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裡亞不知道,他在派人到鎮子裡偵察的工夫,停在住院部大樓外麵的蘇軍坦克,已經被德軍的炮火和反坦克手雷全部摧毀。德軍從兩個方向衝進了大樓,和堅守在裡麵的蘇軍指戰員展開了逐屋的爭奪戰。
坦克營長邦奇少校,帶著十幾名幸存的坦克兵,退入住院部時,發現一樓的大廳已經打成了一鍋粥,到時都有人在射擊,不時有蘇軍戰士或德軍士兵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跟著邦奇少校衝進來大樓的車手,大聲地問“營長同誌,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邦奇少校看了看大廳裡戰鬥的場麵,發現德國人都是三五成群,而友軍的戰士卻基本是單兵作戰。看清楚眼前的一幕之後,他覺得大廳失守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便毅然對自己的部下說“同誌們,衝進大樓的敵人越來越多,看來我們的人是守不住了,我們現在立即趕往二樓,與堅守在上麵的友軍彙合。”
眾人答應一聲,學著邦奇少校的樣子,一邊朝自己所看見的德國兵開槍,一邊快步地衝向了樓梯口,試探儘快上樓與二樓的友軍彙合。
大廳裡的敵人發現了邦奇等人,立即有無數的槍口掉頭對他們進行射擊。坦克兵們裝備的托卡列夫手槍,雖說初速最高,威力大,在有效射程內幾乎一槍就能撂倒一個。但和德軍所裝備的武器比起來,射速比不上p40衝鋒槍,射程比不上98k步槍。沒等他們衝到樓梯口,就隻剩下了邦奇少校和他的車手。
邦奇少校打完手槍裡的子彈,正在低頭換彈夾時,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他踉踉蹌蹌朝旁邊猛退幾步,直到肩膀撞在牆壁上,才穩住了身體。他扭頭一看,原來推開自己的人是車手,一名德國兵手裡的刺刀,正捅進了他的腹部。
在那一刻,邦奇少校立即明白,是車手剛剛推開自己,是為了救自己的命,否則德國兵手裡的刺刀,此刻就該紮在自己的身上。
德國兵拔出刺刀,手忙腳亂地拉動槍栓,準備朝邦奇少校開槍。邦奇少校怎麼可能給他開槍的機會,舉起手裡的托卡列夫手槍,一口氣將槍膛裡的八顆子彈,都打在了德國兵的身上。那名德國兵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扔掉手裡的武器,捂住中彈的部位,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邦奇少校俯身查看自己的車手,發現對方已經氣絕身亡,心中悲憤之餘,扔掉了托卡列夫手槍,撿起旁邊一支突擊步槍,快步地朝樓梯口跑去。
他剛踏上樓梯,頓時感覺頭頂上有幾支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連忙停住腳步,高舉起雙手,仰頭望著上麵喊道“不要開槍,是自己人!”
“是邦奇少校,”樓上傳來古察科夫那熟悉的聲音“快點讓他上來。”
死裡逃生的邦奇少校來到二樓,見到了在這裡指揮作戰的古察科夫“古察科夫少校,我的坦克全部報銷了。”
“我看到了。”古察科夫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的部下在哪裡?”
“犧牲了,都犧牲了。”邦奇少校搖搖頭,苦笑著說“我們衝進大樓時,還有十幾個人。但等我們衝到樓梯附近時,就隻剩下我和我的車手兩個人。”
“你和你的車手?”古察科夫聽邦奇少校這麼說,忍不住探頭朝樓下望了望,好奇地問“他在什麼地方?”
“犧牲了。他為了救我,被一名德國兵用刺刀捅死了。”邦奇少校咬牙切齒地說“我已經乾掉了殺害他的那名德國兵,為他報了仇。”
“古察科夫少校,你覺得我們能守住嗎?”
“敵人同時從幾個方向衝進了大樓,如果沒有援軍趕到的話,就憑我們這點兵力,大樓的失守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古察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天馬上就要黑了,就算此時援軍趕到,恐怕也隻能打夜戰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名站在樓梯口的戰士,猛地探出身,朝樓梯裡開槍射擊。隨後,另外幾名戰士,也朝著樓梯射擊,很明顯敵人正沿著樓梯朝上衝。
察覺到敵人正試圖衝上二樓,邦奇少校有些急了“古察科夫少校,你的部隊呢?難道就剩下這幾個人了嗎?”
“我們隻有不到兩百人,分散在這棟四層樓的住院部大樓裡,每層還分不到五十個人。”古察科夫苦笑著說“更何況很有不少的戰士,在阻止敵人衝進大樓時,在敵人的炮火和機槍火力的打擊下犧牲了。這麼一來,我們每層樓可用的兵力,最多不超過三十人。”
頭幾個試圖衝上樓的德國兵,被亂槍打死後,樓梯口附近雲集了更多的德國兵。不知誰喊了一句“朝樓板開槍!”
他的話提醒了其他的士兵,他們紛紛抬起手裡的槍,朝著天花板上蘇軍指戰員站立的位置,拚命地射擊起來。很快,子彈就擊穿了樓板,把幾名站在樓梯口朝下開槍的蘇軍戰士打得人仰馬翻。
蘇軍戰士也不敢示弱,見敵人都躲在自己的射擊死角,自己的槍打不到對方。便拿出手榴彈,拉了弦就朝下麵扔。手榴彈落在樓梯口爆炸,彈片呼嘯著四下飛舞,讓站在附近的德國兵死傷累累。
正當醫院裡的戰鬥進入白熱化之際,第562團團長馬傑沃中校帶著他的團部和三營趕到了鎮外。他看到還停留在這裡的二營,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連忙吩咐一名參謀“去把果裡亞少校找來,我要問問,他們到這裡是來做什麼的?”
參謀很快就把果裡亞帶了過來。
看到果裡亞,馬傑沃滿臉怒氣地問“少校同誌,你們的任務,是來為一營解圍,為什麼你們現在還待在外圍陣地呢?”
“團長同誌,”果裡亞見馬傑沃發火了,連忙解釋說“請您聽我解釋,一是我們的兵力有限,二是不清楚如今一營所在的位置。如果貿然衝入鎮子,很有可能像一營一樣,陷入德軍的包圍之中。”
果裡亞的解釋,讓馬傑沃臉上的怒氣稍減“你搞清楚一營在什麼位置了嗎?”
“我派出的偵察人員還沒有回來。”果裡亞回答說道“隻有等他們回來後,我才能搞清楚,一營究竟被敵人圍困在什麼位置。”
“你的偵察人員派出有多久了?”
果裡亞抬手看看表,回答說“大概有四十分鐘了。由於鎮子裡到處是敵人,從而導致他們的偵察難度很大,我估計最快還要等半個小時,就能得到偵察情報。”
“什麼,再等半個小時?”馬傑沃被果裡亞的話激怒了“你覺得處在敵人包圍中的一營,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你的偵察人員沒有回來,那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裡繼續傻等下去?”
麵對馬傑沃的批評,果裡亞頓時羞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少校同誌,”見果裡亞不說話,馬傑沃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立即命令你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在五分鐘之後,向鎮子裡的敵人發起進攻。”
“團長同誌,”聽到馬傑沃的這道命令,果裡亞有些著急地說“我們還不知道一營在什麼位置,該朝什麼方向發起進攻呢?”
馬傑沃朝鎮子裡看了一陣後,指著醫院的方向對果裡亞說“少校同誌,難道你沒有看到那個方向騰起的滾滾黑煙,聽到那裡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麼?我們沒有其它的部隊進攻卡紮奇亞羅盤鎮,鎮內發生戰鬥的位置,肯定就是一營正在戰鬥的地方。”
聽馬傑沃說完,果裡亞愣了片刻,隨後用巴掌在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拍了一下,懊惱地說“團長同誌,您說得對,我們沒有其它的部隊進攻鎮子,有槍聲、爆炸聲和硝煙升起的地方,肯定就是一營被圍困的地方。”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名軍官跑過來向他報告“營長同誌,我們派出去偵察的戰士,有一個人回來了。”
“哦,偵察人員回來了?”果裡亞驚喜地反問道“他在什麼地方?快點帶來見我。”
過了沒多久,一名臉被硝煙熏得黑黑的戰士,來到了果裡亞的麵前。他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馬傑沃,還是向果裡亞報告說“營長同誌,我們摸進了鎮子裡,發現醫院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還有滾滾濃煙升起,那裡應該就是一營被圍困的位置。”
“你們隊長呢?”
“他和洛謝夫上士一起,繼續深入鎮內,準備獲取更準確的信息。”
到此時此刻,果裡亞覺得已經沒有再繼續偵察的必要,自己隻需要帶著部隊衝向有硝煙和槍炮聲的方向,就能找到一營。他連忙吩咐格裡薩“四連長,立即把你的部隊集結起來,悄悄地進入鎮內,然後朝著槍炮聲傳來的方向前進。”
“團長同誌,”果裡亞見馬傑沃發火了,連忙解釋說“請您聽我解釋,一是我們的兵力有限,二是不清楚如今一營所在的位置。如果貿然衝入鎮子,很有可能像一營一樣,陷入德軍的包圍之中。”
果裡亞的解釋,讓馬傑沃臉上的怒氣稍減“你搞清楚一營在什麼位置了嗎?”
“我派出的偵察人員還沒有回來。”果裡亞回答說道“隻有等他們回來後,我才能搞清楚,一營究竟被敵人圍困在什麼位置。”
“你的偵察人員派出有多久了?”
果裡亞抬手看看表,回答說“大概有四十分鐘了。由於鎮子裡到處是敵人,從而導致他們的偵察難度很大,我估計最快還要等半個小時,就能得到偵察情報。”
“什麼,再等半個小時?”馬傑沃被果裡亞的話激怒了“你覺得處在敵人包圍中的一營,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你的偵察人員沒有回來,那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裡繼續傻等下去?”
麵對馬傑沃的批評,果裡亞頓時羞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少校同誌,”見果裡亞不說話,馬傑沃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立即命令你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在五分鐘之後,向鎮子裡的敵人發起進攻。”
“團長同誌,”聽到馬傑沃的這道命令,果裡亞有些著急地說“我們還不知道一營在什麼位置,該朝什麼方向發起進攻呢?”
馬傑沃朝鎮子裡看了一陣後,指著醫院的方向對果裡亞說“少校同誌,難道你沒有看到那個方向騰起的滾滾黑煙,聽到那裡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麼?我們沒有其它的部隊進攻卡紮奇亞羅盤鎮,鎮內發生戰鬥的位置,肯定就是一營正在戰鬥的地方。”
聽馬傑沃說完,果裡亞愣了片刻,隨後用巴掌在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拍了一下,懊惱地說“團長同誌,您說得對,我們沒有其它的部隊進攻鎮子,有槍聲、爆炸聲和硝煙升起的地方,肯定就是一營被圍困的地方。”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名軍官跑過來向他報告“營長同誌,我們派出去偵察的戰士,有一個人回來了。”
“哦,偵察人員回來了?”果裡亞驚喜地反問道“他在什麼地方?快點帶來見我。”
過了沒多久,一名臉被硝煙熏得黑黑的戰士,來到了果裡亞的麵前。他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馬傑沃,還是向果裡亞報告說“營長同誌,我們摸進了鎮子裡,發現醫院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還有滾滾濃煙升起,那裡應該就是一營被圍困的位置。”
“你們隊長呢?”
“他和洛謝夫上士一起,繼續深入鎮內,準備獲取更準確的信息。”
到此時此刻,果裡亞覺得已經沒有再繼續偵察的必要,自己隻需要帶著部隊衝向有硝煙和槍炮聲的方向,就能找到一營。他連忙吩咐格裡薩“四連長,立即把你的部隊集結起來,悄悄地進入鎮內,然後朝著槍炮聲傳來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