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道:“三次。”
陸戰東的臉色沉了沉:“三次的情況怎麼樣?”
旁邊的餘響搖了搖頭:“情況都不好,他們拿的全都是新式武器。火力不是一般的猛,我們這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陸戰東點點頭,沉默地向前走去。
三個人很快進了臨時作戰指揮部,陸戰東一進去,眾人都紛紛向他行軍禮。
陸戰東抬手回了軍禮,接著走到了沙盤前,為首的副師長周長勝向陸戰東介紹道:“首長,這是縣城的沙盤,這邊是東山,這是咱們西山,前麵是進城的橋,後麵是懸崖。
現在橋已經被炸了。這邊的小路也被切斷了。現在東山和西山的南越主力都在兩百多人以上。這些人作戰能力很強,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每個人應該都受過係統的訓練。
再就是他們手裡的武器,全都是西式新型的。
現在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城裡的老百姓,如果南越國的人發起瘋來,最先受傷的就是他們。”
陸戰東凝視著眼前的沙盤,把指揮杆指向了懸崖處:“當初他們是從這裡上來的?”
“對!咱們東西兩處都駐守了軍隊,懸崖這個地方考慮到他的地形險要,當地縣城覺得是個天然的屏障,所以站崗的人很少。他們趁著夜色摸上來之後,把崗哨全部乾掉了。
加上昨天晚上下了大雨,沒有人發現那裡的變化。縣城裡的警戒也鬆懈了很多。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縣城裡有他們的內應。在他們動手的同時,這些內應對縣城裡的一些主管乾部下了毒手。
這些人得手後,立即把進城的道路和橋梁給炸了。再以最快的速度占領了兩個山頭。
因為是晚上,又趕上下大雨,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就算是有崗哨也被他們乾掉了,所以他們這次的襲擊才能這麼成功。”
陸戰東點點頭,凝視著沙盤上的情況沒有說話。
李參謀道:“首長,現在他們占領了東山和西山,再炸毀進城的橋後,把整個縣城封的像個鐵桶一樣。”
餘響道:“我們原本打算從這幾條小路衝上去的,但是衝了兩次根本衝不進去。他們在這種地方也埋伏了很多人。”
劉進跟著道:“除了小路,現在是不管東山還是西山,隻要是能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都被他們封死了。”
陸戰東盯著沙盤沉默不語,大家紛紛想辦法,但是說來說去,最後都還是搖頭。
“餘響,劉進,你倆帶我出去看看。”
“是!”
兩個人很快帶著陸戰東去了一個相對的製高點,陸戰東拿著望遠鏡觀察了很長時間,發現這裡跟他們說的一樣,西山的外側無論是山上還是山下,全都站滿了崗哨。
陸戰東看著劉進道:“跟指揮部說一聲,今天晚上一起行動。”
劉進眼睛一亮地道:“首長,你是不是想到好辦法了?”
陸戰東道:“好辦法暫時沒想到,不過同時進攻會牽扯他們一部分精力,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隻要有一方成功了,我們就能拿下這座縣城。現在就是一定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隻要突破成功,那就能撕開一個口子,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是。”
下午的時候,陸戰東又認真研究了周圍的地形,對於今天晚上的行動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可是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東麵山頭突然響起了槍炮聲。
陸戰東這邊的指揮部立即第一時間派人過去察看,很快便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報告首長,咱們東麵的特戰小組提前行動,跟山頂上的南越兵打了起來。”
“目前是什麼情況?”
“沒占到任何便宜,暫時對方占上風。”
陸戰東皺了皺眉:“不是跟東邊通了電話嗎?今天晚上一起行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參謀乾咳兩聲道:“據說上麵下了命令,我們這兩邊的指揮部誰能先攻進縣城,就給記功。如果攻不進去的那一方,沒有做好的話……”
後麵的話他欲言又止。
陸戰東皺眉看著他:“說!”
“假設我們這邊沒有攻進去的話……您作為最高指揮長官……可能會被……一擼到底……”
陸戰東皺眉地道:“這是誰下的命令?現在整個縣城裡的老百姓全都被困在裡麵,生死攸關。想要打贏這一場仗,我們很可能需要雙方一起合作才能成功。這種時候比什麼賽?”
他實在是想不通。
李參謀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又有些為難地道:“首長,您說的是。可這是上麵下的命令,我們現在隻能執行……”
陸戰東的臉色陰沉沉的,“行,我知道了。那今天晚上我們先按照原計劃行動。”
“是!”
……
方嘉平所在的特戰小組試圖強攻上東山的山頂,可無奈整個下午攻了三四次,都被南越國的兵給打退了回來。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特戰小組鬱悶地坐在河邊,看著眼前那座黑漆漆的山,都沒有說話。
大部隊配合他們深入作戰,可是山頂上的敵人跟長了天眼似的。
根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潘虎嘴裡嚼著一根草,“晚上偷襲成功的機會會更大一些,咱們好好謀劃一下,等到半夜偷襲他們,我覺得肯定沒問題。”
任豹道:“晚上成功的機會確實挺大,不過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最好跟西邊聯合一下?這樣一來成功的機率會更高吧?哪怕是讓他們先拿下山頭都行呀。”
組長謝長河眯著眼睛道:“首長可是說了,咱們兩邊誰先拿下山頭,就給誰記一功。而且你看看,這兩邊的山頭中間可是夾著一座縣城呢。根本就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兩邊就算是聯合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方嘉平眯著眸子冷聲道:“那今天晚上咱們就來個突然襲擊,弄死這幫狗娘養的!不就是一座山頭嗎?咱們背靠祖國的大好河山,還有這麼多部隊助陣,這要是拿不下來,那不是丟死老祖宗的臉了?”
組長謝長河看了眼方嘉平,這小子彆看是第一次來前線,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潘虎把嘴裡的草吐在地上,惡狠狠地道:“乾死這幫龜孫子!”
“對,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