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好像又好了些,但是最近出了一個壞毛病,就是喜歡叫人過來,讓人給她吃的,可是她得到了東西吃,卻喜歡扇人巴掌。
這誰樂意?
彆人好心好意給了她東西吃,她卻打了人家一巴掌,這不是恩將仇報麼,奈何她是個瘋女人,彆人也拿她沒辦法。
剛才那男人就是因為挨了她的巴掌,所以才罵人的。
沈煙在背後聽著這些事,不由得發笑,這聾啞女人雖然表麵上瘋,但是心裡明白得緊,彆人覺得她是啥子所以逗她玩,但是她卻不肯吃虧,所有想戲弄她的,都被她刪了耳光。
沈煙想著,看向了那個女人,可是正好發現那女人與她對視,不知道為什麼,沈煙在那女人的眼裡看到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隻那一瞬,女人便低下頭去,不再看她。
李掌櫃最終敲定主意:“我看這女人也不傻,她既然不算瘋,那就沒必要把她困在這,這破屋子既然建在桃園裡麵,那麼就該歸桃園管,外頭的人都不許進來。這女人要是能養活自己呢,就讓她出去,要是不能,就每天管她一頓飯,讓她留下來乾活。”
反正,桃園還是很大的,多一個人也不多,李掌櫃這麼說,也是在給聾啞女機會。在她看來,聾啞女是在裝瘋賣傻,她願意幫她一把,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不過一句話的事。
既然如此,管事的也不說什麼了,領著聾啞女就下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聾啞女離開的背影,沈煙突然有了一種特彆的感覺,就好像什麼東西曾經失去,但是現在又回來了,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
沈煙不禁對那位聾啞女的行為產生了興趣和好奇。
她決定跟隨著,看看這個桃園裡的新人將如何應對李掌櫃的提議。
隨著聾啞女走向桃園深處的小屋,沈煙默默地跟在後麵。
她注意到,聾啞女的步伐雖然顯得有些笨拙,但每一步都顯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這就說明,她並不是真的瘋,就是像她剛才猜測的那樣,是裝的,是一種自保的方式罷了。
小屋並不大,外觀樸素,似乎已有些年頭了。
聾啞女推開門,沈煙跟著進去。屋內雖然簡陋,但整潔有序,布置得頗為溫馨。
在一角放著一個簡陋的床鋪,旁邊是一個簡單的桌子和幾把椅子。
聾啞女放下她的行囊,開始整理房間。
她動作利落,一絲不苟,仿佛在為新生活做準備。
她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擺放在桌上,似乎在準備晚上吃的東西。
沈煙靜靜地站在門口,觀察著這一切。
她能感受到屋內充滿了聾啞女對生活的期待和希望,以及她對自由的渴望。
這種力量讓沈煙不由得心生敬意。
“你好。”沈煙最終打破了沉默,試圖與聾啞女建立一點聯係。
聾啞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看向沈煙。
她的眼中依舊是那種複雜的情緒,既有疑惑和戒備,也有一絲期待和渴望。
聾啞女凝視著沈煙片刻,然後用手勢回應了一句話,雖然不能說話,但她的表情和動作似乎在傳達一種感激和理解。
沈煙看不明白,但是感覺那女人很著急,似乎是想讓她走的意思。
她自覺討了個沒趣,而那女人又推著將她推了出來,把門關上了。
沈煙躺在樹蔭下,壓製住自己剛才的心緒,覺得一輩子要是這樣,也挺好的,就是能生活在桃園裡,感受這美好恬淡的生活。
這會兒,沈煙的身心算是徹底放鬆下來了。
而另一邊,王婷婷成親,王琳在家沒事,居然去吃喜酒了,她就是想去湊湊熱鬨,並不是真正的祝福王婷婷。
但是這場大婚的主人王婷婷卻不是很開心,一方麵,夫家送來的聘禮居然少了,沒有之前說好的那些,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二來,莫大海身為新郎,來接親居然也來遲了,這不是讓人等著看笑話嗎?
王婷婷自然不高興,可是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已經答應嫁給莫大海,而她又猜到,這事就是莫氏為了壓她一頭故意這麼乾的,算是給“新媳婦一點下馬威”。
即便如此,王婷婷也不能生氣。
畢竟,哪能說不嫁就不嫁的?更何況,她的名聲也壞了。
第201章
再要嫁不出去,就更得落人口實。
王婷婷現在不能任性,至少現在,莫大海的心還是在她這邊的,就是靠的莫大海對她沒了孩子的愧疚感,要是她一鬨,這點愧疚感也沒了,怎麼拿捏莫大海?
所以她即便是很生氣,也不能發作。
王琳在人群中看戲,看到王婷婷一臉憋屈的樣,有火發不出,就越看越高興。
莫大海來得晚,彆說王婷婷是新娘了,就算來看熱鬨的村裡惹,都快要等不及了,好在他最終還是來了,騎著個驢,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就是來迎親的,看著就像個正經新郎官。
王琳爬到了不遠處的樹上,今兒可是王婷婷大婚的日子,可不能這麼輕鬆就過去了,王琳就等著給她添油加醋,讓這事鬨起來,誰讓王婷婷之前那麼壞。
村裡人接親都是有習俗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把新娘子娶走的,自然是要給新郎官點難度,王婷婷生氣她來得晚,所以自然不肯輕易跟他走。
看著王婷婷故意刁難,村裡人萌生了看熱鬨的心態,紛紛起哄,讓王家人再給新郎官點難度。
這時,莫大海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可是,周圍起哄的聲音卻越來越大,王琳見狀,悄摸地從樹上下來,心情很是歡快,找到了自己的老夥計彪哥,說了自己的計劃,彪哥很快離開。
與此同時,誰也沒有發現,跟隨莫家來接親的人裡頭,有個孩子不見了。
這孩子也不是無辜的人,名叫包展一,年紀輕輕,被喪彪截走,彆提有多害怕了。他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蒙上了眼睛,嘴巴也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熱鬨的人也沒發覺,畢竟大家都在看王家人鬨新郎官,誰也沒注意到,有個孩子不見了。
可與此同時,另一個地方,就顯得比較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