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宋雲棠突然插嘴道:“每次哥哥一到考試就會遇到事情,如今一想,原來是故意有人從中使壞,原來是二嬸嬸做的。”
“你這個小丫頭不要血口噴人,我沒做過的事,任憑誰抹黑我,我都不會承認。”
宋二嬸雖然表麵上這樣說,但是內心也已經後悔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整這一出。
可是有時候她又不後悔,覺得這次隻是被人抓住了而已,弄巧成拙。
大嫂嫌棄的說,“是不是有人汙蔑你,你自己心中應當是最清楚的,早年我兒子考試,一到考試的時候就發熱,原來是吃的你做的菜,沒想到今年我這麼防備,還是沒有防住你,給我兒子說小媳婦兒,害我兒子在眾人麵前丟人。”
“大嫂!你可不要汙蔑我。”
事已至此,宋二嬸還在狡辯。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局勢。
“大家冷靜一點,這事情我們得好好商量。宋老大,你的擔憂我能理解,但我們不能讓這事情搞得家庭不和。”
宋老大媳婦卻依然怒氣衝衝,“就算是弄巧成拙,也是她自己的錯!我兒子可是一門心思要考院試,如果被人家傳出去了,豈不是要斷了他的前途?”
“可是老二家的,你們也得想想,她也沒想到會鬨成這樣。”老太太試圖調和,“再說,她是風兒的親嬸子,她怎麼會乾出害侄子的事呢?”
宋雲棠聽了這番話,眉頭緊鎖,“我從前兒子考試總是出狀況,現在想來,難道都是二嬸嬸的陰謀?”
“胡說八道!你這丫頭不要亂說話!”宋二嬸聲音顫抖,但語氣卻有些無力。
大嫂卻不依不饒,“你以為我不知道?早些年兒子考試總是不順利,後來發現竟然是你做的菜弄得他發熱!今年我可提前防備,結果還是被你坑了一次,給我兒子說了小媳婦兒,害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
宋二嬸心虛地垂下了頭,嘴裡嘟囔著,“我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看著場麵逐漸失控,不禁長歎一聲,“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得好好查個明白。”
她心中焦慮,這家庭的關係已經變得錯綜複雜,需要儘快找到解決之道,否則恐怕難以挽回。
宋二嬸說:“這次雖然是我犯了錯,可是從前我真沒有做過這些事,你要是想怪我,隻能懲罰我這一次,從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是不會承認的。”
說著她就放聲大哭,看上去很無辜的樣子。
但是大嫂根本不慣著她,從屋裡出來給大家都倒上了水,其中還有蜂蜜水和豆腐泡。
老太太不明白,臉上帶著疑惑的笑容,“老大媳婦兒,你拿這東西出來乾什麼?”
大嫂冷笑一聲,看著老二家兩口子都變了臉色,於是解釋說。
“從前那些事不是你乾的,那你怕什麼?這東西是不是看著很眼熟,去年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給我兒子吃豆腐泡,還說是從你娘家帶來的,所以他肯定會吃完,還有這蜂蜜水。”
一看到這些東西,宋二嬸立馬就變得支支吾吾的,“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這其中有什麼聯係嗎?”
老太太不明白,她年紀大了,記性也不是很好,但是這樁事,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當天晚上,我兒子就高燒腹瀉,找個大夫也不管用,休養了好幾天,耽誤了考試,也就沒考上秀才,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我這個當娘的看在眼裡,差點沒了命啊!”
宋二嬸依舊狡辯:“大嫂,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自己做的我還能不承認嗎,誰知道蜂蜜是什麼蜂蜜,我隻是在外頭摘的野蜂蜜,給侄子潤潤喉嚨的,沒想到吃了就發燒了。”
大嫂冷笑一聲,又對她說:“那這些蜂蜜就是去年剩下來的,你要是覺得自己沒問題,那就把這些蜂蜜全吃了。”
宋二嬸一看眼前的一大碗蜂蜜水,還有豆腐泡,立馬吞了吞口水,打了退堂鼓。
可是如果她不喝,那就相當於承認了。
不過如果喝了,如果有發燒和腹瀉,那就真的證明這蜂蜜水有問題。
看著她猶豫了,大家也有一些猜疑。
宋二嬸眼前的蜂蜜水仿佛變成了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知道,無論喝不喝,她都處於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
“喝了吧,如果你真的無辜,就沒什麼好怕的。”大嫂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諷刺。
宋二嬸的手指顫抖著觸碰著碗沿,她的內心在掙紮,但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喝。”
整個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默,凝固的氣氛讓人感覺仿佛時間都停滯了。
“你不喝?”大嫂的聲音變得尖銳,“那就是你心虛了!”
宋二嬸的臉上泛起了愧疚和無奈,她低下了頭,眼淚滾滾而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悔恨。
老太太歎了口氣,她看著宋二嬸,眼中充滿了失望和疲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你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家人的!”
“對不起……對不起……”宋二嬸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她用力地擦拭著眼淚,但愧疚和悔恨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大嫂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其他人也紛紛黯然離去,隻剩下老太太和宋二嬸孤零零地麵對著彼此。
老太太生氣,用力打了宋二嬸一巴掌。
“老二媳婦兒,你怎麼敢害我孫子!”
宋二嬸被老太太一巴掌打得站立不穩,她的臉上印出了老太太手掌的紅印,疼痛讓她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老太太……”她想解釋,但老太太已經不容她多言,怒氣衝衝地喝斥道,“你怎麼敢害我孫子!”
宋二嬸驚恐地看著老太太,她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但她依然試圖解釋,“老太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廢話!”老太太的聲音幾乎咆哮,“你知道你這麼做會讓我們的家庭陷入何等困境嗎?你要對你的所作所為負責!”
宋二嬸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哭泣著跪在地上,“老太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