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回到指揮部,將和崔可夫會談的內容,向施特雷克爾說了一遍後,施特雷克爾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軍參謀長擔心施特雷克爾變卦,連忙提醒他說“上將閣下,既然我們已經和俄國人談好了投降的事宜,就應該堅決執行。若是在此刻變卦,恐怕會遭來俄國人的瘋狂報複。”
“放心吧,參謀長。”施特雷克爾看出參謀長的擔心,安慰他說“既然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等到了約定的時間,我自然會出去向俄國人投降。不過我現在擔心倫斯基會從中作梗,到時惹出了麻煩就不好了。”
“上將閣下,我看不如把各師師長都召集到這裡。”軍參謀長向施特雷克爾建議說“然後向他們通報投降事宜,若是誰不同意,就當場抓起來。反正他們身邊也沒兵,就算我們把這些反對者都槍斃,也不會引起什麼混亂。”
“你說得對。”對於軍參謀長的提議,施特雷克爾表示了讚同“立即給各位師長打電話,讓他們立即趕到我的指揮部。”
半個小時之後,接到通知的師長們都來到了施特雷克爾的指揮部。
倫斯基進門時,嘴裡還在嘟嘟囔囔,“見鬼,出了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晚把我們都召集到這裡來?”
其餘的師長們沒有說話,他們都在心裡暗自嘀咕為什麼施特雷克爾會在三更半夜把自己召集起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見所有人都到齊了,施特雷克爾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對眾人說道“先生們,再繼續戰鬥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思。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我準備命令部隊向俄國人投降。”
雖說眾人來開會之前,就猜到施特雷克爾緊急召集自己,肯定是為了決定是戰還是降的問題。此刻聽到施特雷克爾說出了最後的答案,有的人心裡如釋重負,覺得施特雷克爾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有的人則是忐忑不安,擔心自己投降,是否會連累國內的家人。
而倫斯基聽後則暴跳如雷,他在桌麵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後,站起身,用手指著施特雷克爾厲聲說道“上將閣下,為什麼要投降,我們明明還有幾萬人,完全可以繼續和俄國人戰鬥。難道您忘記了元首的命令,要和俄國人戰鬥到最後一刻嗎?”
“作為軍人,我們已經儘了自己的職責。”麵對倫斯基而定指責,施特雷克爾心平氣和地說“剩下能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拯救更多活著的人,讓他們將來有機會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國。”
見施特雷克爾投降的決心已下,倫斯基的一張臉氣得烏黑發紫,他用手指著施特雷克爾厲聲怒罵“你這個德意誌祖國的叛徒,居然敢違背元首的命令,我要殺了你。”說著,他伸手就往腰間拔槍。
但他的手剛剛摸到槍套,坐在他身邊的第60摩步師師長阿倫斯托夫,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把手槍拔出來。
而軍參謀長見倫斯基居然準備朝施特雷克爾動槍,連忙退到門邊,對著外麵喊道“來人,來人啊,有刺客!”
隨著他的喊聲,從外麵衝進來十幾名端著衝鋒槍的士兵,在場的軍官從他們的穿著,一下就認出這些人是軍警衛團的。
倫斯基看著指向自己的那些黑洞洞的槍口,深怕對方朝自己開火,連忙鬆開了搭在槍套上的手,望著施特雷克爾咬牙切齒地說“施特雷克爾將軍,你真的準備當祖國的叛徒嗎?”
施特雷克爾站起身,表情平靜地說“我隻是想挽救更多活著的人,至於是否會成為祖國的叛徒,我一點都不在意。”
軍參謀長聽到施特雷克爾這麼說,立即底氣十足地對那些士兵說“快點把倫斯基帶走。”
士兵們一擁而上,首先繳了倫斯基的槍,隨後將他雙手反剪著推出了指揮部。
等倫斯基被帶走,施特雷克爾望著剩下的師長們,開口問道“誰還有不同意見嗎?”
那些原本舉棋不定的師長們,見到倫斯基被士兵拖出了指揮部,知道自己如果和施特雷克爾唱反調,恐怕也是同樣的下場,連忙齊聲回答說“沒有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不同意見了,就留在這裡吧。”施特雷克爾說完,轉身衝著軍參謀長一擺頭,說道“把那份命令交給他們簽字。”
眾人看到軍參謀長遞給他們的文件,才發現原來是一道讓部隊投降的命令。雖說施特雷克爾可以直接向所有部隊下達投降命令,但他依舊還是讓這些師長們在上麵簽字,共同來分擔責任。
已經有了倫斯基這個前車之鑒,自然不會有倔種出來和施特雷克爾對著乾,大家都老老實實地在投降命令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所有人都簽字,施特雷克爾不禁暗鬆一口氣。他叫過參謀長,把簽滿字的命令遞給他,同時說道“參謀長,命令所有的部隊,在天亮以後,停止和俄國人的一切敵對行動,放下武器向他們投降。”
按照施特雷克爾的想法,這道命令下達之後,肯定會遭來很多反對的聲音,因此他才不敢把這些參加會議的師長們放回去,免得他們偷偷抗命,繼續和俄國人對抗,給其它的部隊招來滅頂之災。
誰知命令下達後,不光想象中的反對沒有出現。相反,那些饑腸轆轆的德軍官兵,開始歡呼雀躍起來“終於不用打仗了,我們可以活著回家了。”
“當了俄國人的俘虜,應該給我們提供食物和冬裝吧,這樣被凍餓而死的人就能少很多。”
有些靠近蘇軍陣地的德軍官兵則更加乾脆,他們根本等不及約定的投降時間,舉著白旗就從自己的陣地裡出來,排著整齊的隊伍去向對麵的蘇軍投降。
德軍的投降速度太快,以至於崔可夫根本來不及通知下麵的所有部隊。待在掩體裡的蘇軍指戰員,看到成群的德軍官兵朝自己走過來,立即發出了戰鬥警報。還在隱蔽部裡睡覺的戰士,聽到外麵發出的警報聲,立即提著武器衝出了隱蔽部,快速地進入了陣地。
借著戰場上燃燒的火堆,戰士們看清楚走過來的德軍士兵,不像是進攻,而是像在行軍,都趕到了納悶。而且敵人在距離他們陣地兩百米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都像電線杆子似的站在那裡,隻有最前麵的一名士兵,在拚命地揮舞手裡的白旗。
指戰員們擔心是德國人的陰謀,連忙把此事向上級報告。就這樣,前沿發生的事情,層層上報到了崔可夫的麵前。崔可夫看完報告之後,吃驚地說道“見鬼,不是說天亮以後再投降嗎?怎麼這麼快就投降了?”
剛剛從馬馬耶夫崗趕過來的索科夫,聽到崔可夫這麼說,立即向他分析說“我估計是德軍指揮官給部隊下達了投降的命令,而這些士兵再繼續拖下去,沒準會在戰鬥中被打死,因此便迫不及待地趕來向我軍投降了。”
“司令員同誌,”克雷洛夫向崔可夫請示道“我們該怎麼辦?命令戰士們接受敵人的投降嗎?”
“再等一等,”崔可夫擺著手說“敵人究竟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我們目前還搞不清楚。如果他們趁著我們接收俘虜的工夫,混進我軍的防區搞破壞,恐怕就會引起混亂。我看讓陣地上的戰士們待命,暫時不要接收俘虜。”
“可是,就聽任那麼多的敵人,停留在我們的陣地前麵嗎?”
“參謀長,請你轉告前沿指揮員,不是不接收德軍俘虜,而是如今天還沒有亮,讓這麼多人進入我軍陣地,恐怕會引起混亂。”崔可夫叮囑克雷洛夫“要接收俘虜,還是等天亮以後再說吧。”
就這樣,克雷洛夫把崔可夫的命令下達給各師,各師師長又被同樣的命令,下達給前沿個部隊。接到命令的前沿部隊,立即朝前來投降的德軍俘虜喊話“德軍士兵們,我們奉命在天亮之後,接受你們的投降。天沒有亮之前,誰要想擅自接近我們的陣地,我們會毫不遲疑開槍的。”
聽到蘇軍的喊話聲,那些在陣地前列陣的德軍官兵反應很麻木,既然俄國人讓我們在這裡等到天亮,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亮吧。誰也沒有轉身離開隊伍,也沒有找個避風的地方躲避寒風,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動彈。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天終於亮了。成群的蘇軍指戰員離開陣地,朝列陣的德軍官兵跑過來,他們準備開始接收俘虜。不過他們很快發現,有一些體質比較弱的士兵,在就被凍僵了,而剩下的也被凍得渾身打哆嗦。
而待在指揮部裡的施特雷克爾,見外麵天已經亮了,便對坐在會議桌旁的師長們說道“先生們,天已經亮了,我們也該出去向俄國人投降了。”
德軍的投降速度太快,以至於崔可夫根本來不及通知下麵的所有部隊。待在掩體裡的蘇軍指戰員,看到成群的德軍官兵朝自己走過來,立即發出了戰鬥警報。還在隱蔽部裡睡覺的戰士,聽到外麵發出的警報聲,立即提著武器衝出了隱蔽部,快速地進入了陣地。
借著戰場上燃燒的火堆,戰士們看清楚走過來的德軍士兵,不像是進攻,而是像在行軍,都趕到了納悶。而且敵人在距離他們陣地兩百米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都像電線杆子似的站在那裡,隻有最前麵的一名士兵,在拚命地揮舞手裡的白旗。
指戰員們擔心是德國人的陰謀,連忙把此事向上級報告。就這樣,前沿發生的事情,層層上報到了崔可夫的麵前。崔可夫看完報告之後,吃驚地說道“見鬼,不是說天亮以後再投降嗎?怎麼這麼快就投降了?”
剛剛從馬馬耶夫崗趕過來的索科夫,聽到崔可夫這麼說,立即向他分析說“我估計是德軍指揮官給部隊下達了投降的命令,而這些士兵再繼續拖下去,沒準會在戰鬥中被打死,因此便迫不及待地趕來向我軍投降了。”
“司令員同誌,”克雷洛夫向崔可夫請示道“我們該怎麼辦?命令戰士們接受敵人的投降嗎?”
“再等一等,”崔可夫擺著手說“敵人究竟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我們目前還搞不清楚。如果他們趁著我們接收俘虜的工夫,混進我軍的防區搞破壞,恐怕就會引起混亂。我看讓陣地上的戰士們待命,暫時不要接收俘虜。”
“可是,就聽任那麼多的敵人,停留在我們的陣地前麵嗎?”
“參謀長,請你轉告前沿指揮員,不是不接收德軍俘虜,而是如今天還沒有亮,讓這麼多人進入我軍陣地,恐怕會引起混亂。”崔可夫叮囑克雷洛夫“要接收俘虜,還是等天亮以後再說吧。”
就這樣,克雷洛夫把崔可夫的命令下達給各師,各師師長又被同樣的命令,下達給前沿個部隊。接到命令的前沿部隊,立即朝前來投降的德軍俘虜喊話“德軍士兵們,我們奉命在天亮之後,接受你們的投降。天沒有亮之前,誰要想擅自接近我們的陣地,我們會毫不遲疑開槍的。”
聽到蘇軍的喊話聲,那些在陣地前列陣的德軍官兵反應很麻木,既然俄國人讓我們在這裡等到天亮,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亮吧。誰也沒有轉身離開隊伍,也沒有找個避風的地方躲避寒風,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動彈。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天終於亮了。成群的蘇軍指戰員離開陣地,朝列陣的德軍官兵跑過來,他們準備開始接收俘虜。不過他們很快發現,有一些體質比較弱的士兵,在就被凍僵了,而剩下的也被凍得渾身打哆嗦。
而待在指揮部裡的施特雷克爾,見外麵天已經亮了,便對坐在會議桌旁的師長們說道“先生們,天已經亮了,我們也該出去向俄國人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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