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我是蘇州將軍楊平,你又是何人?”楊平一邊答話,一邊看了看吉金凱,雖然說此人一樣很年輕,但絕對不像是十八的年紀。那這個人應該就不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朱常武了。
來人自報了身份,蘇州將軍,那算是正五品的武將了,吉金凱連忙就把目光看向身邊的朱常武。
得知對方算是有些身份,朱常武這便抬頭看向著城樓喊道:“我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楊將軍,開城門吧。”
又冒出來了一個年輕人,說自己是大元帥。看其年齡倒是差不多少,但楊平出於謹慎的想法還是沒有下令開門。他總不能來一個年輕人,下令自己開城,他就要開的吧。還是要把此人的身份弄明白再說。
“大元帥嗎?恕我眼拙,我們之前又沒有見過,請問怎麼樣才能證明你的身份?”楊平在城樓上繼續喊話。
“這是我的令牌,由皇帝親賜。”朱常武說著話,就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黃金打造的令牌。這的確是崇禎為他打造,然後派人送到他手中的。
黃金令牌,上寫天下兵馬大元帥七個大字。
儘管現在日儘黃昏,但仔細看去,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城樓上的楊平眯了眯眼睛,距離的原因,他並不太能看清令牌上的字,但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不應該有假。
可令牌不假,不代表人就不是假的,楊平出於謹慎的想法,還是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何物可以證明大元帥的身份?”
“怎麼?一塊令牌還不夠嗎?”朱常武聽之就是皺了一下眉頭。要說守城的將軍謹慎一些是沒有錯的,他也不好因為這件事情發火,想了想後他便道:“我有一屬下,名為趙苗苗,她現在就在蘇州城內,想必她的身份你們是核實過了,現在請她來見本帥,自會知真假。”
之前趙苗苗發的最後一封電報上說是福王看中了她,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朱常武也無法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不會讓屬下受侮。
倘若福王這個老東西真不知輕重的把趙苗苗怎麼樣了,那朱常武會問其意思。若是她認了命,那自己就會儘其所能,就算不能讓趙苗苗因此成為正王妃,也是要成為側王妃的。
反之,若是趙苗苗不願意跟著福王,朱常武也會有所行動,讓他們和離,然後讓福王拿一筆錢來做賠償。還趙苗苗以自由。
雖然有時候錢不是萬能的,可有些事情真的做了,那就無法更改。
好在的是,女兵營中,不是姑娘的女兵也有很多,在那裡不會受什麼人非議。
隻是趙苗苗是不是真的跟了福王,且已經有了事實,朱常武也無法肯定,電台聯係不上,一切都隻能靠猜。但朱常武同樣可以肯定的是,現在趙苗苗就應該在城內,或許就在福王府中,隻要她站了出來,自然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城樓之上,楊平一聽到朱常武說要見趙苗苗,心中就是一咯噔。
這邊他才把趙苗苗送到福王府,想必現在還沒有夫妻之實,若是這個時候把此女帶到城樓之上,那豈不是要往死裡得罪福王殿下,這個後果可是非常的嚴重,他可不想去背。
如此,趙苗苗便不能被叫出來。可即是來人知道趙苗苗的事情,還肯與此人見麵證明身份,那想來應該不會假吧。
“嗬嗬,想必城下的必然是大元帥無疑了,末將這就給您開城門。”想通之後的楊平馬上就換了另一副麵孔,且隻字不提趙苗苗的事情,而是笑著承認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要開城門了,朱常武此時並未多想。至於趙苗苗的事情,他進城之後自然是要問一個清楚的。
或許在朱常武心中,已經認定此時的趙苗苗已入了福王府,成為了福王的妾事。畢竟時間過去了一天,那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那想要解決事情倒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楊平認可了朱常武的身份,有了令牌、趙苗苗的事情,外加那些鐵車也不是誰都能弄出來的,他之前對於這些事情也有耳聞,便下令打開城門。
南城門就此由內開啟,跟著吊橋被放下,便有龍兵開道,入城而來。
這邊的動靜早已經吸引了不少城內百姓前來。
尤其聽說大元帥來了,還帶來了七千多的倭軍俘虜時,更是個個好奇,想要來一探個究竟。
南城門內,很快在道路兩旁就湧入了很多看熱鬨的百姓。對此,蘇州府兵是架起了人牆,將百姓擋在外麵,空出了一條大道任由龍兵而行。
高行帶著偵察營的戰士走在最前麵,負責開道與尋查可能會有的危險。
龍兵入城,個個雄糾糾氣昂昂,騎在山地摩托之上,威風凜凜,也引得圍觀百姓看著能自我行走的兩輪鐵車是不由咂舌的同時,也是嘖嘖稱奇。
偵察營的戰士們也在享受著百姓們那看待英雄一般的目光,大軍開動的速度便並不是很快。
“救命,救命!”
就在龍兵剛剛入城,偵察營的戰士正享受著英雄待遇的時候,突然間一道不合適宜的聲音響起。
道路兩旁的府兵聞聽到聲音之後,便是連忙將喊話之人給控製住,然後想著要給帶下去。對這樣的喊聲,高行聽到了,但也沒有多想,現在是大軍入城之時,的確不宜因為其它事情而分心。
待回頭大軍穩定之後,在派人去查探一下喊話之人的原因為何便是。
可就在高行想要將事情先擱置到一旁的時候,那被控製之人,突然間喊出的名字讓他全身一震,跟著目光就看了過來,在然後他停下了前行的山地摩托,看向那裡發出一聲大吼道:“都不要走,把那人放開。”
高行停了下來,周邊的龍兵見到營長這個做法,也是紛紛停下,然後迅速以戰鬥隊形展開包圍而來。
龍兵中有人高喊,把人放開,這讓正控製著人的那位府兵百夫長心中不喜。
這是我們蘇州府的事情,你們龍兵怎麼管得如此之寬。但想到對方那能戰的名頭,他還是轉過身來賠著小心道:“這位小將軍,此人之事是我們蘇州城的內事,還是不耽誤您的時間為好。”
若是普通的事情,高行才懶得去管。畢竟像是這樣喊冤之人實在是太多了,有的是真有冤情,有的卻是無中生有。
他們龍兵的職責是打仗,像是這樣地方之事,他們的確也沒有時間去插手。但那人剛才喊出了趙苗苗的名字,他就不能不管了。
趙苗苗是誰,做為老資格的龍兵就沒有不認識的,畢竟那個時候大家可都曾在一起訓練來著的。之前又得知此女就在蘇州城內,現在有人喊出了她的名字,這便是自家之事,不管不行。
“你且讓開,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對於百夫長的阻攔,高行理都沒有理。
以他現在的能力和身份,如果真想到地方軍隊任職,不說給一個萬夫長吧,給個五千夫長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即是如此,小小的百夫長怎麼可能會放在他的眼中。
高行走了過來,竟然無視自己的警告,這讓百夫長心中不爽。這可是他的地盤,竟然有人在自己這裡不給自己麵子,他怎麼會退縮。這便也是臉色一冷,一邊對著身邊的府兵使著眼色,然後一邊看向棄車走來的高行說道:“這位小將軍,還是不麻煩你了,你們入城要緊。”
“我說了,放開那個人,我來問話,你是沒有聽到嗎?”高行的眼中也有了冷意。
有些人就是如此,好說好商量是行不通的,不給他一點厲害看看,他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這位小將軍,你不要逼我嘛。”百夫長眼看著身邊聚集了七名手下,高行那邊隻有兩名龍兵跟了過來,其它人距離這裡還尚遠,他便來了底氣。
“我逼你如何?”高行眼中有著不屑之意的問著。
區區八人就想攔下自己這一邊三人,難道他們忘記了自己是龍兵嗎?
眼看著高行還是越走越近,百夫長隻得頭一搖,道了一聲,“那就得罪了。”跟著一隻大手這就向前探了過去。
沒有拿刀,那是因為大家都是自己人,若是真拔了刀,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隻大手向著自己肩膀上按來,顯然這位百夫長想要先下手為強,控製自己再說。但高行是什麼人,又豈會讓對方獲得先手。
在對方伸手的同時,高手的手也伸了出去,後發先至,竟然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跟著微一用力,向上一抬,就將那名百夫長的胳膊給舉了起來。
百夫長沒有想到高行的動作會那麼快,一時不查,被抓了一個結實,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向著地上就跪了下去。
“你敢!”
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痛感,百夫長臉色漲紅,跟著向身邊的人喊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