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挺進者這個強盜中的強盜果然沒有讓蕭陽失望,地牢崩潰也被算作是完成了攻略。
很快的,三個選項就是出現在了蕭陽的麵前。
【銀之樹的神性】
【瘟疫鼠群的神性】
【禮物盒子】
到了要做出選擇的時候。
應該要選第一個,一點銀之樹的神性可能是蕭陽鑄成銀之弩這把弑神神器的最後機會了。
可回想一下剛剛見到的銀之樹本體的淒慘模樣。
從一塊塊石板上記錄的故事來看,銀之樹不僅稱不上邪惡,甚至十分的偉大。
此時再給這位古老的神明薅上一點神性,或許會成為壓倒駱駝最後的救命稻草。
難免多出了幾分猶豫。
直到大地探索者的尾部再次出現了刺耳的響動。
一條瘋狂湧動的根須擊打到了大地探索者的尾部,這台龐大的魔能盾構機再一次的期貨了。
看了一眼身後那密密麻麻的根須,好了,起碼在現在,不是猶豫和遲疑的時候,他能夠可憐銀之樹,但是誰又是能夠可憐他呢。
被銀之樹給追上,恐怕他當場就是要撲街了。
“選……。”
就在蕭陽即將做出抉擇的時候,忽然的,一陣劇烈的搖晃出現了,馬上就是要做出選擇的蕭陽在這搖晃中猛地向前一撲。
變故出現了。
猩紅的提示再不斷的一條一條彈出。
猩紅的倒計時,從八個小時作為開始了瘋狂的跳躍,六個小時,四個小時,一個小時,半個小時。
【警告,任務出現變動!】
【警告,任務出現變動!】
【警告,任務出現變動!】
猩紅的提示一連彈出了三條。
正在上升中的大地探索者忽然被猛烈的撞擊了,密密麻麻的漆黑的浪潮出現在蕭陽的麵前。
隱約中,蕭陽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老鼠,一隻匍匐在這條筆直地下隧道牆壁上,隻顯露出半個身子,隻有一個腦袋的巨大老鼠。
毫不掩飾的惡意從麵前的巨大老鼠上傳來。
祂想要殺了蕭陽。
這是馬上要成功了的瘟疫鼠群。
其的蛻變和儀式沒有徹底的成功,主要的腦袋邊緣上還帶著一個巨大血淋淋血肉都還在蠕動的創口。
一個小一號的巨鼠頭顱隱約要在這創口位置成形。
密密麻麻的老鼠像是下雨一樣砸落在正在返航的大地探索者身上。
大地探索者在不斷的報錯。
這樣的變故在極短的時間裡發生。
很顯然,幾乎要完成了儀式的瘟疫鼠群有些迫不及待了,祂試圖將銀之樹和蕭陽這個來路不明的古怪家夥給一起先送上天。
相比於在儀式最重要的節點被忽然衝出來的敵人打擾,肯定是把敵人給處理完了之後再去度過那個最為重要的節點最為的穩妥。
這應當是一個正確甚至高明的決定。
但碰上了蕭陽。
蕭陽那幾乎要馬上決出的選擇在瞬間就是發生了變更。
“第二個!”
咬牙切齒的把自己的選擇呼喊了出來。
他的選擇在某些特殊的時刻非常的具有力量。
“就比如現在。”
地牢挺進者這個徹頭徹尾的強盜開始了自己的劫掠,頃刻之間,一點神聖帶著朦朧金色微光的神性出現在了蕭陽的手中。
地牢挺進者似乎摸到了一枚稀有貨色。
單單隻是握著手裡的這枚神性,這樣的一個概念就是不自覺的浮現在蕭陽的腦海裡。
【支配者】
不單單是一枚神性,其中還包含了相當一部分的權柄在。
這點神性對於瘟疫鼠群來說非常的重要,失去了其之後,祂脖子上的缺口飛快的湧出血肉,化作一個肉瘤,變作一個鼠頭。
新長出來的這個鼠頭祂在完成凝聚之後的第一時間,幾乎是一點猶豫也都是沒有的對於自己發起攻擊,發瘋一般的撕扯那坐落於主位上的腦袋。
痛苦的哀嚎響徹這漆黑的通道,憤怒而又恐懼的聲音隨著哀嚎一同回蕩。
“你做了什麼!”
瘟疫鼠群不是很理解地牢挺進者其所代表的力量,他不理解自己的力量為什麼會這樣突兀的缺失了一部分,這讓祂產生了恐懼。
又是一個腦袋在身體上長出。
它的儀式正在走向崩潰。
“不,不,還給我,還給我!”
“還給我,我可以給你其他,我可以給你更多!”
現在瘟疫鼠群的聲音終於不是那樣的雜亂了,隻剩下了一個,但是這樣的變故也是讓這個家夥失去了一些癲狂的感覺。
神明遊戲對於瘟疫鼠群的總結非常的恰當。
“一群老鼠!不對,現在隻剩下一隻老鼠了!一隻該死的老鼠!”
搖晃的大地探索者中,向上看是不斷落下的一隻隻老鼠,向下看則是一片洶湧而至的恐怖根須。
一副地獄繪卷。
“問題不大。”
高高的舉起手裡這枚包含支配概念的神性。
“給我,給我,還給我,你不想要更多嗎!”
癲狂錯亂的話語出現在蕭陽的耳中,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隻是他一點都是不為所動。
“去你媽的邪神!”
這樣的一聲硬氣大吼是蕭陽給出的最終回答。
朦朧虛幻的身影浮現在蕭陽的身體上,一條高挑修長的手臂接過了蕭陽手裡的這點神性。
瘟疫鼠群在這一刻發瘋一樣的吼叫了起來,大地挺進者幾乎是在頃刻之間被撕扯了個粉碎,蕭陽沒有跟著大地挺進者一起暴斃,接過神性的自己庇護了自己一把。
纖細的手臂隻是微微擺動就是把那致命的力量給撥開。
但很可惜,蕭陽他隻出手了短短一刹那。
自由落體開始了。
跟隨著解體化作碎片和燃燒火球的大地挺進者碎片一起跌落。
這樣危險的關頭,繼續跌落下去馬上就是要被湧動的根須和銀之荊棘給吞噬了。
蕭陽在空中扭動了自己的身體,很幸運的,大地挺進者解體的這個深度正好是在地下兩千到四千米這個區間。
處於那片遍布四通八達通道和洞口的地下戰場上。
劃過天空,跌入一條在漆黑地洞牆壁上打開的通道裡,連續的幾個翻滾,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然後是風緊扯呼的連忙跑路。
該勇的時候要勇,勇完之後跑的也是要夠快,不然真的會被打死的。
身影很快消失在這片地下深處四通八達的戰場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