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明見此,連忙跟了過來,他怕蘇淵會出事。一眾護衛這時也跟上。
“怎麼,不讓你進,你還敢在此鬨事不成!這可是驃騎軍重地,敢闖者,不管你是誰,殺無赦!”那名什長似是想到了什麼,戲謔道。
蘇淵淡淡看著眼前的什長,在對方身前站定,他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絲笑意。
見此,什長眼中閃過絲鄙夷,他以為蘇淵是慫了。畢竟,聽說蘇淵是鄉野村夫。即使有些能力,可哪見過世麵。
這樣的人,想要拿捏,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他臉上的鄙夷剛起,卻見蘇淵眼神突然轉冷,腰間的長刀突然拔出,長刀以驚人的速度劃出一道寒光。
在這名什長驚愕的目光中,直接斬過了對方的頭顱。寶刀銳利的刀身,在蘇淵全力一刀下,將這什長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現場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驚恐的看著蘇淵,半天沒回過神來。
那些兵士想不到蘇淵竟然會突然出手殺人。要知道即使你是將軍,隨意殺人要是沒個好借口,也是要被治罪的。
而且,就算是有好借口,隻要他們這些人一口咬定蘇淵亂殺人,蘇淵就吃不了,兜著走。
蘇淵總不能將在場所有人全都給殺了吧。
反應過來的兵士,頓時高舉手上的兵器,一臉憤怒的看向蘇淵。
李公明等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就將蘇淵的左右護住。他們眼中全是冷芒。
經過這段時間的集訓,這些人可都是一流的好手,他們若是出手的話,眼前這近百名兵士,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何人大膽,敢殺我驃騎軍將士,來人,將他們拿下,問罪,敢反抗者,格殺勿論!”這時,從營寨內突然傳來一陣怒吼。
隨之,又有近百名兵士湧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看起來是百夫長的小將。
隨著這人的聲音響起,眼前的兵士頓時就想上前發動攻擊。
可就在此時,蘇淵從身上掏出一張明黃色的軸卷,冷喝道:“聖旨在,我看誰敢動!”
在蘇淵將聖旨拿出來的刹那,現場蠢蠢欲動的兵士頓時臉色一白。全都嚇得不敢上前。
即使,他們背後有人支持,可若是抗旨的話,他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還要冒著九族消消樂的危險。
“還不跪下!”蘇淵冷喝一聲。身上透出一股逼人的威勢。
隨著這聲音,眼前一眾兵士嚇得臉色發白,頓時跪倒下來。隻有那名剛出現的百夫長站在原地,目光憤怒。
“李公明,此人不尊聖旨,殺……”蘇淵看向對方,目光冰寒。
李公明聞言,帶著兩名護衛走了過去。那名百夫長反應過來,連忙想要反抗。
可在李公明等人麵前,他哪有反抗的能力,瞬間就被斬殺當場。
剩下的兵士早已經被蘇淵果決和狠辣給嚇住,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他們雖然聽令想為難蘇淵,但問題是,蘇淵手拿聖旨,直接將他們給鎮住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兩波人從兩個方向趕了過來,他們顯然是被營門的動靜給驚動,這才趕來的。
左側方向來的是胡德才和老莫等人,他們身後跟了數百名兵士。
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人,蘇淵並不認識,他們同樣帶了數百名將士。
看到此景,蘇淵眼神冰冷。眼中的殺意,也達到了極點。
雙方趕到近前時,右側那數百人中,為首一名將領看著蘇淵,眼中閃過絲殺意。
“來人,將這幫在軍營鬨事者拿下,殺無赦!”
隻是,此人的話剛出口,胡德才這邊頓時暴喝道:“我看誰敢動將軍……”
眨眼間,雙方就碰頭,胡德才這邊的眾將領和兵士將蘇淵護了起來,目光怒視向對麵的數百人。
看到此景,那為首的將領目光閃動,臉上的殺意也隱去。
他淡淡道:“胡德才,你什麼意思?竟然敢阻本將!本將不管怎麼說,也是驃騎軍副帥!”
“你們是想抗命不成!”
“抗命,哼……李明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殺我驃騎軍主帥,你想謀逆不成!”胡德才冷哼一聲,對來人輕喝道。
對麵叫李明光的人聞言,瞳孔微縮,目光驚疑不定的看向蘇淵,又將目光望向地上跪著的自家兵士。
其中一名看起來是百夫長的兵士對李明光點了點頭。
李明光眼神微疑,看向蘇淵的目光閃過絲忌憚,驚懼,還有害怕。但更多的是鄙夷、不屑和嘲諷。
“原來是蘇將軍,末將失敬、失敬,下麵的人不知道是蘇將軍當麵,衝撞了將軍,還請恕罪!”李明光拱了拱手,淡淡一笑道。
他直接一句話,就想將兵士對蘇淵不敬,還想要襲殺蘇淵之事,就此揭過。
蘇淵看向對方,眼中閃過絲冷芒。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驃騎軍,什麼時候居然還設了個副帥。
而且,這副帥又是從哪來的?!他怎麼不知道!
“將軍,他們是從外地調來補充驃騎軍的,此人李明光,是由兵部任命的驃騎軍副帥,剛到任兩天。”
“將軍,此人一來之後,就仗著自己是副帥,把控了整個軍營的各處要職,將大權幾乎都奪了去。”
“我們的人,也被他打散並入到他們當中。如今,我們幾人雖然還是驃騎軍主將,可手下幾乎全都換成了他們的人。”
老莫也連忙道。
蘇淵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自己幾天沒來,手下的兵士都快要沒了。對方補充了三萬四千人。
而這三萬四千人要是跟一萬六千人融在一起,那蘇淵的兵權算是被奪了。這個突然空降的副帥,也將成為驃騎軍的核心。
這件事是兵部出的手!兵部尚書好像是叫燕南飛,是奸相的人,那就是說,出手的是秦會之。
這貨還真是夠快的,以這種手段,奪他手上的兵權。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手段也極其高明。蘇淵一時間怕是都找不到辦法反擊。
“將軍,這段時間,我們被封在軍營中,根本就沒有機會向你彙報。如今,我們的驃騎軍,隻怕……”胡德才聲音有些愧疚,也充滿了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