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在距離風族大本營不過萬裡的一處地界之上。
風無涯的身影從被割裂的空間中走了出來。
先前被他帶走的母女,也一起跟著出現。
隻不過三人的狀態看上去極為糟糕。
特彆是風無涯全身是傷,胸口被不知名的利器洞穿。
被洞穿的傷口看上去似乎無法愈合,微弱跳動的心臟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副要死的模樣,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那妖精一般的母女兩人,倒是沒什麼傷,就是看上去有些狼狽。
“風族長!”
美婦人與少女扶住搖搖欲墜的風無涯,眼中滿是內疚與淚水。
兩天前風無涯帶她們離開定芳樓後,就遭遇到了死窟殺手的追殺。
要不是帶著她們兩個累贅,風無涯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不必如此!”
風無涯擺擺手:“大炮筒托我帶你們走,我自然是要保你們一路平安。”
“現如今情況緊急,我給你一個任務!”
“您說!”聽到這話,美婦人擦掉眼淚狠狠地點點頭。
“去風族的淨月小院,找一個年輕人,將我與炎焱的情況告知與他!”
說著風無涯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美婦人。
“這是我的信物,遇到風族族人亮出這玉佩,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美婦人聽到這話意識到,風無涯是不準備跑了。
“風族長,這裡離您風族的天頂風穴已經不遠了,我們一起跑吧!”
說著美婦人再次攙扶住風無涯,眼神中滿是祈求。
“走!”
風無涯可不跟她們兩囉嗦,直接抬手切開空間,將兩人扔了進去。
“喲,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風族長您是這麼憐香惜玉的人呢?”
剛剛送走母女兩人,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響了起來。
接著風無涯周圍的空間被鎖住,一個身材火辣,帶著哭喪麵具的女人走了出來。
正是死窟的王牌殺手之一,凝魈。
凝魈紫色的雙眸警惕注視著風無涯。
這一路追殺,在死窟絕對優勢,風無涯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的情況下。
.這個人都幾乎殺光了自己的手下,甚至給自己也來了幾下重的。
要不是最後利用他護人心切,恐怕那胸口的致命傷也打不上去。
當然,以凝魈的視角來看,現如今勝局已定。
因為風無涯胸口的傷,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奇毒,不僅會腐蝕肉身,連帶著神魂也會枯萎。
就算凝魈不出手,風無涯自己一個人也撐不了多久。
麵對跟自己一個級彆的強者,風無涯卻並未表現出多少慌張。
風無涯利用最後的力量,快速在身體周圍布置好防禦,用來拖延時間。
“希望可以來得及吧!”
心中歎氣一聲,風無涯盤腿坐下,對抗起在體內肆虐的毒素。
凝魈看著風無涯這一係列完全無視自己的行為,麵具下的眉頭狠狠地皺起來。
這份淡然,反而讓她不敢冒然出手。
並不是凝魈膽子小,實在是因為這一路追殺,上演過好幾次這種畫麵。
前麵幾次,風無涯都留著後手,把死窟殺手坑死了一大堆。
殊不知,這次風無涯真沒有什麼後手了。
美婦人帶著女兒,一路狂奔衝向天頂風穴。
她知道自己多耽擱一秒鐘,風無涯就危險一分。
隻是實力有限,再快也快不到哪裡,而且這一路逃命也幾乎耗儘了她的力量。
不爭氣的眼淚在狂奔中不停落下。ap..
特彆是是腦海中,還不停的閃現著炎焱送自己母女出定芳樓,風無涯拚命保護自己母女的畫麵。
美婦人從未有過現在這般,恨自己的弱小,甚至連帶份口信都如此艱難。
幾近發狂的內疚,讓美婦人不計後果的消耗起自己的生命力,奔跑的速度終於快了起來。
半分鐘後,美婦人終於帶著女兒出現在了天頂的風穴之前。
此刻的她因為消耗太多的生命力,自己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娘,娘!”
看著宛如瓷器即將破碎的美婦人,少女嘶啞的哭聲響徹天地。
“去,去,叫人!”
美婦人把染血的玉佩信物塞到少女手中,用最後的力氣把她推了出去。
“娘!”
少女淚流滿麵的搖著頭。
“快啊!”
美婦人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因為太過於用力吼完之後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少女不知所措,哭的撕心裂肺。
出生就被圈養在定芳樓修行傳心訣,從未與外界接觸過的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
好在美婦人最後的吼聲,驚動了巡邏的守衛。
守衛看到少女手中帶血的玉佩,立馬意識到自家族長出事了。
風族巡邏衛隊的應急反應非常之快,甚至沒有來得及過問少女到底發生了什麼,直接激活了最高警報的陣法。
一瞬間刺耳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天穹。
“乾嘛,鬼子進村啦!”
正在小院中,帶著藍采兒燙火鍋的陸川,聽到刺耳的警報聲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是風無涯與炎焱出事了?”
陸川覺得不應該啊,自己在他們身體中種了龐大的生機。
以他們的實力,隻要不作應該是想死都難的。
隻是讓陸川想不到的事。這二位都是很會作死的主兒。
一個為了兩個女人,被困在了定芳樓。..
一個為了保護這兩個女人,被奇毒入體,到了快要死翹翹的地步。
“我家族長到底出了什麼事?”
風族長老聚集在議事廳中,看著被巡邏衛隊帶來的少女,氣的是腦門充血。
因為少女太過於恐懼悲傷,直接喪失了語言能力。
好在這幾個長老有點腦子,惱怒之後沒有再搭理少女,而是用奇藥救醒了透支生命而昏迷的美婦人。
美婦人醒來之後,沒有人任何廢話,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風族長有難,去淨月小院找一個少年!”
“淨月小院?”眾多長老一臉茫然。
因為淨月小院是風無涯母親的故居,不準任何人踏足,那裡也是一直空著的。
“愣著乾嘛,走啊!”
“這要是耽擱了,導致我大侄兒要是出了事,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滿臉絡腮胡的大長老拍碎了椅子扶手,暴躁的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