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胖虎幾人,看著影女,目中露出一絲恍然明悟!
影女則是瞬間俏臉一紅,強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緩緩扭頭看向一旁。
李寬表情不變,心裡卻是恨不得把王八蛋吊起來抽。
娘的,死胖子!
瞎喊什麼呢,這不生惹人誤會嗎!
李寬眼皮跳了跳。
不對勁,怎麼有股莫名的殺氣!
“殿下,您就不解釋一下嘛,可彆汙了影女姐姐的名聲!”墨清清雙眸半眯看著李寬,笑意盈盈的詢問道。
後者聞聲,目光下意識,在影女身上打量了一下。
嗯……
影女的身高超過一米七,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少說要占一米二。
相比於墨清清、李雪詩幾個還沒長開的身材,影女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火辣程度一點不比他前世那些模特差。
再加上常年掛著清冷麵容,一副火辣冰山的樣貌。
“咕嚕——”
“哈哈!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李寬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乾咳一聲,擺了擺手掩飾尷尬,轉頭看向楊震,調整了一番表情後,蹙眉冷語:“當務之急,還是要把眼前事先處理了!”
“哼——”
墨清清雙手環胸,氣呼呼冷哼一聲,眼神幽怨的瞪了眼李寬,目光落在影女身上,露出一絲絲的羨慕。
柳葉彎眉水蛇腰,腿長臀翹嘴唇薄。
不施粉黛,卻絲毫不比任何人遜色。
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鎖骨下三寸。
孤傲挺拔的孿生雙子峰,撐起黑衣夜幕,展現渾圓飽滿的輪廓,僅隨大地輕微的震顫,便蕩出駭人的波濤,洶湧澎湃。
方才,李寬的目光在鎖骨之下停了多久,墨清清看的最清楚,也是因此,她才會感覺頗為幽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小聲嘟囔道:
“沒熟的桃也能吃啊……”
“人家隻是還沒長大,又不是沒有……”
墨清清的聲音很細小,僅有她自己能聽到。
此刻,李寬眼神冷冷和楊震對視著,冷聲道:“楊震!本王再說一次,本王從未做過屠村的事,那是有人在陷害本王!”
“嗬嗬!”楊震輕蔑的冷笑著道:“李寬小兒!敢做不敢當,你們這些當權者都是虛偽的偽君子!殺了我吧,不管你問多少次,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楊震說完,便再次扭頭看向一旁,李寬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眉頭緊皺,心裡要說沒脾氣是不可能的。
全長安誰不知道,他楚王李寬的脾氣是最暴的一個,從來都是他死豬不怕開水燙,整的彆人無可奈何。
還從未有人敢把這招,用在他身上。
要不是對方是,自己找到幕後真凶,報那不知道多少棍之仇的關鍵人。
李寬非得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紅!
那都是被他揍到尿血的人,多年悉心灌溉出來的!
“楊震……”
一聲冷冷的輕語響起,李寬回神,轉頭看向已經走到自己身旁的影女。
影女和李寬相視了一眼,示意把對方交給她來解決。
見李寬微微點頭同意後,影女便看向楊震,冷冷道:“楊家村唯二的活口!”
“唯……唯二?”影女一句話,便讓楊震愣住了,表情焦急的看向影女,“另一個是誰!你,你是不是知道!告訴我!”
然而,影女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表情一變不變,“父親楊德,前隋老兵,征高句麗受傷離開軍伍,與妻子孫氏,育有一兒一女!”
話落,影女刻意停頓了一下,看向楊震,一字一句道:“據百騎司卷宗調查,你的孿生姐姐楊靈,五年前外嫁,避免了屠村災禍!不過,在楊家村被屠後不久,遭遇前隋餘孽暗殺,逃脫後銷聲匿跡!”
“楊家村的活口,現在隻有你們兩個!”
影女的話,一字一句皆像重錘一樣,砸在楊震的心口上。
“姐……姐姐!”楊震輕聲呢喃著,表情愈發激動起來,“你!告訴我!我姐姐在哪兒!你們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告訴我啊!!!”
楊震雙目猩紅,目光死死盯著影女,劇烈的掙紮起來。
世人皆知,陷入絕望的人,一旦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會死命的攥緊。
“快!告訴我!告訴我姐姐在哪兒!”
眼見著楊震隱隱要站起,不顧生死的劇烈掙紮,已然讓兩名控製他的不良人,有些吃力。
孤狼皺了皺眉,走上前,抬手一巴掌拍在楊震肩膀上。
“砰!”
隨著楊震雙膝重新跪回地上,被孤狼單手按著肩膀,任是怎麼掙紮,都毫無意義。
楊震終是屈服了,哀求的目光,看著影女,“求求你!告訴我,我姐姐在哪兒!她還活著嗎!”
影女微微頷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楊震,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眼神輕蔑、譏嘲。
“說出你的幕後指使,我可以告訴你!”
“……”
楊震低著頭,表情晦暗不語。
影女也沒有著急逼迫他,平靜的等待著。
良久,楊震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抬頭看著李寬、影女等人,咬牙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和我們的聯係,僅是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和我師傅單獨會麵。”
“那個組織的掌權人,隱藏在幕後,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不過,我聽師傅提起過,那個和我們聯係的人,稱呼他為……”
“夜天子!”
……
平康坊,入坊第三條巷子,最深處的一座有些破舊的宅院中。
本該聲音嘈雜,充滿人氣的宅院。
此刻卻寂靜無聲,飄蕩了濃厚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一個戴著黑色惡鬼麵具的人,腳步緩緩的走在血泊中,在他身側,則是一個個早已斷氣的屍體。
每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在脖頸處,被一劍封喉。
宅院的大廳內。
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盯著緩緩走進大廳的戴黑色麵具的人。
“為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森冷,又有些淒涼,微微顫抖的軀體,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並不平靜。
“大人,不希望你們活著!”
麵具男平靜說道。
話音猶如重錘,錘在中年男人的脊梁上,使得他脊梁恍然佝僂起來,滿麵悲哀的表情,讓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都老了十來歲,聲音低沉問道:
“我的家人呢……”
“砰,砰,砰!”
一連幾聲悶響,數顆人頭被麵具男扔在大廳,臉上還流露著死前的恐懼。
熟悉的麵容,讓男人死死攥緊搭在桌上的拳頭,怒火充滿雙目,猙獰的看著麵具男。
“你們說過,隻要我幫你們辦事,就放過我的家人!!!”
憤怒的吼聲,回蕩在大廳。
然而,對於中年男人的憤怒,麵具男眼中未見一絲波瀾,仿佛殺幾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你沒有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所以他們要死……”麵具男指了指地上的幾顆人頭,又看向中年男人,冷聲道:“你……也要死!”
“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聞聲,徹底泯滅了心底最後一絲幻想,昂頭放肆的大笑著,像是卸下了一層枷鎖般灑脫,卻又充滿無奈和淒涼。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楊彥癡活四十餘載,壞事做儘,活該落得如今下場!可你們……”中年男人低頭,目光略帶一絲譏諷的看著麵具男,“又能好到哪兒去!你們機關算儘,卻還是便宜了李家!到底還是棋差一招啊!”
麵具男表情終於有了一絲動蕩,微微皺眉,看著中年男人,冷聲道:
“將死之人,無需再多言了!”
“嗤——”
寒光乍現,刀劍入肉。
中年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脖頸間飛速的冒出大量鮮血,無論他怎麼用手,都無法止住。
“噌——”
長劍收回劍鞘,麵具男緩緩轉身,重新恢複了來時那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情。
在他身後,是躺在椅子上,早已斷絕聲息的中年男人。
麵具男踏出大廳的門,緩緩抬頭,伸手接住天上落下的一絲細小的雨滴。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明不明白,又如何呢?”
“無法反抗,也隻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