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瞠目結舌，“這也太……”
那個損字沒有說完，對上陸凡看過來的眼睛，他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江如雪趕緊改口：“太棒了，老公真厲害！他那樣的花花公子就是活該，沈家就他一個獨子，他還沒有一兒半女，要是不能人道，恐怕沈家求爹爹告奶奶還得求到你這來。”
陸凡冷哼一聲，“活該。”
江如雪熟悉陸凡的為人，他一向得饒人處且饒人，能將他逼到要讓對方斷子絕孫的地步，可見他是真的氣壞了。
他心裡是不是也有自己呢？
“我去看看如雲。”
“我跟你一起。”
陸凡認真看她，“不疼？”
她身上那麼多傷口，哪怕是最軟的真絲觸碰到也會疼痛，她那麼嬌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忍受的。
“我一天沒去看她，我怕妹妹多想。”
兩人並肩而行，江如雲已經可以下地了。
“姐姐，姐夫！”
她的底子雖然還是虛弱，但整個人看上去好多了。
“妹妹，你今天怎麼樣？”
“多虧了姐夫妙手回春，我覺得好多了。”
陸凡拿出刀，昨天他割破的口子隻剩下淺淺的印痕，他換了個地方，“再喝幾天就好。”
江如雲也沒了一開始那麼忌憚，她早點好起來才不會給兩人添麻煩。
喝了幾口陸凡就將手收了回來，“藥浴你每天要堅持泡，雖然沒辦法立馬將你身上的傷痕淡去，也是會有好轉的。”
江如雲點點頭，“嗯，謝謝姐夫，姐姐，你臉色看著好差，昨天你去哪裡了？”
江如雪不想讓她擔心，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我沒事。”
她身上的衣服牢牢將傷痕遮住，江如雲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姐姐你放心，以後我可以在院子裡慢慢走動了，不用麻煩你們了，剛剛秦家老夫人給我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我有些不安。”
她被虐了十幾年，性格就像是小兔子一樣唯唯諾諾的。
江如雪知道她們是沾了陸凡的光，便看向陸凡。
陸凡神情淡定：“給你就拿著吧，人情我來還就是。”
人世間的交往不過利益二字，隻要三爺不害她們也就夠了。
江如雪撐不了多久就回房，陸凡也要給她準備藥浴，知道她怕疼，他特地在裡麵放了止疼的藥草。
看著水霧繚繞的浴缸，裡麵放滿了各種藥草。
從前他會為她準備泡腳的藥浴，這還是頭一遭泡全身。
“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陸凡調試好水溫就要離開。
江如雪搶在他前麵將門反鎖，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凡哥哥，我身上各處都疼，抬手也疼。”
“那你的意思是？”陸凡就知道她沒透著好。
江如雪那張因為失血過多的臉還有些慘白，顯得有幾分病態。
她張開粉嫩的唇輕輕道：“我要你幫我脫衣服。”
陸凡：“……”
江如雪立馬就開始了，“哎呀，好疼，一抬手這疼那也疼，牽扯到傷口到處都疼，陸醫生，我隻是個病人，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不知道為什麼，陸醫生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帶著一絲絲曖昧。
江如雪雖然高高在上慣了，女人想要勾引男人，真的很簡單。
況且她實在是生了一張好看的臉，有這個資本。
陸凡知道她的表演有誇張的成分，卻也是事實。
“彆鬨了，我幫你脫就是。”
江如雪穿著寬鬆的國風真絲外套，外套上繡著雅致的綠竹，上麵是兩個綠色的盤扣。
墨綠色的貓眼石閃爍著淺淺幽光。
陸凡抬手替她解開盤扣。
一顆，兩顆……
江如雪仰著脖子溫柔如水看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
這是陸凡第一次給她寬衣解帶，他是那麼溫柔。
和靈氣爆發時一點都不同，那時候他高高在上，宛如聖潔的蓮池仙人。
此刻他隻是自己的丈夫，就在自己身邊，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江如雪咽了口唾沫，她終於知道網上那些女人，為什麼動不動就說想要睡一個男人了。
麵前這個身材高大，氣質溫潤的男人，看著就很好睡的樣子。
他越是對女人冷淡，就讓她越是對他無法自拔。
想要將他的氣息一點點弄亂，修長的指腹插入她濃密的黑發，粗喘著叫她的名字。
江如雪覺得自己也是瘋了，過去每天都在眼前她卻視而不見的人，如今她就像是中毒了一樣的想要他。
陸凡隻是輕輕剝開了她的外套，露出裡麵的真絲吊帶裙。
絲綢光滑的麵料罩著凹凸有致的身形，幾條疤痕縱橫交錯在她身前。
江如雪的皮膚本來就像雪一樣白皙，那疤痕落在她身上，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反倒給人一種淩虐的美感。
楚楚可憐的美女，輕而易舉就喚起了男人隱藏在心中的獸欲。
當然，這隻是針對某些有特彆癖好的男人，並不包含陸凡。
陸凡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半分心疼之色。
好似在他眼裡，世間女子皮囊無論美醜，都沒有半點區彆。
眾人平等。
江如雪就不相信，他會真的無動於衷！
“凡哥哥，還有吊帶。”她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勾人兩個字叫她拿捏得相當完美。
陸凡的指尖挑起她右肩的吊帶，往上一提再輕輕一放，吊帶就從她光滑的肩頭滑落下去。
他如法炮製，左邊的吊帶也被取下。
絲綢吊帶裙落到江如雪的腳邊。
除了五年前，他再沒有這麼接近她了。
但那一夜他隻顧著給她解藥，根本沒有關心她穿了什麼，身材好不好。
他早就知道江如雪的身材很好，前兩天她還主動拉著他的手感受過了。
可是當他親眼見證之後，還是有些小小的驚歎。
江如雪舔了舔紅唇，“凡哥哥，還有一件。”
陸凡的耳根子已經紅了。
他閉上眼道：“你轉過身來。”
“好。”
他抬手朝前方摸去，手指落到她的背上。
並不平坦，而是碰到她後背交錯的疤痕上，江如雪低低叫了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