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梅爾庫洛夫根據索科夫的命令,讓炮兵團跟著步兵向前推進。
看到前方進攻的步兵,被敵人的密集火力壓製得無法動彈,炮兵立即把火炮推上前,並選擇了合適的射擊位置,把炮口對準了那幾個車廂火力點。
由於進攻車站的部隊,進攻前並沒有進行炮火準備,從而使德國人產生了誤判,以為這支衝進車站的蘇軍部隊,沒什麼重火力,麵對由幾個列車車廂組成的交叉火力點,根本就是無能為力。車廂裡的機槍,肆無忌憚地朝著戰士們藏身的位置射擊,試圖用密集的火力,把進攻的指戰員全部消滅掉。
兩門最先架好的火炮,瞄準其中一個車廂就開了炮。轟轟兩聲巨響後,被瞄準的車廂就被直接命中,瞬間就被烈火和濃煙所包裹。車廂裡正在射擊的士兵非死即傷,躲在車廂下方的狙擊手,也被塌下來的底板壓成了肉醬。
彆的車廂裡的德國兵,不知道蘇軍使用了什麼超級武器,居然會在瞬間報銷一個車廂。他們的射擊剛剛有所停頓,就看到那些原本被火力壓製住的蘇軍,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朝自己衝過來,慌忙又繼續射擊起來。
蘇軍炮兵團又有五六門火炮架設好,瞄準剩下的車廂就開了炮。出膛的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似的飛向目標,把車廂變成一團團火球。
這下德軍的射擊徹底停止了,僥幸沒事的德國兵扔掉武器,頭也不回地朝著後麵的陣地逃去,隻希望離這裡越遠越好。看到德軍逃跑了,趴在地上的蘇軍指戰員紛紛跳起來,端著武器朝著逃跑德國兵猛撲上去。
德軍師長馮·德雷貝爾在得知蘇軍向車站發起攻擊時,其實並不擔心,以他對蘇軍的了解,要攻克車站這樣的陣地,至少需要花費四五天時間。因此他拒絕了參謀長的提議,並沒有向保盧斯求援。
甚至當他的部下用地雷和炸藥,把攻入售票大廳的蘇軍趕出來時,他還得意地對參謀長說“參謀長,你看到了吧?俄國人的戰術單板,他們的士兵又缺乏足夠的訓練,要想從我們師的手裡奪取陣地,成功的幾率根本不大。”
參謀長聽到馮·德雷貝爾這麼說,還一個勁地奉承說“還是師長閣下有眼光,一下就看出俄國人的進攻難以奏效。我想問問,待會兒俄國人的進攻再被我們擊退時,是否需要組織反擊,把他們的進攻部隊徹底打垮?”
“不用了。”馮·德雷貝爾毫不遲疑地拒絕了參謀長的提議“車站內外到處都是廢墟,不利於部隊的展開。要是士兵在反擊時保持密集的隊形,很有可能遭到俄國人那種神秘武器的攻擊。”
雖然馮·德雷貝爾並沒有說明神秘武器是什麼,但參謀長的心裡卻很明白,蘇軍的那種新式火箭彈,不光威力巨大,而且還可以在任何地點建立發射陣地,要是趁著自己的進攻部隊擁擠在一起時發射兩顆,給部隊造成的損失就會相當慘重。
本以為蘇軍的進攻被擊退後,起碼要等幾個小時,才能發起新的攻擊。誰知不到半個小時,前沿的軍官就報告說,蘇軍用神秘武器攻擊了售票大廳,導致埋藏在裡麵的地雷和炸藥殉爆,大廳裡的守軍已全軍覆滅。
聽到這個噩耗,馮·德雷貝爾先是一愣,隨後便命令參謀長“讓站台上的守軍立即進行陣地,對衝進來的俄國人進行阻擊。”
參謀長心想站台上的工事,都是沙袋堆砌的,很難擋住俄國人的進攻。不過既然是師長下達的命令,他隻能如實地傳達給前沿的部隊,讓他們堅決守住。
可命令下達不到半個小時,外麵再次傳來了噩耗,說俄國人的部隊已經衝上了站台,正在不斷地向前推進。而且三分之二的站台,都已經落入了俄國人之手。
“師長閣下,”聽完前沿傳來的戰報,師參謀長徹底抓狂了,他連忙向馮·德雷貝爾提出“我看,我們還是向司令官求援吧,讓他派援兵來增援我們。”
“不著急,不著急。”明知道蘇軍的進攻部隊,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的指揮部,但馮·德雷貝爾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彆忘記我們在車站中間用車廂組成工事,車廂裡的機槍可以形成交叉火力點,封鎖俄國人前進的道路。那些隱藏是在車廂底下的狙擊手,能輕鬆地乾掉帶隊衝鋒的俄國指揮官,讓俄國人的軍隊在失去統一的指揮後陷入混亂。”
幾個月前,馮·德雷貝爾就曾經用這種戰術,多次擊潰了對自己實施反擊的蘇軍部隊。他原以為還可以故技重施,以火力點來消耗蘇軍的有生力量。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支進攻部隊居然是索科夫間接指揮的,大炮上刺刀的戰術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這種堅固的火力點。那些停在鐵軌上、門口堆滿了沙袋的車廂,在蘇軍炮兵麵前,不過是一堆不會移動的靶子,幾輪射擊後,就將其變成一團團燃燒的殘骸。
得知蘇軍突破了車廂防線,正朝著自己指揮部所在的位置衝來,馮·德雷貝爾頓時傻眼了。他連忙衝著參謀長喊道“立即給司令官閣下發報,請求增援,請求增援。”
“來不及了,師長閣下。”參謀長哭喪著臉說“俄國人距離我們的指揮部不過三百米,等到援軍趕到,我們恐怕都當俘虜了。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突圍,沒準還能逃出去。”
“突圍,對,立即突圍。”馮·德雷貝爾慌亂地命令道“參謀長,你我各帶一部分師部成員,朝著百貨大樓的方向突圍。”
既然是突圍,肯定不能想轉移那樣從容不迫。突圍命令一下達,德軍指揮部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亂。馮·德雷貝爾對參謀長說“參謀長,你先帶警衛營的一個連,朝著西南方向突圍,我帶人隨後趕上。”
參謀長答應一聲,帶著一個警衛連朝著西南方向突圍。雖然一路上都有蘇軍的阻擊,但麵對一兩百號裝備了衝鋒槍,又不要命的德軍士兵,沿途的小分隊不是被他們消滅,就是被打散了。
這支部隊跑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離開車站,來到一片廢墟。參謀長一清點人數,發現自己身邊隻剩下四十多個人,其餘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散了。他衝著士兵們大聲地喊“你們誰看到師長了?你們誰看到師長了?……”
在喊到第二遍時,一名手臂負傷的德軍中士走過來說道“參謀長閣下,我剛剛回頭看了一眼,師長好像帶著警衛營和師部的成員,朝西麵突圍了。”
“什麼,師長朝西麵突圍了?”師參謀長聽到中士這麼說,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參謀長閣下。”中士苦著臉回答說“我看師長是想讓我吸引俄國人的注意,然後他帶著警衛營和師部的成員,從其它方向順利地突圍出去。”
對於中士的這種說法,參謀長略一思索,便覺得是非常有道理。馮·德雷貝爾讓自己和他分開行動,這種情況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來對方真的是想讓自己當誘餌,吸引俄國人的注意,以便他能順利地突圍。
“參謀長閣下,”周圍的士兵中有人問參謀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突圍。”參謀長咬著牙回答說“隻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就要想方設法逃到百貨大樓,把這裡的情況向司令官閣下彙報。”
在師參謀長的嚴令下,這些幸存下來的德軍官兵,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包裹好身上的傷口,又像喪家之犬般朝著西南方向逃去。
但還在沿途並沒有遇到什麼蘇軍的部隊,使他們能以最快的速度繼續逃跑。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忽然傳來了射擊聲。聽到槍聲,所有人立即就地臥倒,尋找合適的藏身地點,準備開槍還擊。
就在這時,對麵忽然傳來了喊聲“喂,你們是哪部分的?”
聽清楚對方用的是標準的德語,師參謀長連忙從藏身之處露出頭,衝著對麵喊道“我是第297步兵師師參謀長,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我們是第100獵兵師的。”
“是第100獵兵師。”官兵們聽到對方的答複,立即歡呼起來“我們突圍成功了,成功從俄國人的包圍圈裡逃出來了。”
雖說對麵說自己是第100獵兵師的,但師參謀長依舊繼續蹲在藏身之處,他深怕對方是蘇軍偽裝的,想看看再說。
這時對麵的陣地上走出了三個人,帶頭是的一名戴著大簷帽的軍官,正不緊不慢地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走過來。師參謀長叫過那位中士,吩咐他說“中士,你過去瞧瞧,那些人是否真的是第100獵兵師。如果是的話,給我發個信號。”
中士接到命令後,立即小跑著迎了過去,確認來接應自己的人的確是第100獵兵師的,便拚命地衝著師參謀長揮舞雙臂示意。師參謀長確定這是第100獵兵師的陣地,才從藏身之處出來,帶著剩餘的士兵走了過去。
很快,師參謀長就被送到了保盧斯的麵前。保盧斯望著自己的這位部下,衝著他問道“說說吧,中央火車站到底發生了什麼?”
“報告司令官閣下,”師參謀長有些慌亂地回答說“俄國人向中央火車站發起了進攻。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占領了車站的大部……”
保盧斯聽後,怒不可遏地問道“既然俄國人在進攻車站,你作為師參謀長,不在車站裡指揮戰鬥,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司令官閣下,我是奉命突圍的。”師參謀長為自己辯解說“師長命令我帶一個警衛連在前開路,他帶著警衛營和指揮部成員尾隨其後。”
“既然是分散突圍。”保盧斯冷冷地問“那你為什麼不等著馮·德雷貝爾將軍一起離開火車站呢?”
“我帶著部隊突圍俄國人的包圍後,卻發現師長沒有跟上來。原打算回去尋找,但有士兵告訴我,說師長根本就不是和我們一個方向突圍的。他命令我向西南方向突圍,而他卻帶著人朝西麵而去。”
雖說對麵說自己是第100獵兵師的,但師參謀長依舊繼續蹲在藏身之處,他深怕對方是蘇軍偽裝的,想看看再說。
這時對麵的陣地上走出了三個人,帶頭是的一名戴著大簷帽的軍官,正不緊不慢地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走過來。師參謀長叫過那位中士,吩咐他說“中士,你過去瞧瞧,那些人是否真的是第100獵兵師。如果是的話,給我發個信號。”
中士接到命令後,立即小跑著迎了過去,確認來接應自己的人的確是第100獵兵師的,便拚命地衝著師參謀長揮舞雙臂示意。師參謀長確定這是第100獵兵師的陣地,才從藏身之處出來,帶著剩餘的士兵走了過去。
很快,師參謀長就被送到了保盧斯的麵前。保盧斯望著自己的這位部下,衝著他問道“說說吧,中央火車站到底發生了什麼?”
“報告司令官閣下,”師參謀長有些慌亂地回答說“俄國人向中央火車站發起了進攻。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占領了車站的大部……”
保盧斯聽後,怒不可遏地問道“既然俄國人在進攻車站,你作為師參謀長,不在車站裡指揮戰鬥,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司令官閣下,我是奉命突圍的。”師參謀長為自己辯解說“師長命令我帶一個警衛連在前開路,他帶著警衛營和指揮部成員尾隨其後。”
“既然是分散突圍。”保盧斯冷冷地問“那你為什麼不等著馮·德雷貝爾將軍一起離開火車站呢?”
“我帶著部隊突圍俄國人的包圍後,卻發現師長沒有跟上來。原打算回去尋找,但有士兵告訴我,說師長根本就不是和我們一個方向突圍的。他命令我向西南方向突圍,而他卻帶著人朝西麵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