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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接到瓦圖京的正式通知,那些從戰俘營裡解救出來的指戰員,在經過必要的甄彆之後,將全部編入他的第27集團軍。
這個好消息讓索科夫喜不自勝,一下給自己的集團軍補充兩萬人,部隊的元氣就基本恢複了。而且這些受儘了德國看守欺淩的指戰員,心中充滿了對敵人的仇恨,隻要把他們充分武裝起來,將是一股異常恐怖的力量,他們將成為德國人的噩夢。
瓦圖京繼續說道“方麵軍司令部經過談論研究,決定派副司令員阿帕納先科大將,作為方麵軍代表,前往你部監督甄彆工作的實施。”
索科夫剛開心了不到兩分鐘,心就因為瓦圖京的這幾句話,而變得哇涼哇涼的。他等對方說完後,小心翼翼地說“方麵軍司令員同誌,我集團軍的軍事委員盧涅夫中將,是來自內務部的政工人員,我覺得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完成好這次的甄彆工作。”
“索科夫少將,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瓦圖京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兩萬多被解救出來的戰俘,全部編入你們的部隊,如果讓叛徒和膽小鬼混進去,將會給你們的部隊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阿帕納先科大將是主動申請去你們那裡的,你們一定要配合好他的工作,明白嗎,索科夫少將?”
聽說阿帕納先科是主動申請到自己的部隊來,索科夫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但既然是上級做出的決定,他也無權反對,隻能硬著頭皮回答說“明白了,方麵軍司令員同誌,我們一定配合好他的工作。”
薩梅科似乎根本不在乎阿帕納先科是否會來監督工作,他此刻正為即將獲得兩萬名兵員,而感到異常興奮“司令員同誌,不知您打算如此分配這兩萬兵員呢?”
“第188師和近衛第81師在這次阻擊戰中,傷亡極為慘重,應該優先補充的對象。”索科夫見薩梅科拿筆在記錄自己所說的話,便放慢速度說“第384師的傷亡也不小,他們將作為第二批補充對象。至於第師、兩個海軍陸戰旅作為第三批;而步兵旅和第182師可以排除在這次的補給計劃之外。”
薩梅科記下了索科夫所講的話之後,抬頭問道“那這兩萬多人,每個師可以各分配多少人呢?”
對於薩梅科的這個問題,索科夫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你可以召集師長們開個會,按照我剛剛所劃分的等級了,來商議各師應該分配多少兵員。”
薩梅科在本子上記了一筆後,又問道“那武器裝備怎麼辦?”
“突擊步槍的補充,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對於這批新補充的兵員,該使用什麼武器一事,索科夫還認真考慮過,覺得突擊步槍雖然威力比夫衝鋒槍強,但這些新加入的戰士沒有使用這種武器的經驗,就算裝備了突擊步槍,恐怕戰鬥力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而且就算突擊步槍裝備了新補充的戰士,他們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而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展開對彆爾哥羅德的進攻,時間上有一點來不及,我看就讓他們繼續使用我軍的製式武器吧。”
向薩梅科交代完兵員分配和武器的配備事宜後,索科夫又轉身麵向盧涅夫,對他說道“軍事委員同誌,方麵軍司令部打算派副司令員阿帕納先科大將過來,監督我們對戰俘的甄彆工作。”
盧涅夫聽出了索科夫的話外之音,笑著對他說“司令員同誌,彆擔心。你彆忘記了,我可是來自內務部,有些事情我們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不管有沒有阿帕納先科大將的監督,我們的甄彆工作都可以順利完成。”
天亮之後,一支有三輛吉普車和五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出現在索科夫司令部的所在地。
路口執勤的軍官在進行盤查後,知道是沃羅涅日方麵軍副司令員阿帕納先科大將的車隊,連忙放行,並打電話通知了索科夫。
索科夫接到通知後,不敢怠慢,連忙帶著司令部成員到門口迎接。
看到遠處駛來的車隊,薩梅科不禁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太造謠了,三輛吉普車和五輛卡車,都可以組成閱兵的車隊了。如果被敵人的偵察機發現,敵人肯定能猜到車隊裡有重要的人物,一旦出動飛機來轟炸,他們可就危險了。”
“參謀長同誌,”盧涅夫等薩梅科說完後,接著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如今整個庫爾斯克地區的製空權,都牢牢地掌握在我軍的手裡,敵人的飛機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就會被我們巡邏的飛機打下來。”
車隊來到了指揮部的門口停下,第二輛吉普車的副駕駛門打開,一名中校跳下車,來到後麵打開了車門,並把手墊在了車門頂部,免得裡麵的人出來時碰頭。
索科夫見對方如此大的排場,猜想即將從車裡出來的人,肯定就是阿帕納先科大將,連忙小跑上前。
果然,阿帕納先科從車裡鑽了出來,他站直身體後,朝左右張望著,並用雙手扯了扯自己製服的下擺。
“方麵軍副司令員同誌,第27集團軍司令員少將索科夫向您報告。”索科夫連忙立正敬禮,大聲地報告說“歡迎您到我們這裡來指導工作。”
阿帕納先科抬手還了一個禮,表情冷漠地說“索科夫將軍,我想問問,你的部隊如今在做什麼?”
“在休整。”
“在休整?”阿帕納先科搖搖頭說“這個回答太籠統了,我想知道具體的答案!”
“大將同誌,”聽到阿帕納先科這麼說,薩梅科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我是集團軍參謀長薩梅科少將,請允許我向您報告。”
“報告吧!”
薩梅科響亮地答應一聲後,便開始向阿帕納先科彙報如今集團軍所屬的各師、各旅,以及炮兵和坦克兵,如今在做什麼。不光說得非常詳細,而且條理也很清晰。
阿帕納先科聽完薩梅科的報告後,麵若寒霜的麵孔上總算有了一些笑意。索科夫連忙向他介紹盧涅夫“這位是集團軍軍事委員盧涅夫中將,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由他配合您的工作……”
“我和盧涅夫同誌早在戰前就認識了。”看著站得筆直的盧涅夫,阿帕納先科臉上的笑容更盛“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工作。”
阿帕納先科跟著索科夫等人走進指揮部之後,徑直來到了牆邊,仰頭望著掛在上麵的大地圖。看了一陣以後,他轉身對站在身後的索科夫說“索科夫將軍,能給我說說你們昨天的作戰情況嗎?”
有關近期作戰的詳細報告,索科夫在天黑之後,都派專人送往了方麵軍司令部。此刻聽阿帕納先科這麼說,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澀的表情,感覺阿帕納先科似乎並不喜歡自己,因此才處處針對自己。
不過對方是自己的上級,就算對他再有不滿,也隻能隱藏在心裡。他耐著性子,把這幾天的戰鬥情況,口齒清楚地詳細彙報了一遍。
誰知他剛說完,阿帕納先科又開口了“索科夫將軍,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為什麼不繼續擴大戰果呢?要知道,如果你下定決心,擊潰德軍派來的接應部隊後,你們就有可能直接衝入彆爾哥羅德。”
“大將同誌,”索科夫聽阿帕納先科這麼說,簡直是哭笑不得“我手裡能使用的兵力本來就非常有限,再加上部隊對敵人實施追擊時,建製已經完全亂了,基本是以營級、連級單位,甚至是排級單位在作戰。
與從彆爾哥羅德出來的接應部隊遭遇後,假如我們不迅速地撤退,並就地轉入防禦,就有被敵人吃掉的可能。”
索科夫說完後,薩梅科連忙附和道“沒錯,大將同誌,我們兩個步兵師和坦克軍的兵力過於分散,根本就沒有攻堅的能力。就算勉強擊潰了從彆爾哥羅德出來的接應部隊,也沒有能力對敵人防禦堅固的城市發起攻擊。”
“索科夫將軍,”阿帕納先科拿起靠在牆邊的講解棒,敲著牆上的地圖,對索科夫等人說道“你們這場戰打得還算太保守了,如果你們繼續攻擊城市,就算暫時無法取得進展,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方麵軍司令部得知你們展開對彆爾哥羅德的進攻後,會派部隊從其它方向攻擊城市,以減輕你們所受到的主力。”
“還有。”阿帕納先科轉過身,雙手握著講解棒,望著索科夫不悅地說道“我們是正規軍,可是從你所使用的一係列戰術來看,完全就是遊擊隊的打法嘛。用這樣的戰術對付敵人,就算取得了勝利,也帶有很大的僥幸。”
麵對阿帕納先科的批評,索科夫真是哭笑不得。
“大將同誌,”聽到阿帕納先科這麼說,薩梅科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我是集團軍參謀長薩梅科少將,請允許我向您報告。”
“報告吧!”
薩梅科響亮地答應一聲後,便開始向阿帕納先科彙報如今集團軍所屬的各師、各旅,以及炮兵和坦克兵,如今在做什麼。不光說得非常詳細,而且條理也很清晰。
阿帕納先科聽完薩梅科的報告後,麵若寒霜的麵孔上總算有了一些笑意。索科夫連忙向他介紹盧涅夫“這位是集團軍軍事委員盧涅夫中將,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由他配合您的工作……”
“我和盧涅夫同誌早在戰前就認識了。”看著站得筆直的盧涅夫,阿帕納先科臉上的笑容更盛“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工作。”
阿帕納先科跟著索科夫等人走進指揮部之後,徑直來到了牆邊,仰頭望著掛在上麵的大地圖。看了一陣以後,他轉身對站在身後的索科夫說“索科夫將軍,能給我說說你們昨天的作戰情況嗎?”
有關近期作戰的詳細報告,索科夫在天黑之後,都派專人送往了方麵軍司令部。此刻聽阿帕納先科這麼說,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澀的表情,感覺阿帕納先科似乎並不喜歡自己,因此才處處針對自己。
不過對方是自己的上級,就算對他再有不滿,也隻能隱藏在心裡。他耐著性子,把這幾天的戰鬥情況,口齒清楚地詳細彙報了一遍。
誰知他剛說完,阿帕納先科又開口了“索科夫將軍,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為什麼不繼續擴大戰果呢?要知道,如果你下定決心,擊潰德軍派來的接應部隊後,你們就有可能直接衝入彆爾哥羅德。”
“大將同誌,”索科夫聽阿帕納先科這麼說,簡直是哭笑不得“我手裡能使用的兵力本來就非常有限,再加上部隊對敵人實施追擊時,建製已經完全亂了,基本是以營級、連級單位,甚至是排級單位在作戰。
與從彆爾哥羅德出來的接應部隊遭遇後,假如我們不迅速地撤退,並就地轉入防禦,就有被敵人吃掉的可能。”
索科夫說完後,薩梅科連忙附和道“沒錯,大將同誌,我們兩個步兵師和坦克軍的兵力過於分散,根本就沒有攻堅的能力。就算勉強擊潰了從彆爾哥羅德出來的接應部隊,也沒有能力對敵人防禦堅固的城市發起攻擊。”
“索科夫將軍,”阿帕納先科拿起靠在牆邊的講解棒,敲著牆上得地圖,對索科夫等人說道“你們這場戰打得還算太保守了,如果你們繼續攻擊城市,就算暫時無法取得進展,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方麵軍司令部得知你們展開對彆爾哥羅德的進攻後,會派部隊從其它方向攻擊城市,以減輕你們所受到的主力。”
“還有。”阿帕納先科轉過身,雙手握著講解棒,望著索科夫不悅地說道“我們是正規軍,可是從你所使用的一係列戰術來看,完全就是遊擊隊的打法嘛。用這樣的戰術對付敵人,就算取得了勝利,也帶有很大的僥幸。”
麵對阿帕納先科的批評,索科夫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