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武的大名很快就響徹在應天府,在這裡,有一個人可是獲利不菲,他就是朱常洖的二哥朱常澄,曆史中襄王的繼承人,後來改稱為福清王。
朱常澄是少有的襄王府被圍殺,而逃出生天的幸運之人。
當時他並不在王府之內,這才僥幸得了活命,跟著就逃到了應天府,並在這裡落了根。
若是以往,做為襄王的繼承人,他來到應天府,那是要享受極好的待遇。隻是可惜,現在的大明早已經是日薄西山,隨著流匪肆虐,整個大明沒有被波及的地方很少,像是落魄的世子更有很多,現在多數都聚集於應天府中。
世子多了,自然待遇也就下降了很多。朱常澄也僅僅隻是分到了一個普通的小院,苟延殘喘而已。
可當朱常武成為了大將軍,不久後又升為了少傅之後,做為他的二哥,朱常澄的身份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這段時間,他不僅得到了一個更大的府邸,便是每天前來拜訪之人也是絡繹不絕。
顯然,聰明人不少,他們都是想通過朱常澄來搭上朱常武這條線的。
這一天,管家又拿來了一張拜帖送到他的麵前,看到上麵寫著的是戶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史可法的名字時,朱常澄便點點頭道:“請客人到正廳等候。”
史可法,曆史中北京城被攻陷後,擁立福王朱由崧為帝,繼續與清軍作戰。官至督師、建極殿大學士、兵部尚書。
弘光元年(1645年),清軍大舉圍攻揚州城,清軍以紅衣大炮攻城。入夜揚州城破,史可法自刎,被眾將攔住。眾人擁下城樓,大呼曰:“我史督師也﹗”
隨後被擒,史可法拒絕投降而被殺。
可以說,史可法絕對是一名忠臣良將,最主要還有著不錯的軍事素養,實為難得的明末軍事人才。
朱常武正是想到了他,這才發電報給梁軍,讓他以兵部的名頭宣此人入京師。這是朱常武在尋找合適的忠臣良將,他是有能力,但總不能分開了用,就像是眼下,清軍與順軍一合作,就可以讓他兩頭跑,什麼都乾不成了。
急需可以獨當一麵之人,朱常武就想到了史可法,想要看看此人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若是真有本事,他就會重用此人。
史可法並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京師兵部來了一紙調令,讓自己前往京師報道。這不僅是兵部的調函,上麵竟然還蓋有著崇禎的大印,這就等同於是聖旨了,他是不去也要去。
決定離開應天府,史可法便決定在臨走之前來見見朱常澄,這位大將軍的二哥。
京師兵部尚書是一個新人,名叫梁軍。此人是大將軍的嫡係,聽說之前隻是書童的身份。那即是他下的調令,想必這件事情與朱常武是脫不開乾係的,他這一次過來,就是討好來的。
沒有辦法,如今的大明就是這樣的大環境,想要做事,先不說你個人有沒有能力,首先要做的一條,那就是一定要先找一個靠山。
隻有靠山夠強,以後你才可能會順風順水,不然的話,以後做起事情就會舉步維艱,最終什麼也乾不成。
史可法的個頭很高,足有一米八以上,麵相上相對而言,少了一絲的儒雅,多了一些的凶悍,這也是常年在軍武之中所形成的。
當他來到了朱府正廳之後,便老實地尋了一個位置座了下來。很快,腳步聲傳出,一席錦袍的朱常澄便出現在他的麵前。
“憲之見過襄王世子殿下。”一見到朱常澄,史可法便連忙起身行禮。
“史侍郎不必客氣,請座吧。”朱常澄怎麼說也是襄王府出來的,待人接物頗具大家風範,一臉微笑的就請史可法座了下來。
賓主落座,跟著史可法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朱常澄在認真的聽著,說實話,他對於史可法的到來也有些迷糊,可是聽清了對方之言後便明白了,這就臉現苦笑道:“史侍郎,本世子也不瞞你,對我這個七弟,是著實沒有什麼印象了。隻是知道很小就出去學藝,有這麼一個人罷了。”
這倒不是推諉,而是事實。
其實不僅是朱常澄對朱常武沒有印象,後者對他又哪裡有什麼印象呢?
世家大族,往往親情都是容易被忽視和冷漠。
“世子殿下客氣了,怎麼說,大將軍也是您的七弟。這一次憲之奉令前往京師,但不知世子殿下可願一同前往,我願護之。”史可法認真的說著,這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如果自己可以帶著大將軍的二哥一同出現在京師,想必定會討得其歡心,那對以後自己的發展定然會非常的有利。
“這個...還是算了吧,等下次有機會再說。”朱常澄是有些意動的,可是一想到,外麵的世道如此之亂,他擔心自己走不到京師,就被匪人所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朱常澄拒絕了,這倒並沒有出乎史可法的意料,他隻是感覺到有些可惜罷了。“即是如此,但不知道世子殿下可否有東西要稍給大將軍的,憲之願意代勞。”
“這樣呀,那我便寫封書信給他,麻煩史侍郎帶去吧。”朱常澄其實早就想聯係自己這個七弟了,畢竟有出息了嘛,做為兄長,能夠跟著沾點光也是好事。
.......
大明京師。
朱常武終於歸來。
北城外十裡,皇太子朱慈烺、三皇子朱慈炯、長平公主朱徽娖、戶部代理尚書張奡、兵部代理尚書梁軍、五軍都督大統領胡雲峰、錦衣衛同知李若璉、禮部侍郎樓禾陽帶著陳圓圓等人一早便在此等候著。
等到朱常武帶著大軍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的時候,這些人都有些激動。尤其是張奡和梁軍等人,他們可都是朱常武的絕對嫡係,之前公子不在,他們做起事情來不得不小心翼翼。
現在好了,主子回來了,他們便在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一個個臉上都充滿著笑意。
朱常武的目光也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去,最後落到站在後麵的陳圓圓身上時,對著大家笑道:“走,回家。”
家,這是一個多麼溫暖的詞彙,現在朱常武已經把大明當成了自己的家,把自己當成了其中的一份子。而且他還知道,從自己走後,崇禎就通知張奡給他選了一個位置不錯的府邸,離皇宮並不遠,原本是一些被抄家的大臣府邸,現在幾處合一個,全都給了他自己。
朱常武為大明所做的貢獻,崇禎都看在了眼中,他彆的做不了,隻能在生活上給予更多優渥的條件。
且連名字都是崇禎親筆提寫,大將軍府。
這是詢問過朱常武之後,定下來的。顯然對於什麼少傅之位,他並不是多麼的看重。相反,成為了一名帶兵打仗的大將軍才是他的最愛。
正是因此,崇禎心中更為放心。
一個不是很願意理政務,隻願意衝鋒在第一線的將軍,顯然對他皇位的威脅並不會太大。
殺胚回城!
消息傳出之後,一些個官員府中的人馬上變得低調了起來。
平常他們做惡習慣了,但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上街調·戲一些個漂亮的女子,或是看唱戲時,與彆人爭風吃醋。像是這樣的小事平時是無所謂的。可既然朱常武回來,他們就必須要收斂,因為一旦惹到了這個殺胚,弄一個不好就會連累到家中長輩。
嚴重一些,抄家滅族也是等閒。
朱常武就是這樣的人,隻要你有問題,他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都會在第一時間拿人,而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就是崇禎想救都會有一種插不上手之感。
整個京師因為朱常武歸來,大街上竟然缺了不少的人,像是那些街頭混混們,自稱打抱不平的遊俠也一並躲了起來。
沒有辦法,朱常武收拾人,隻看你是不是有問題,才不會看你的身份。當真是皇子與庶民會享受一樣的待遇。
與之相反的卻是京師的百姓,他們卻是歡欣鼓舞。
誰不知道,大明會有現在這麼低價的粗糧,就是大將軍給他們爭取來的。還有現在修城牆需要人、建水泥路需要人、紡紗弄布同樣需要人,這都是大將軍給他們創造出來的工作崗位。
也因此,不知道多少的百姓生活變得慢慢穩定了起來。
最其碼,京師的大街之上,你在看不到要飯的乞丐,也看不到餓死的百姓了,這便大功於民。
朱常武與眾人一起回到了京師,然後吩咐其它人去大將軍府中等著,他則跟在皇太子朱慈烺的身後,直奔皇宮而來。
這一次出去,足足近兩個月的時間,既然回來了,當然要把事情向崇禎做一個詳細的彙報。
乾清宮中,崇禎難得的沒有去看奏折,就等著朱常武的歸來。當看到人進入到大殿之後,王承恩馬上笑著親搬了一個軟椅過去。
“小恩子不錯。”朱常武看著王承恩,嗬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