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明好不容易糊弄過去,正琢磨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證據送到警局,立刻就接到了國內出事的電話。
他隱隱猜到了是周銘琛在搞鬼,能破他的軟件,想必是請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人物幫忙,耗費了大量的資金。
為了保住周銘蘭,他是很舍得花錢的。
許藝出來的時候己經將頭發吹乾了,身上穿著性感的裸粉色睡衣,露出胸口的位置,搭了一件薄薄的外衫……
卸掉了妝容的她素麵朝天,但隱隱有一種健康自然的美感。
她的身材發育得很好,高中時給她輔導功課的時候,宋晏明就發現了。
有一回,她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衣,準備睡了,強勢被他叫起來複習功夫。
她一臉無奈,但又不得不服從,被迫起床坐在書桌前。
她的胸口剛好卡在桌子的位置,他起身給她講題,或多或少的看到了一些。
看得他口乾舌燥,視而不見。
但一次一次,還是忍不住看。
最後他己經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眸色越來越冷。
許藝被他的眼神弄的有點害怕,總覺得自己是那道題做錯了,才會讓他這樣生氣。
“哥哥……”
她回頭,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都能隔著衣服感受到那處的圓潤和飽滿的形狀……
“許藝。”
“嗯?”
“把內衣穿上。”
“什麼?”
她剪了當時最流行的齊劉海,黑色的長首發,眼睛眨巴眨巴的,帶著些許詫異。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猛地起身,“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這就去穿。”
太著急,她都差點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了。
少年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口乾舌燥,先關上門到了外頭等她。
那晚兩人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做題的做題,當老師的當老師,不了了之……
那以後許藝也會很注意,每次都會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穿那個。
——
許藝走到男人的麵前,伸手就要抱著他,宋晏明說道,“我今晚就走。”
“彆開玩笑了,快點睡覺了,我吃得好飽,你摸摸我的肚子,像是懷了兩個月……”
“許藝,我沒開玩笑,真的要走。”
再不回去,公司就亂套了。
許藝抬眸看他,察覺到他並沒有開玩笑,“你才來多久就要走,不是說複選的時候你會到場嗎?”
“抱歉。”
早在她剛進去他就接到了電話,耽誤到現在,每耽誤一分鐘,對公司來說都是損失。
許藝明顯的有點不高興了,“很要緊?”
“嗯。”
“宋晏明,初選沒來,複選也不打算來,那……”
“決賽我一定到。”
宋晏明說完後便將她的手拿開,“等我,處理好了公司的事……”
“不用了,你回去吧。”
許藝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大度。
宋晏明也沒時間跟她解釋那麼多,“那我走了,好好比賽。”
“嗯。”
許藝心裡其實在幻想,他走到門口,突然回來跟她說,還是她的比賽要緊。
但是沒有,她盯著門口看了好幾秒,意識到宋晏明是真的走了。
她緩緩的走到酒店門口的位置,往外看了一眼,男人己經走得沒了影了。
宋雨茜和袁思雨正在八卦,許藝突然到了房門口,身上還穿著性感的睡衣。
沒來得及換。
“呀,穿這麼性感,是不是想勾引我哥?”
“是的,沒成功。”
許藝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問題,書裡早就寫了,宋晏明是個工作狂。
她在做什麼夢,希望宋晏明將她看得更加重一點。
他在郊區一無所有還沒起來的時候,她明明很讚成他以工作為主的,現在竟然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自私自利的那種小女人。
——
許藝沒跟宋雨茜和袁思雨多說,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宋雨茜問她,“跟我哥吵架了?”
“沒有啊,隻是困了,想睡覺了,他有事要回江城。”
“那……”
“雨茜,複選我會加油的。”
許藝甚至在心裡想,是不是因為宋晏明覺得她來繆斯大賽,得不到什麼好成績,所以不願意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次日早上,許藝一如既往地去看了周銘琛。
她心情不好,悶悶不樂的,周銘琛也看出來了。
“複選要來了,壓力大?”
“有一點點。”
許藝看著周銘琛,“你好點了嗎,周先生。”
“好多了,專心比賽,可以不用來看我。”
“那怎麼行?”
周銘琛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怎麼能不來看他呢。
“明天比賽,我會到場。”
“周先生,你的傷……”
“我沒問題,大不了讓歐文推著我去,我總要去看看的。”
“你對你妹妹真好。”
傷成這樣了,還想過去看周銘蘭比賽,是個好哥哥。
不像有的人。
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是為了看她,她的成績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許藝莫名的想到了自己,雖然她不喜歡周銘蘭,可是被自己在乎的人輕視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周先生,你彆這麼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你應該到場給她加油的,所有人都可以對她沒有信心,但是你不可以,你是她最起勁的人。”
許藝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外頭搭著一件淺色外套,看上去溫柔而淑女。
頭發盤上去一半丸子頭,剩下的自然散開,妝容很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周銘琛笑了,“你跟她關係不是不好?”
“但是我可以理解,她需要你對她的支持和鼓勵,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多一些信心,如果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這樣,她心裡會好難過的。”
許藝想到了自己,周銘琛望著她溫柔的眼神,揚了揚唇角,“許小姐,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她歲數小,據他之前的了解,外表嬌俏可愛,大概是帶著點跋扈的,但一點也沒有,她特彆溫柔。
暖暖的一隻,像是要將人融化。
周銘琛伸手,許藝下意識的要躲開。
男人說道,“有東西。”
許藝沒動了,看到他從他頭發上拿下來的一小片樹葉子,不知道是什麼樹,但是葉子是枯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