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從掠奪與強占之獸蛻變成劫掠之主。
這正是應該誌得意滿的時候。
隻等他真正的從這巨大的皮囊裡爬出來,那麼在恢複力量之後,他就能夠從腐爛之地裡諸多邪神裡墊底的存在一躍而起,變成一個即便是在腐爛之地諸多邪神中也不算是弱小的存在。
這可是一件多麼讓人喜悅的事情啊。
隻是在這樣的喜悅中,其忽然到了一個不是那麼讓人滿意的情況。
他的麵前,那個手裡稀奇古怪東西眾多的凡物。
其不僅是沒有對於他的登場感到害怕,反而臉龐掛上了一種古怪讓人厭惡的表情。
作為曾經的獵人之神,他對於這樣的眼神不算是陌生。
“像是在看待某種棘手的獵物?”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凡物身上感受到這樣的眼神。
毫無疑問的,他從這樣眼神上感覺到了冒犯。
而且無端的,這樣眼神居然還真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這太荒謬了!”
下一刻,破碎的神國降臨了。
為了鎮壓蕭陽而降臨。
世界徹底變換了一種樣子,從那荒蕪的土地變化來到一片更加死寂的地方。
破損的世界一角。
到了真正神明這一程度,曾經那並不完善的領域,其被補全了,成為一個真正的世界,蛻變成神國。
屹立在神國中,諸神才能夠做到真正的全能。
這掠奪之主還算是謹慎。
即便此時降臨的是一處破碎的神國,但是用在蕭陽這個史詩身上,這都跨越了快三個大階層了。
這樣的舉措已經不能夠是用大炮打蚊子來形容了。
蕭陽一下被壓的整個人撲倒在地麵上,腦袋都是抬不起來。
銀之冠冕發揮作用了。
這樣的重壓被抵消了絕大部分,蕭陽沒有在第一時間被碾死。
但是其也做不到更多了。
銀之荊棘畢竟隻是一件下位神器,而且沒有主動的攻擊能力。
蕭陽就這樣像是一隻被碾進土裡的蟲子。
對於這樣的畫麵。
這掠奪之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開始不緊不慢的從這攤黑泥中掙紮著爬出。
沒有過多久,其把自己的一隻手臂拔出來了。
沒有再多看蕭陽一眼。
畢竟。
“都做到這樣的程度。”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意外了吧。
“按理來說。”
蕭陽的確是不那麼常規。
緩緩的爬起。
那壓在身上的破碎神國,這一刻,仿佛被無視了。
當然,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因為蕭陽開始發掘自己更多的力量了,或者是開始呼喚真正自己,請求援助了。
隻是單純的,他身上有一項能力,他的傳說和領域,很關鍵的一樣東西。
其就是為了這樣的場麵而出現的。
“他是一個超乎想象者。”
這不是一種稱讚而是一種形容,來自於某個家夥的逼迫,來自於他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服氣的選擇。
作為一個飽受這些高位格家夥迫害的人來說。
他就是要不服氣的呼喊出這樣一句話來。
“即便是神明,那又是怎麼樣!”
朦朧的金色光華籠罩在身體上。
微弱,但是卻格外的堅強。
虛幻的景象開始在蕭陽的身邊浮現。
這些東西在覆蓋這處神國的色彩。
明明隻是一個史詩。
但這一刻,這被呼喚出來的神國卻抵擋不住這樣的覆寫。
一處空曠,空無一物的土地上,遠處,一個身影緩緩的走來。
這片土地很空蕩,什麼都沒有,那遠遠走來的家夥走的很艱難,但是沒有停下腳步。
緩緩的,一步又一步的。
那個身影來到蕭陽的麵前。
來到那正艱難從地麵上爬起的蕭陽麵前。
他想要一下直起自己的腰來,但是那殘破的神國,殘破的世界。
“太重了,實在是太重了。”
一個踉蹌,沒能夠成功,反倒是一下半跪在地麵上。
雖然跪倒了。
但是蕭陽沒有讓自己又這樣趴回去,雙手支撐著身體。
他吃力的抬起了頭,與那個來到他麵前的身影對視。
這一刻,看清了這個身影。
不是什麼其他,就是他自己。
【超乎想象者
品質:神話
效果:對於無與倫比存在們進行抵抗】
蕭陽搞明白自己這超規格神話品質的稱號究竟是有什麼用了。
它的用處就隻有一個。
“抵抗神明。”
破碎神國的壓製被蕭陽給無視了。
他一點一點的重新爬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離奇,讓人有些入了迷。
這位還沒有徹底完成誕生的劫掠之主,其現在也還是才剛剛拔出了一隻手來。
蕭陽的視線落在這個家夥身上。
麵無表情。
幽邃屠殺者再一次的被握在了手上。
這個沒有完成降生的家夥。
他甚至隻拔出了一個腦袋和一隻手。
會有什麼戰鬥力呢?
在仰仗的神國,那獨屬於神明的力量,在這些失效之後,其還能夠做些什麼呢。
很顯然,做不了什麼了。
當然,他做不了什麼,但是蕭陽卻是能夠做一點什麼。
高高的舉起手裡的幽邃屠殺者。
就像是無數次曾經做過的事情一樣。
“隻需要高高的舉起手裡斧子就是好了!”
這一刻,這位即將誕生大人物,這位劫掠之主臉龐上,出現了一抹苦澀。
“這並不應該。”
或許蕭陽還能夠獲得一個額外的稱號。
【羊水戰神】
雖然凡人和神明之間的差距大到宛如天塹,但是架不住他這個家夥真的十分會抓時機啊。
或是主動,或是被動。
堵在這些神聖的存在剛剛從羊水裡麵爬出來的時候。
不對,甚至都不是堵在祂們剛剛從羊水裡麵爬出來的時候,甚至是堵在祂們才剛剛爬出來一半的這個時候。
劫掠之主並不願意就是這樣簡單的放棄治療。
他在不斷的掙紮。
瘋狂的掙紮,求生欲強的驚人。
隻是很可惜,沒有什麼特彆好的效果。
最後,甚至想要重新縮回到這具臃腫惡臭的野獸身體裡。
但是很可惜,蕭陽並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絕望中,淒厲的嚎叫。
“為什麼!”
蕭陽甚至沒有等他淒厲的慘叫結束。
重重的又是一斧子落下去。
“啊!”
場上再一次的恢複了安靜。
“真可謂是殺人又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