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來了,還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接下來自然沒有了才春風什麼事情。
“走,去會會這個不知死的馬縣令。”朱常武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這便起了身。
一縣之縣令,放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自然是了不得的存在。即便是才春風這樣的有錢商人,若是不按對方的意思辦,很多事情也可說是寸步難行。
但一個七品官放在朱常武眼中,卻是連屁都算不上。
至少,屁還能臭上那麼一回。但朱常武想要殺馬光遠,卻是連讓他染汙空氣那一會的時間都可以不給。
朱常武起了身,還一臉殺氣的模樣。吉金凱在一旁也明白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這便喝道:“所有龍兵聽令,包圍縣衙。”
一個個皆是兵王的龍兵們,眼見又有事情可做了,一個個都笑嗬嗬起了身,跟著便迅速向著縣衙方向而來。
崞縣縣衙。
馬光遠正在看著手中的一些有關崞縣的材料。
曾被闖賊肆虐過,也就是前一陣子才剛剛收複的崞縣,現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
尤其是朱常武路過這裡的時候,可是殺了不少的當地豪紳和地主,還抄了他們的家,直接換來的結果就是這裡更加貧窮了。
窮得讓馬光遠來到這裡之後,想要撈點油水都做不到。
這他才不得不想出了提升粗糧價錢的方法。原本他想要提價,是想讓才春風多賺一些,如此一來,他還能少孝敬自己了嗎?
不曾想,此人竟然如此的冥頑不靈。也罷,即是如此,他便親自下場,找了兩個外地商人自建了糧鋪,還是從李氏糧鋪之中進貨,一石粗糧就可以賺得兩百文,雖然不多,但架不住數量大呀。
看看城內這些百姓吧,眼見粗糧價格漲了上去,果然他們開始了大量的購買,把家中的餘錢都用來買糧,似生怕什麼時候粗糧的價格還會再漲。
憑此,這兩天,馬光遠可著實是賺了一些的銀子,也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了一些。
現在查看全縣的情況,馬光遠想從其中找到其它賺錢的法子,畢竟千裡為官隻為財,他又怎麼可能會嫌錢少呢。
“老爺,不好了,大將軍來了。”就在馬光遠還在絞儘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突然間門外一名縣吏就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說著。
“來就來了,慌什麼慌?”馬光遠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他早就知道朱常武大概率的會來找自己,尤其是那個才春風,一定會告狀的。
但那又如何?
馬光遠也早就做了準備,這幾天賣糧所賺的銀子他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的府中,而是一直存放在糧店之內。找不到自己的罪證,就算是大將軍來了還能將他如何?
自己可是七品的朝廷命官,沒有證據,最多大將軍就是訓斥自己,又不痛不癢的,怕個甚。
馬光遠起了身,還很鎮定的整理了一下官服,這才不急不緩的向著堂外走去。
人剛一出來,這就迎上了朱常武帶著龍兵闖進來的一幕。在這些龍兵的身後,還拖著幾名想要攔路,但被打倒在地的的衙役。
這些個衙役,都是當地的一些個混混,得知縣衙重建,便跑來占便宜的。搖身一變成為了官差之後,他們的脾氣可是漸漲,在看到有人想要硬闖縣衙之後,自然便想攔著。
竟然還有人敢擋龍兵的道,那還客氣什麼,當下就是一頓的暴揍。人數和實力都遠遠不如之下,這些個衙役便都被好生的教訓了一頓。甚至有兩名反抗的激烈的衙役,此時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不行了。
馬光遠抬頭看到了自家的衙役被打的渾身滴血,眼中不由自主就閃過了一絲的懼色。
他沒有想到,這個朱常武說動手就動手,甚至還不惜自降身份,對這等不入流的衙役也動了手,這結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知為何,這一會心中竟然就有了一些的害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孟侍郎的人,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朱常武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的吧。
這就重新有了一些的膽氣,在看到朱常武的時候,拱手抱拳道:“下官不知少傅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你就是馬光遠?”
朱常武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對方。長得倒還是不錯,四方臉,給人一種有正氣的感覺。
可惜了這一張皮囊,誰想到裡麵卻藏著一顆齷齪之心呢。
“下官正是崞縣縣令馬光遠。”
開了口,但有意提到了自己的官職,這就是在警告朱常武,我可是一縣之令,你不可對我做太過分的事情。
馬光遠自認是有些身份的,但若是他知道,即便是在崇禎麵前,朱常武也經常會做過分的事情,怕是他現在就不會如此的淡定了。
“來人,拿下。”
就在馬光遠還想著,朱常武會如何的斥責自己,他要如何進行有限的語言反擊時,卻不想,人家根本就沒有與自己爭辯的意思,直接就下令拿人了。
一聲令下,早就在旁等不及的兩名龍兵這就衝來,將其給按了一個結實。
不僅是馬光遠,便是縣衙之中的所有小吏這一會都被控製住。若是誰敢反抗,上來就是一頓的暴揍,絲毫沒有顧忌他們身份的意思。
“你要做什麼?本官是縣令,是朝廷命官,你們不可這樣對我,本官要上彈劾奏折,要去皇帝那裡告你們。”
被控製的馬光遠,一看朱常武要玩真的了,連忙大喊了起來。
這是在給自己打氣,也是在警告朱常武,莫要太過分了。
“想告老子,哼!你也要有這樣的機會才行。來人呀,給我審,我要知道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做得所有事情。”朱常武一聲冷哼,按他的意思,這個馬光遠可以直接殺掉,但這樣一來,難免就會有人心中不服。
為了減少以後的一些麻煩,他還是決定審一審再說,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的時間。
縣衙很快就變成了審訊之地,四百五十名龍兵將所有人帶走,一一分開而審,不時嚎叫的聲音就會響起。未用多久,一些個軟骨頭就開了口,開始招供,把馬光遠到來所做的事情都給講了出來。
一份份罪狀送到了朱常武的麵前,看著這些小吏所說,馬光遠是先向才春風索賄不成之後,才想到了自己賣糧賺錢的事情之後,朱常武便猛一拍桌案道:“來人,把馬光遠給斬了,頭顱就掛在城牆之上,要讓全城的百姓都看到。還有,馬上派人把那兩個新開的糧鋪給查封了,一人也不可放走。”
有了這些罪狀之後,朱常武哪裡還會客氣,這就快刀斬亂麻般地說著。
至於馬光遠,朱常武連在見他一麵的機會都不給,這樣不為百姓,隻為自己的自私小人,見之無益,還是殺了痛快。
很快,馬光遠就被砍去了腦袋。從死時還瞪著雙眼,這個結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
想著自己怎麼著也是朝廷任命的七品縣令,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應該送到京師,由刑部來審。
他的後台就是刑部右侍郎孟大人,那自己怎麼可能會吃虧?
卻不想,朱常武根本就不給他申辯的機會,這就直接砍了。而人死了,誰還會為你出頭呢?
馬光遠死了,連同一起死的還有一些個最近跟著他做儘了壞事的小吏和衙役,這些人又為係統貢獻了一些的數值,也算是廢物利用。
縣令死了,朱常武叫來了一名並未參與其中的小吏,對他說道:“朝廷沒有新的縣令到來之前,你暫時負責全縣的事務。告訴你,低價售賣粗糧,這是新政的重要措施,誰敢打此事的主意,那我就殺誰,你可明白。”
“少傅大人放心,小的明白,明白。”被點到名字的小吏,即緊張又興奮。
雖然說暫時的代理事務,並不代表他可以成為縣令,但能有這麼一個機會,也是他一輩子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以後說起來,他也算是當過了幾天縣令的人,那足夠他吹噓一輩子。
崞縣之內,糧價重新恢複了正常,粗糧重新回到了四十文一石。
百姓看到這個結果,自然有些人又開始了瘋搶,似乎是怕這樣的好事堅持不了多久。而之前那些花了一兩銀子和八百文買糧的百姓則開始後悔,甚至有膽大的,還來到了縣衙,要求把之前多花的錢退給他們。
對這樣的人,朱常武自然不會搭理。是你先不相信新政,才多花了那些錢,怪得了誰?
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憑什麼要替你出頭?
幾名龍兵持刀向眾人身前那麼一站,一身的殺氣向外四溢而出之後,這些想要退錢的百姓就四散而去。
錢是好東西,但沒命享受又有什麼用。
朱常武的出現,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崞縣的事情,才春風是一臉佩服的看向自己的主子。
主子就是主子,其做事的氣魄那當真是無人可敵。
“以後在有這樣的事情,有人敢打糧食的主意,你可隨時向我上報,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解決了崞縣問題之後,朱常武也準備離開。在這裡多耽誤了兩天的時間,原本就是意外。
“主子放心,小的知道要怎麼做了。”才春風受教般的點了點頭。
有了朱常武的這個承諾之後,才春風的膽子自然就變大了起來,以後遇到相同的事情,他也就知道要如何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