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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沒看她，“上次就是因為心軟，我後悔到現在，我特麼怎麼能因為你心軟。”
他的言語中帶著幾分對自己的嘲諷，“餘娜，聽話點，從這裡滾下去，我會保你一條活路的，肖元中威脅你的話你不要信，你也不想讓自己徹底葬送，徹底變成一個棋子，對不對？”
餘娜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通往樓下的長長階梯，頂部掛著星空般的水晶燈，星星點點，光明璀璨。
餘娜看了一眼階梯，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回跑，剛跑了沒幾步，就被韓飛抓住了頭發，
“不願意嗎？”
“飛哥，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求你了！”
韓飛保不住她一輩子，但是孩子可以，有了這個孩子，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人會騎在她的頭上來。
“執迷不悟，那我也隻能不客氣了。”
韓飛話音剛落，頭都沒有抬一下，拽著她的頭發猛地往樓梯邊上拖。
餘娜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落在地板上，“不，飛哥，讓我留下孩子，不要飛哥，不要……”
韓飛心一橫，直接將她往下推。
餘娜慘叫了一聲，接著便失重般的往下墜落。
樓梯邊上是韓飛弄的許藝最愛的滑滑梯，餘娜一直往下滾，滾到了平麵上，攤在地上，鮮血湧出……
她抽搐著，看著樓上正看著她的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餘娜孩子沒了，陷入了昏迷，肖元中孫子也沒了，怒不可遏，差點連王平都受到了牽連。
他心驚膽戰，“我沒想到肖總，我以為他對餘娜已經有了感情。”
“你以為，那我以為你死了，你是不是就能立刻去死？”
王平無法承受肖元中將氣撒在他身上，當時肖元中猶豫時，是他勸說肖元中讓餘娜跟著韓飛去，一家三口團聚的。
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肖總，有個事情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事情？”
“那個女人懷孕了，餘娜的孩子沒保住，但是……”
“誰懷孕了。”
“周小姐，她懷孕了。”
肖元中聞言，猛地站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才收到消息不久。”
王平早就知道了，肖元中派人盯著周芷茵，他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但是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敢說出來，當時也不確定周芷茵會不會要孩子。
周家那邊不是肖元中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的。
——
解決完了餘娜的事，韓飛隻覺得一股爽意直衝天靈感，看到餘娜流了那麼多血，他承認他覺得有些殘忍，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他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去愛小藝了。
至於餘娜，他會儘全力保她一條命，怎麼活，怎麼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羅浩因此非常生氣，質問韓飛，“餘娜懷的是你的孩子，飛哥，你為了一段根本就不可能的感情，你這樣傷害她，你自己的孩子沒了，你不難受嗎？”
韓飛搖頭，“這孩子我本就不歡迎，孩子是愛的結晶，我跟餘娜有愛嗎？”
“可餘娜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她沒有得罪過你，也沒有害過你，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那我又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老天硬是要把這個孩子塞給我？”
“這對餘娜不公平。”
“對我不公平，對小藝也不公平，她說這孩子生下來認小藝做媽媽，特麼的，我越想越混蛋，小藝願意嗎，她就說要認小藝做媽媽。”
光頭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韓飛說道，“你看著餘娜吧，肖元中的人說要把她送到那地方去，大概率隻是嚇唬她，不會硬來。”
韓飛走了幾步，又說道，“硬來的話打我電話。”
光頭“你去哪啊飛哥？”
“我去看看小藝去，想她了。”
光頭……
餘娜還在昏迷中，兩人進屋的時候滿地都是血，餘娜倒在血泊當中。
羅浩啞著聲“飛哥心裡隻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心裡永遠不可能有他，為什麼他就不能認清現實？”
光頭無奈說道，“人隻管得了自己的事，管不了彆人的事，餘娜本就是肖總硬塞給飛哥的，飛哥沒打她已經算是對她好，發生了這樣的事，飛哥有多難受你也知道，他是不情願的。”
羅浩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光頭又道，“飛哥他媽已經沒了，現在就那麼一個女人，一顆心都在她身上，他哪裡容得下餘娜。”
為了能百分百除掉餘娜肚子裡的孩子，韓飛甚至在行動之前，連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告訴，可見他多麼迫切的要讓那個孩子死。
“你看著餘娜，我要去保護飛哥！”
韓飛在飛機上的時候依舊很亢奮，和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的餘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時而哼著歌，時而又安靜得可怕，拿著一個筆記本，不知道在寫什麼。
外頭的狂風暴雨仿佛都跟他沒有關係，韓飛在筆記本上寫了很多，寫滿了對許藝的想念。
“小藝，你知道了肯定會怪我心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感情的生下來的孩子不會幸福的，與其……像我一樣怨恨這個世界，痛恨著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倒不如從沒來過。”
韓飛寫了很多，一邊寫一邊撕，總覺得詞不達意，像個青春期悸動著暗寫情書的少年那般，眼中竟然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澈的憂愁。
——
夜晚飛機劃過夜空，米蘭的星空出奇的美，宋雨茜養了幾天，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注定沒辦法霸氣出場，早早的回酒店休息了。
許藝頭上加了個粉色的發夾，一臉認真的畫圖。
宋晏明走到她身後，替她捏了捏肩膀，“早點休息吧。”
許藝點頭，但是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她依舊在因為韓飛在她手機裡裝攝像頭的事耿耿於懷，“宋晏明，我應該注意什麼，我手機被人監控了那麼久，我竟然不知道。”
“要是有壞人要跟蹤你的手機定位，對你不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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