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又是一腳，治好了蘇妲己的精神內耗。
“完嘍，這丫頭被踢成傻子了~”白澤繞著蘇妲己轉了一圈，嘖嘖稱奇。
剛剛蘇妲己要脫衣服，玄冥就又是一腳，結果蘇妲己就成了隻會阿巴阿巴的傻子，目光也變得呆滯。
經過檢查，不是裝的。
當然，這不是蘇妲己真傻了。
給蘇妲己診斷過的白澤回到百裡緣身邊，彙報情況道，“這個人本就是要渡劫之人，來到這充滿了劫氣的東海龍宮，在情緒起伏之下，神識出現破綻，直接被劫氣入腦，同時魔氣和業力也入侵了她的神識。”
白澤一族，可不單單隻有知識淵博這一個標簽，還擁有不俗的醫術和鑒彆能力。
“這麼說，她的情況豈不是很危險？”百裡緣挑了挑眉。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不僅是危險，也是機緣。”白澤嘖嘖稱奇地說道。
“如果她破不開這魔障，接下來她便會墮落成魔，提前入劫，甚至有可能身死道消。反之，如果她破開了這魔障，那麼她便算是提前渡過了自己的劫難，而且也不會再受原本的命數糾纏。從此天高海闊，仙道坦途。”
“天衍五十，大道四十九，遁去其一，便是一線生機。”
百裡緣想了想，又看向了申公豹，此時申公豹的表情一陣變幻。
因為和蘇妲己一樣，申公豹也是應劫之人，他也有機會遇到和蘇妲己一樣的情況。
隻是，申公豹並沒有變成蘇妲己的樣子。
原由，便是申公豹手中的玉牌，那是闡教的身份玉牌，是在拜師後，由元始天尊所賜。
因為闡教本就人數不多，也都在昆侖山中修行，所以申公豹這一代弟子，他們手中的身份玉牌都是元始天尊親賜。
即使不是十二金仙，元始天尊也是一視同仁。
對比其他聖人，元始天尊最為護短，他也不會讓弟子在外麵失了麵皮。
給身份玉牌，便是表明，這是我的弟子，外人最好彆起什麼心思。
至於申公豹之後的下一代弟子，身份證明一類的，便會由其師尊贈予，甚至乾脆就舍棄了身份玉牌這種東西。
畢竟身份玉牌並不算流行，隻有一些親傳弟子，才會持有，而且也算不得是法寶，隻是身份證明。
卻沒想到。
在申公豹要落得和蘇妲己同樣遭遇的時候，他一直帶在身上的身份玉牌，竟然護住了他的神識。
“這是，老師留下的手段。”申公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看來，對於你們這些弟子，元始還是比較在意的嘛。”玄冥冷笑道。
說實話，對於元始天尊，玄冥和其他祖巫，也沒有什麼好感。
祖巫為盤古精血所化，三清為盤古元神所化。
雙方的關係卻並不好，因為觀念不同，而且修行道路也不同。
好在雙方沒有什麼根本的利益衝突，沒有爆發過正麵衝突，最多誰都不理誰。
但彆看元始天尊現在成聖人了，玄冥也隻是一個次元寵物，但是玄冥還敢背後蛐蛐元始天尊，甚至還敢罵他。
巫族就沒慫過！
如果不是被百裡緣收服成了次元寵物，玄冥和後土的存在還需要依仗百裡緣，她們也絕對不會甘心俯首稱臣。
當然，如果玄冥和後土能恢複祖巫真身的力量，她們絕對要在上麵，把百裡緣騎在身下。
對於玄冥的話，申公豹沒有回應。
元始天尊隻需要安排弟子就行了，而申公豹要想的就多了。
申公豹突然開口講述起了自己的過去。
“我出身妖族，是族中天賦最好的一個，從小族中長輩就教導我，要努力修行，追尋大道，重鑄先祖的榮光。”
“後來我憑借天賦，掌握了族中的所有傳承，族中再也沒有能幫到我的了，於是我便外出求仙問道。”
“一路上，我見識到了妖族生存的艱難，隻能生活在偏遠之地；也見到了仙人將妖族剝皮抽筋，煉製成法寶、武器；還見識到了許多妖族在日漸壯大的人族的壓迫下，艱難求生，甚至淪為人族的口糧和奴隸。”
“我不理解，為什麼妖族，就要受到仙人和人族的迫害？”
“直到一日，我聽聞昆侖山上，聖人開仙門，欲收徒。於是我便與其他妖族道友，經曆萬難，抵達昆侖山，想要拜入聖人門下，也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但並非所有拜師之人都有資格成為仙人的弟子，與我同行的妖族道友，全部倒在了考核之中，隻有我最後僥幸通過了考核，成功拜入老師門下。”
“我卻發現，需要我經曆千難萬險才能得以拜入聖人門下，但在我之前，老師已經收下十二金仙。他們並沒有接受考核，隻是因為老師的一句‘福緣深厚’，便獲得了無數妖族渴望而不可求的拜師機緣。”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縱使是十二金仙，也亦有差距。比如我那黃龍師兄，雖然位列十二金仙，但因為是龍族出身，也沒有得到什麼法寶賞賜，攻伐手段更是匱乏。”
“後來，我在昆侖山上苦修多年。”
“我原本以為我能得到一個結果，卻發現，麵對一切，我依舊無能為力。”
“我得不到老師的關注，也無法改變妖族的苦難，反而逐漸地，我發現我也成為了欺壓妖族的一員，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獲利者。”
“所以，當我聽聞封神一事時，自告奮勇，想要主持封神一事。卻沒想到，老師將封神的事情，交給了與我命格一致的薑子牙。”
“薑子牙他隻是人族，修行不成，道行有限，他憑什麼能主持封神？憑什麼能得到四不像的追隨？憑什麼能得到老師恩賜的三光神水？”
“我不服！”
“難道就是因為出身，我就要永遠低人一頭嗎？”
“所以，我想拚一把，為我自己，為妖族，爭取到更多！”
說完一切，申公豹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
現在他正在猶豫，是否扔掉身份玉牌，如果他賭一把，要是成功邁過自己的劫難，從此他便能脫去束縛，獲得逍遙。
縱使沒能邁過劫難，身死道消，他也怨不得彆人。
但妖族如何？
聽完申公豹講的故事之後，百裡緣開始鼓掌，然後笑眯眯地問向申公豹，“道長，做妖的時候，可曾食過人？”
“不曾。貧道族中都是清修之妖，沒有食人的愛好。”申公豹下意識地說道。
“這樣啊，那沒事了，好了，我們該繼續前進了。”百裡緣拍了拍手，轉身帶隊離開，“巨蟹座，帶上蘇妲己。”
巨蟹座背上蘇妲己，玄冥和後土也跟上了百裡緣的腳步。
申公豹愣愣地看向百裡緣離去的方向，不解他說了這麼多，百裡緣為什麼就隻有這個表現。
白澤看了申公豹一眼，搖了搖頭，最後說了一句，“我們老爺的意思是，你的故事很好，但關他鳥事~”
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