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如假包換，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大帥，你不是，如果你以後敢再自稱一句，我便向著你左腿上來一腳，明白了嗎？”
聽著朱常武的聲音，一想到剛才那一腳帶給自己痛苦感覺，左良玉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是不是真的願意，不想受苦的左良玉隻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現在我們繼續說正事，你現在已經是本帥的俘虜，如果你想繼續的活下去，那就要全力的進行配合，知道嗎？”
“想要本...我怎麼做。”左良玉果然不敢自稱本帥，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問著。
“很簡單，帶著你所有的軍隊重新歸降大明。”朱常武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不可能。”左良玉當下便搖頭拒絕著。
開什麼玩笑，左良玉立世之本就是手下這十幾萬軍隊，若是把這些拱手送人，那他豈不是一點的價值都沒有，那個時候，任誰想要殺他都會變得非常容易。
“哎，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自己的狀況。我現在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朱常武一邊輕搖著頭，一邊將腳抬了起來，向著那傷口處就踩了下去。
破布再一次伸出，兩邊站著的龍兵戰士也是又一次按住他的肩膀。
一切都在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好一會之後，左良玉再次停止掙紮，破布這才被挪開，便此時他已經是一頭的冷汗直流。
同一個傷口，反複被擠壓之下，那種痛苦根本就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朱常武說著話，還有意無意的抬著腳，就像是上麵有什麼臟東西一樣。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我願意配合，願意配合。”左良玉生怕朱常武會再給自己的小腿上來那麼一下，頓時間，是滿臉煞白般的說著。
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左良玉算是看出來了，朱常武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留手之意，那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連吃了兩虧之後，他也終於長了記性。
“很好，希望你接下來說到做到，不然的話，下一次不僅要廢了你的左腿，便是的你的右腿還有兩隻手臂都會嘗一遍痛苦。對了，人彘聽說過吧，就是隻剩了光禿禿的腦袋還有上半身那種，如果你不配合，你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不！不！我會好好配合，一定會。”左良玉害怕般的說著。
這並非是裝的，而是真的害怕。
但凡是享受過權力之人，那就沒有一個人想要去死。
“隻是，我全力的配合你們，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我的一條性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背叛大明了。”左良玉試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萬沒有想到，朱常武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在他的眼中，一個左良玉而已，根本就不算什麼，隻要他想，那是說殺就可以殺的存在。相比於留下他的性命，可以換來十幾萬左軍的投誠，換取漢人間沒有內鬥，沒有自相殘殺，那絕對是值得的事情。
“真...真的可以？”左良玉有些不相信地問著。反正若是把他放在朱常武的位置上，他是絕對不會斬草不除根。
“當然是真的。你認為本帥有必要騙你嗎？說實話，你在本帥眼中，屁都不是。”朱常武用帶著輕蔑的口氣說著。
這不是他驕狂，而說的都是事實。
因為他隻要想，隨時都可以在殺了左良玉，所以對這樣抬腳就可以踩死的螞蟻，他自然不會多麼的看重。
“好，那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左良玉選擇相信朱常武，同時也是真的做出了再投大明的決定。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左良玉是發現了，他並不適合自己當老大，成天提心吊膽的，遠不如跟著人家混更為舒服一些。
彆的不說，單講資金這個方麵吧，自己成了老大後，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搶誰就誰搶，他需要給自己攢聲望、豎威望，那就要做一個好人。
好人呀，這對於左良玉而言，是多麼陌生的語彙。
他討厭做一個好人，但又不得不做一個好人，這樣一來，錢糧急劇的減少，他才不得不打了應天府的主意，畢竟誰都知道，那裡有錢。
朱常武沒有死，那就說明，攻打應天府的事情成為了一個夢想，即是如此，左軍會生亂那就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自己的小命又在人家手中攥著，不如索性投降來得痛快。
隻要朱常武不殺自己，哪怕就是把他送到京師去，他也有信心和辦法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人還在，那一切就都有希望，甚至可以從頭再來。
想明白了之後的左良玉，這一會真就開始配合去朱常武來。
整個飯廳中，朱常武和龍兵們退到了一旁，藏在了角落之中，但他們的槍口時刻對準著左良玉，隻要他有任何的異動，他們就會毫不客氣的開槍，然後想辦法殺出去。
左良玉坐在桌子一旁，他的身邊隻站著肖初雪一人。
畢竟，她之前就是伺候秦夫人的，現在伺候一下左良玉即便是有人看到，也不會另作它想。
淩霄雲帶著另三名龍兵就站在飯廳的前門口處，表麵上是負責警戒，實際上卻是守住了大門這重要的一關。
“來人呀，去把金聲桓將軍叫過來，本帥有話問他。”坐在椅子上，感受到肖初雪手中握著的一把利刃正對著自己的後背，左良玉深吸了一口氣後，便向著外麵喊著。
聲音很大，外麵有親兵聽到馬上就答應了一聲，跟著便有人小跑出了左府，半個小時之後，外麵就重新的傳出了動靜，跟著一位一身鎧甲的將軍便走進到了飯廳之中。
來人正是左良玉麾下第一大將金聲桓，說是其左膀右臂也並不過份。平時有什麼事情，左良玉也會找他商量解決事情的方法。
所來大帥府的次數太多了，多到有時候一天都需要一兩次，金聲桓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未曾心存任何的防備之心。
穿著鎧甲而入，身上的腰刀已然被留在了外麵，進入院中，看到了淩霄雲四人的時候，還客氣的點了一下頭，但跟著眉頭便是不由自主的一皺。
淩霄雲四人，他一個都沒有見過，這可是極不正常。
跟隨了左良玉這麼久，他身邊的親兵不說都能叫上名字吧，可至少能混個臉熟。可但這四人完全就是生麵孔，這是怎麼回事？
心有疑惑，金聲桓就變得警惕了起來，見到左良玉的時候，雖然說依然像以前那般單膝下跪行禮，但抬起頭時，那目光中更是多帶了幾分分觀察之意。
能成為了左良玉手下的第一大將，金聲桓自然不是一個草包，相反人很精明，觀察能力也很強。當他抬頭看向左良玉的時候，馬上就讓他發現了不對之處。
今天的大帥，似乎臉色與平常有異，有些蒼白不說，臉上也不是很乾淨，那汗珠流過的印記都沒有擦乾淨呢。
金聲桓還是比較了解左良玉的，自家大帥是一個很注重形像之人，除非是在戰場之上，沒有那個條件，不然平時很注重儀表，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給人如此的不潔，甚至還有些狼狽之感。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刻的金聲桓察覺到了不對之後，在看起左良玉來，那是哪哪似乎都不順眼，都不正常。
左良下卻是沒有去想那麼多，左腿上的傷口隻是被簡易的處理，現在依然還很痛，他現在隻想快些完成朱常武交給他的任務，然後好去治傷。
“金將軍，現在城內的情況如何，軍隊是否都已經在軍營之中了？”
左良玉開了口，金聲恒一邊抬頭回答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飯廳的周邊。
一眼看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那個丫鬟距離大帥是不是太近了，近到兩人都要貼到一起了，這也很不正常。
“回大帥，城內現在情況一切正常，軍隊也都在軍營中呆著呢。”
沒有說訓練，那是因為軍隊要進行操練，就需要有更多的夥食支撐。現在左軍缺少的就是錢糧。
“嗯？將士們怎麼總是能呆著呢，還是要訓練的，不然麵對敵人如何對之。這樣，你馬上回去，把大軍都拉出城去搞訓練。”左良玉開了口。
把軍隊調出城去也是朱常武的意思。就在廬州城外，朱常武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左軍出城一支，就可以繳獲一支，這遠比大軍進入城中，讓他們有地躲藏收拾起來要容易許多。
“訓練，還要出城訓練？”金聲恒聞之就是一愣。
“對，讓他們出去練習跑步，大軍作戰，腳力可是很重要的。嗯，既然是訓練速度，他們也不用帶太多的東西，武器都不要帶了，那個東西可是不輕。”左良玉一副為將士們著想的模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