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駐守在舒馬科沃的隻是普通的蘇軍部隊,豪塞爾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命令帝國師繼續向北進攻,畢竟在他的眼裡,一個帝國師足以對付五六個俄國師。但此刻得知舒馬科沃居然駐紮著自己的冤家對頭,不得不讓他變得謹慎起來。
豪塞爾沉默了許久,問師參謀長:“參謀長,你確定駐紮在舒馬科沃地區的俄國部隊,就是索科夫的第27集團軍?”
“沒錯,軍長閣下。”師參謀長回答說:“這一點基本可以肯定。但我們並不清楚,他們在舒馬科沃地區究竟集結了多少的兵力。”
“立即派出得力的偵察兵,對這一地區進行偵察。”豪塞爾覺得自己的部隊要想繼續朝北推進,就必須搞清楚蘇軍在舒馬科沃一帶的布防情況。如果貿然向前推進,前幾個月的悲劇就有再次發生的可能。
“明白了,軍長閣下。”師參謀長畢恭畢敬地回答說:“我會儘快派出偵察兵,對舒馬科沃地區實施偵察。”
“參謀長,不是儘快,而是立即、馬上。”豪塞爾語氣嚴厲地對師參謀長說:“在戰場上,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早一分鐘了解敵人的兵力部署情況,那麼我們取勝的幾率就更大一些。明白嗎?”
“明白。”師參謀長響亮地回答說:“我立即派出得力的偵察部隊,前往舒馬科沃地區偵察,搞清楚俄國人在那裡的布防情況。”
而此刻到達舒馬科沃地區的蘇軍部隊,已經增加到了四個師,分彆是霍赫洛夫上校的第182師,福緬科少將的第84師,科伊達上校的第188師和格裡岑科少將的第384師。
索科夫召集四位師長到自己的臨時指揮部開會,他指著攤放在桌上的地圖,對眾人說道:“如今舒馬科沃地區構築了三道防線,分彆是第182師堅守的第一道防線,第84師防禦的第二道防線,以及第188師控製的第三道防線。我們進駐這一地區,肯定已被德國人察覺,但為了迷惑的敵人,使他們產生誤判,你們各師堅守在陣地上的那個團,可以多布置一些假陣地,讓敵人以為我們每一道防線都有一個師的兵力,這樣他們在集結足夠兵力之前,是無法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的。”
“司令員同誌,”盧涅夫等索科夫說完後,好奇地問:“我們就這樣消極地等待敵人發起攻擊嗎?”
“軍事委員同誌,”索科夫笑著對盧涅夫說:“消極防禦,一向不是我的特點。我之所有命令防線上的部隊搞假動作來迷惑敵人,是為了掩護在其它方向的行動。格裡岑科將軍!”
“到!”被點到名字的格裡岑科少將連忙挺直腰板,靜靜地等待索科夫的命令。
“根據我的判斷,”索科夫用紅藍鉛筆指著地圖,對格裡岑科說道:“敵人在摸清楚我們的部署之前,是不敢輕易地向舒馬科沃地區發起攻擊。而你們師的任務,就是悄悄迂回到敵人的側翼,出其不意地發起攻擊,打亂他們的進攻部署。”
“司令員同誌,”格裡岑科聽到索科夫的這道命令後,朝他身邊的盧涅夫看了一眼,隨後有些尷尬地回答說:“我們師所配發的新式火箭彈,都交給了軍事委員同誌。不知執行這次的迂回任務,您能為我們提供多少新式火箭彈?”
索科夫對新式火箭彈的威力非常了解,知道格裡岑科的部隊沒有什麼像樣的炮兵,假如攜帶的火箭彈數目太少,那麼主動向德軍發起的進攻,就會變得非常困難。出於這種考慮,他開口說道:“為了更好地完成這次的迂回任務,除了返回你們原有的全部火箭彈外,我還會給你們補充一部分。”
“太好了,司令員同誌,這真是太好了。”格裡岑科到這裡不久,就聽說小分隊深入敵後,用火箭彈消滅了德軍差不多一個營的事跡,心裡不禁癢癢的。此刻得知索科夫將為自己提供大量的火箭彈,用以執行迂回作戰任務,不由喜出望外,連聲說道:“我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另外幾名師長聽到索科夫將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格裡岑科師來執行,都不免有些眼紅。霍赫洛夫上前一步,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師在這裡駐紮的時間最久,對環境也是最熟悉,我希望您能要給我們布置類似的任務。”
“不要著急,上校同誌。”索科夫安慰霍赫洛夫說:“等敵人被我們搞糊塗之後,我會讓你們幾個師的主力也迂回到敵人的側翼,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他用手指在奧博揚的位置畫了一個圈,“就算不能全殲帝國師,也要把他們從這裡往南邊趕。”
“司令員同誌,”對於索科夫的這種說法,在場的指揮員們都疑惑不解,科伊達上校代表眾人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把敵人往南邊趕呢?”
“大家應該都知道,奧博揚這裡是我軍重要的集結地點,一旦有大量的德軍裝甲停留在這一區域,將為我軍構成巨大的威脅。”索科夫繼續說道:“可是我們要把他們趕往南麵,逼著他們轉向普羅霍洛夫卡,那麼奧博揚所受到的威脅就能大大減低。”
“司令員同誌,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敵人往普羅霍洛夫卡趕?”科伊達不解地說:“那個方向的地勢平坦,有利於德軍大規模裝甲部隊的展開。一旦他們從那個方向發起攻擊,我們的防禦陣地是根本擋不住他們向我軍後方迂回。我擔心這麼一來,我們所有的部隊就有陷入合圍的可能。”
一說到合圍,在場的好幾名指揮員臉色都變了。他們有的參加過基輔保衛戰,並僥幸成為了突圍成功的幸運者;也有參加過哈爾科夫進攻戰,體驗過被德軍合圍的滋味。此刻得知德軍一旦到達了普羅霍洛夫卡,自己的部隊就有陷入合圍的危險,心裡不免都著急起來。不過大家明白索科夫不會無緣無故說到普羅霍洛夫卡,便準備聽聽他怎麼說,再決定是否應該勸說他。
“從奧博揚到我們這裡,有大量的山丘、沼澤和河流。”索科夫對眾人說道:“這樣的地形,不光不利於敵人的裝甲部隊展開,同樣也影響我們在這一地區投入足夠數量的坦克。可要是換到了普羅霍洛夫卡,情況就會發生變化,不光沃羅涅日方麵軍的坦克軍可以在這裡和敵人的裝甲部隊決一死戰,就連我方麵軍所屬的近衛坦克第五集團軍,也能投入戰鬥。到時我們就能依托數量上的優勢,來打敗試圖衝向庫爾斯克的敵人。”
眾人聽完索科夫的解釋,又盯著地圖看了半天,覺得索科夫說得的確很有道理。雙方完全可以利用普羅霍洛夫卡的寬闊地形,投入儘可能多的坦克,來進行一場規模浩大的決戰。
但如果和敵人大規模的決戰,都集中在普羅霍洛夫卡,那麼自己這支部隊停留在舒馬科沃,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因此科伊達在停頓片刻後,又試探地問:“司令員同誌,假如敵我雙方真的在普羅霍洛夫卡展開了大規模的決戰,我們在這裡,不就很難建立功勳了嗎?”
“放心吧,上校同誌。”見科伊達一副顧慮重重的樣子,索科夫安慰他說:“我們隻要重創了帝國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勝利。隻要打亂了敵人的進攻部署,那麼我們就可以選擇在合適的時間,對敵人發起出其不意的攻擊。”
如果是彆的指揮員這麼說,在場的指揮員心裡肯定要犯嘀咕,覺得對方是在吹牛。可此話從索科夫的嘴裡說出來,就特彆具有說服力,大家覺得自己的部隊向德軍發起進攻,那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格裡岑科將軍,”索科夫給各師布置完各自的任務後,再次點了格裡岑科的名字,對他說道:“我知道你們師在經過長途行軍之後,全體指戰員已經變得疲憊不堪了。本來想讓你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可是不行啊,將軍同誌。”索科夫歎著氣說,“如今可是難得的戰機,如果就這樣錯過了,將來要想消滅這些敵人,我們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明白,司令員同誌。”見索科夫如此信任自己,居然對自己說出了心裡話,格裡岑科的心裡非常感動,他向索科夫保證說:“等回到部隊,我會讓政委傑伊涅戈中校去給指戰員們做宣傳鼓動工作,我相信,指戰員們一定會始終保持最高昂的士氣,來完成您交給我們的這項光榮任務。”
就在索科夫準備宣布散會時,盧涅夫又插嘴問:“司令員同誌,既然你要命令第384師從側翼攻擊敵人,那麼是否應該給他們多補充一些反坦克武器,畢竟敵人還有裝備了虎式坦克的坦克團?”
如果盧涅夫不說,格裡岑科都忘記自己還需要對付敵人的坦克了。此刻聽到盧涅夫幫自己提出了請求,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索科夫,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但索科夫卻擺了擺手,說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剛剛已經說過,在我們的這個方向,由於受地形的限製,敵人是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裝甲部隊,因此就算在迂回過程中,遇到了敵人的坦克部隊,也隻是規模不大的小部隊,憑借他們現有的反坦克武器,是完全可以對付的。”
“那好吧。”聽到索科夫這麼說,盧涅夫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對嘴了,假如實施迂回作戰的第384師,有可能遇到大規模的德軍裝甲部隊,就算自己不說,以索科夫的性格,肯定也會給對方安排一大批的反坦克武器。他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那就按你的命令執行吧。”
格裡岑科見索科夫不願意給自己更多的反坦克武器,心裡多少有些失望。但聽完索科夫的解釋後,覺得以自己師裡現有的反坦克力量,要對付敵人的的裝甲部隊,應該還是沒有問題。想明白這個道理後,他解開了這個心結,抬手向索科夫和盧涅夫兩人行了一個環禮後,轉身走出了臨時指揮部。
“我明白,司令員同誌。”見索科夫如此信任自己,居然對自己說出了心裡話,格裡岑科的心裡非常感動,他向索科夫保證說:“等回到部隊,我會讓政委傑伊涅戈中校去給指戰員們做宣傳鼓動工作,我相信,指戰員們一定會始終保持最高昂的士氣,來完成您交給我們的這項光榮任務。”
就在索科夫準備宣布散會時,盧涅夫又插嘴問:“司令員同誌,既然你要命令第384師從側翼攻擊敵人,那麼是否應該給他們多補充一些反坦克武器,畢竟敵人還有裝備了虎式坦克的坦克團?”
如果盧涅夫不說,格裡岑科都忘記自己還需要對付敵人的坦克了。此刻聽到盧涅夫幫自己提出了請求,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索科夫,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但索科夫卻擺了擺手,說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剛剛已經說過,在我們的這個方向,由於受地形的限製,敵人是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裝甲部隊,因此就算在迂回過程中,遇到了敵人的坦克部隊,也隻是規模不大的小部隊,憑借他們現有的反坦克武器,是完全可以對付的。”
“那好吧。”聽到索科夫這麼說,盧涅夫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對嘴了,假如實施迂回作戰的第384師,有可能遇到大規模的德軍裝甲部隊,就算自己不說,以索科夫的性格,肯定也會給對方安排一大批的反坦克武器。他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那就按你的命令執行吧。”
格裡岑科見索科夫不願意給自己更多的反坦克武器,心裡多少有些失望。但聽完索科夫的解釋後,覺得以自己師裡現有的反坦克力量,要對付敵人的的裝甲部隊,應該還是沒有問題。想明白這個道理後,他解開了這個心結,抬手向索科夫和盧涅夫兩人行了一個環禮後,轉身走出了臨時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