將軍同誌,那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斯皮曼先生。”索科夫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扭頭問身邊的斯皮曼:“你能告訴我,幫助你的德軍上尉大概有多少歲嗎?”他深怕對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特意解釋說:“我們可以根據大致的年齡,找到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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