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詫異的看向大皇子,對上對方淡然的目光,嘴角勾了勾。這位皇子是在向自己表決心嗎?
是在告訴自己想爭那個位置,他在示好,也在向自己求合作!?
蘇淵微微一笑,想了想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隨著蘇淵這首詠梅詞一出口,現場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震驚的看向蘇淵,眼中充滿了對蘇淵詩才的佩服。
但眾人的神色卻也是露出一股驚愕。太子一黨更是眼露驚恐。
大皇子和大公主神情微亮,大皇子更是一臉喜色。
這首詞不僅是好詞,而且,還是一首有喻意的詞。
那意思是我未遇明主,也不想與人爭,但若是有人想打壓我,那我還是要反擊的。香如故啊!
哪怕你打落我成塵,可我還是有能力反擊!
“哈哈……蘇候爺不愧是詩仙詞聖!本皇子佩服!佩服,願賭服輸!”大皇子對蘇淵拱手笑道。
隨即,他對身後的仆從使了個眼色。
仆從會意,連忙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蘇淵。
周圍的人看到此景,頓時忍不住一臉怪異。
這尼瑪,你雖然的確是輸了,可你這也認輸得太快了吧,還有人像你這般,輸了還一臉高興的。更輸得如此激動?
太子雙拳緊握,牙都快要咬碎了!
在場所有人都有了一個認知,全都本能的以為,蘇淵跟大皇子比試時,這首詩是不是在表示自己準備向大皇子效忠了?!
蘇淵看著遞來的銀票,又望向大皇子,淡淡一笑間,毫不客氣的將銀票收了起來。
他這動作讓大皇子神情頓時一鬆。臉上的神色更喜。
周圍的人神色更怪異了,蘇淵這動作是不是表明,他接受了大皇子的招攬?!
一旁的趙貞也似是看出了什麼,有些擔憂的看向蘇淵,她數次想要張嘴,可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攪和進奪嫡之爭,可不是什麼好事,弄不好可是要萬劫不複的。她做為皇家人,自然是懂的。
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蘇淵。
“諸位,你們可還有人想挑戰的?!”這時,大皇子看向其他人,聲音帶了幾分戲謔道。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微變,他們哪會聽不了來,大皇子這是準備給蘇淵撐腰了。
太子一黨的人忍不住一陣腹誹,這家夥進入角色也太快了吧!
如今,有大皇子撐腰,他們這幫人哪還敢再挑釁蘇淵,更不要說,蘇淵恐怖的戰鬥力,他們也贏不了啊。
於是,這第一場的詩詞比試,就這樣結束了。以太子一黨完敗結束。
太子看向蘇淵,又望了眼大皇子,眼底閃過絲濃鬱的殺意。他對燕歸林使了個眼色。
既然,已經跟蘇淵鬨得沒有調和的餘地,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燕歸林會意,眼帶嘲諷的看向蘇淵,道:“既然第一場結束,那就來第二場吧!規則跟上一場一樣。不過,這場,我們比射箭!移動靶。輸贏則是一箭定乾坤!”
他這話一出口,大皇子眉頭微挑,眼中閃過絲冷芒。
他哪會聽不出來,太子這是準備在第二場搞蘇淵。
畢竟,蘇淵雖然是二品驃騎將軍,但,沒有人覺得蘇淵一個鄉野村夫,會有射術。更不要說還是射移動靶。
這不是妥妥的欺負人嗎?!
大皇子張嘴本想幫蘇淵解圍,可他的話還未出口,蘇淵卻是淡淡一笑道:“行啊,那就比吧。不過,就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隻挑戰我一人。對了,輸了的話,你說我是打斷你們的腿呢,還是收錢!”
蘇淵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眾人臉色微變,不少人眼露憤怒,太子一黨的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他們感覺蘇淵是在給他們上眼藥,在嘲諷他們。畢竟,剛剛太子一黨連折二人,其中還有一位皇子。
當然,他們更憤怒蘇淵的自大。
尼瑪還沒比呢,你這貨居然就開始想收獲勝利果實了,你特麼以為自己是誰!
這可不是比詩詞,知道你這家夥詩詞厲害,可你難道以為自己射箭也厲害了?!
大皇子聞言,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蘇淵,整個人都傻了。他感覺蘇淵這家夥莫不是瘋了吧。
我都準備幫你了,你怎麼就牛皮哄哄的一口應下賭約了,你這不是找刺激嗎?!
可蘇淵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隻能是歎了口氣,有些擔心的看向蘇淵。
要是蘇淵真的非要跟人賭打斷腿的話,哪蘇淵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他得想辦法保下蘇淵才行。
他將目光看向大公主,眼中閃過一道隱晦之色。
大公主會意,連忙笑道:“蘇候爺,要不,還是賭罰銀吧!和氣生財,不是嗎!”
大公主也擔心蘇淵會輸,連忙出聲緩解氣氛道。
他說話的話,份量還是有的。
最少,沒有幾人敢反駁他,比起輸了被人打斷腿來,輸錢的話,他們還能幫蘇淵付了。
蘇淵聞言,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他已經壓服太子一黨,也沒必要太過銳氣。
隻是,蘇淵不想搞事了,可並不代表太子一黨就願意錯過搞他的機會。
“不行!輸了罰銀太沒意思了,本少覺得,輸了,還是斷腿有意思!”這時,燕歸林突然輕喝道。
他竟然半點都不給大公主麵前,直接當眾駁了大公主。
大公主聞言,臉色微變,俏臉上布了層寒霜,看向燕歸林的目光,帶了幾分冷色。
燕歸林看向大公主,神情淡然,就好似剛剛駁大公主麵子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大皇子和大公主對視一眼,兩人剛想說話,蘇淵卻在這時出聲了。
“好啊!燕小子,既然你這樣說了,若是我不接的話,倒是顯得本候慫了!要不,第一場比試,你和我比!”
蘇淵玩味的看向燕歸林,眼中帶了絲戲謔。
他哪會看不出來,太子一黨今日是非要對付他。這一場明擺著就不公平。或者,他們本能的覺得自己會輸。
因此,這些人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