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劍嗡了一下，表示不用客氣。
葉凡神色古怪，莫名懷疑清風劍是故意的。
“好啊，真好。”
大殿外，龜龜抹著不存在的眼淚，感慨道：“蘇前輩跟小葉子重歸於好，我也見到了鳶姐，是時候走了。”
“走？”
東方鳶驚訝道：“龜龜你要去哪。”
龜龜破涕為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得瑟：“我現在是自由身，當然是想去哪就去哪！隻可惜，小葉子答應我的報酬估計是懸了。”
蘇清歡平靜道：“我徒兒答應你的報酬分文不會少，我替他給。”
龜殼靈寶立刻流著哈喇子道：“三十隻母海龜。”
“可。”
“還有好幾個人類大美女。”
“她們兩個如何。”
蘇清歡一指洛玉跟東方鳶。
“？？？”
龜龜直接傻了。
且不說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它也不敢要啊！
一個能揮劍把它斬成幾百段，一個能讓它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再說這倆女人有一個跟溫柔搭邊的嗎？
葉凡斷然拒絕道：“師姐跟東方鳶不行。”
龜龜鬆口氣。
小葉子人還挺好的嘞，知道幫它說話。
當下附和道：“對，沒錯，她們兩個絕對不行。”
說著，向葉凡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還得是自己人靠譜！
葉凡捶了捶胸口，表示我懂你，龜龜一時間熱淚盈眶，小葉子真乃知己。
然而下一秒，龜龜就如墜冰窟。
隻聽葉凡嚴肅道：“龜龜要的是胸大腿長皮膚白，臉蛋好看聲音溫柔的，年紀還不能超過三十五歲。龜龜之所以拒絕洛師姐跟東方鳶，估計是有不符合它要求的地方。”
“……”
整座廢棄道觀的溫度，瞬間降至零下。
洛玉握緊手中玉簫，一言不發。
東方鳶皮笑肉不笑的將龜龜捧在手心：“龜龜呀，你覺得奴家哪裡不符合要求呢。是臉蛋不夠好看，還是聲音不夠溫柔，總不能是年紀超了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小王八膽子這麼大吧。”
龜龜再一次傻眼：“我沒說啊，這不是我說的啊，都是小葉子……啊不對，都是主人說的！主人，主人救我！”
葉凡搖頭道：“彆瞎喊，你現在自由了，我不是你主人，我隻是小葉子。”
“您是龜龜的主人，您永遠都是，龜龜願意重新回到主人麾下拋頭顱灑熱血，願為主人效犬馬之勞，隻求主人救救龜龜啊！”
龜龜瘋狂掙紮：“主人！您不能卸磨殺龜，龜龜為您立過功，為您——”
“噓。”
東方鳶伸出手指擋在紅唇前，柔聲道：“走，跟我去偏殿，咱們好好聊聊。”
“不要，不要啊！！！”
龜龜歇斯底裡的慘叫聲，聽的葉凡為之動容：“真可憐呐，這樣吧——”
龜龜心頭懸著的巨石落下，可憐巴巴的望來。
葉凡定了調子：“一會下手千萬彆太重，影響龜龜上路。”
“好噠主人。”
不同於東方鳶的雀躍，龜龜麵若死灰。
它還是把葉凡想的太好了。
是，葉凡的確給了它自由，也沒有說什麼‘朋友又見麵了或者野生天地靈寶有德者居之’。
可突然的背刺才最可怕！
葉凡果然沒變，還是那個熟悉的陰險小人，比七彩宗跟命宗還要危險無數倍！
龜龜悲憤欲絕的去了，去的很安詳。
蘇清歡教訓道：“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到，咱玉女觀恩仇必報！”
“師父教訓的是。”
葉凡想了想，點頭道：“乾脆把美女全換成母海龜，數量再給它乘十，三百隻夠它快活了。”
蘇清歡：“……”
果然。
逆徒是想讓龜龜死。
不過她也挺好奇，天地靈寶也會被榨乾的嗎？
想著想著，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眼睛蒙著白紗的洛玉認真道：“不會的。”
蘇清歡連忙收斂心神，羞惱道：“玉兒，你怎麼又看為師的心聲！”
洛玉看看蘇清歡，又看看葉凡，想要說些什麼，蘇清歡大驚：“好了好了，先回家再說！”
家。
這個字。
讓葉凡眉眼舒展開來。
……
臨近中午，回到雞鳴湖。
在東方鳶的友善交流下，龜龜毅然決然的放棄‘想要離開’的不成熟想法，並為之前的不成熟聲淚俱下的向葉凡道歉。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東方鳶求情道：“主人，您就原諒龜龜吧。奴家保證，這種事以後絕不會出現第二次！龜龜願意重新認主，效忠期限為一千年。”
葉凡很是詫異的看向龜殼靈寶：“你是自願的嗎？”
東方鳶和顏悅色道；“龜龜，千萬彆勉強，有什麼問題就跟主人說，咱玉女觀講究的就是一個自願。”
“唰”
蘇清歡眼角餘光一掃，洛玉扭頭望來。
龜龜淚流滿麵：“是自願的。”
東方鳶雀躍道：“主人您瞧，龜龜都高興到流淚了呢。”
我高興。
我真特麼的高興啊！
算一次卦，壽元沒了幾百年，效忠年限還從之前的百年變成了千年……
葉凡你是真有手段呐！
龜龜算是看出來了，它就算當時算完卦直接走，也不一定能走出雞鳴湖。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龜龜一臉開心的重新立下千年道誓，喜悅的眼淚嘩嘩流，止都止不住。
龜龜走了。
回到古玉空間中。
它需要找個地方緩一陣子。
葉凡忍不住感慨道：“龜龜太慘了，慘到我都忍不住想在它腿上寫個慘字。”
“龜龜不在，主人可以寫奴家腿上！”
東方鳶一雙美眸瞬間亮了，提著裙擺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小腿。
正要完全撩起，就聽蘇清歡淡淡道：“東方鳶，今日功課做了麼。”
東方鳶表情一僵：“沒……晚輩，晚輩這就去。”
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去了隔壁小島。
洛玉同樣轉身離開。
她知道師父跟師弟還有話要說，她在這兒不方便。
屋子裡隻剩葉凡跟蘇清歡二人，她忍不住問道：“玉女觀的事，東方鳶給你說了多少？”
葉凡沉默。
蘇清歡輕歎一聲：“看樣子是全說了。”
她又帶著些許緊張問道：“那小妮子說沒說其他的。”
葉凡深深皺眉：“你還有其他事瞞著我？”
聞言。
蘇清歡心中既有慶幸，又莫名有些失落。
這樣也好。
畢竟她隻能再留兩個半月。
至於名分什麼的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她蘇清歡又不是東方鳶，在乎大太太二太太這種虛名。
“為師的確有幾件事要與你說，你且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