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這流水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宋雲棠和娘打發了眾人,開始收拾殘羹剩飯。
宋雲棠和娘默契地開始了收拾工作。宋雲棠拿起餐具,一邊擦拭著餐桌,一邊把殘羹剩飯整理到盤子裡。她動作利落,但又不失溫柔,仿佛在細心嗬護著這一頓家宴的餘香。
娘則拿著抹布,細心地擦拭著餐桌上的每一個角落,確保沒有一絲汙漬留下來。她眉頭微蹙,表情專注,一絲不苟地完成著每一個動作,展現出母親般的細致和責任。
宋雲風則站在一旁,拿著掃帚,開始清理地麵上的食物殘渣。他動作輕盈而有力,每一下掃帚都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在掃除著家庭中的一切不愉快和困擾。
整個家庭仿佛沉浸在一種默契和和諧之中,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自然而流暢,仿佛是一曲和諧的交響樂,將他們緊密地連在了一起。
漸漸地,餐桌上的殘羹剩飯被收拾整齊,地麵上的一切雜物也被清理乾淨。
宋雲棠和娘相視一笑,滿足地點點頭。
他們知道,這一頓家宴雖然有些波折,但最終還是圓滿結束了。
宋雲風看著整潔的家庭環境,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家人永遠是他最堅實的後盾和支持。
在這個寧靜而溫馨的夜晚,宋家的家人們共同承擔著家庭的責任,共同守護著家的溫暖和幸福。
宋二嬸回到家中之後,開始教訓兒子。
“宋雲哲,你是怎麼敢的?”
“平時都是你大哥在書房,今日為什麼偏偏你在那裡?”
宋二嬸剛被丈夫打了,因為是她意安排了這樁事,導致家的臉麵都被丟儘。
無處發泄的她,隻能把兒子叫過來教訓。
“是他們讓我喝酒的,我喝不下了,就想去書房找大哥,沒想到是表妹在……”
又發生了一個錯誤。
“我讓你喝酒。”宋二嬸抓著他的耳朵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讓你和那群人喝酒,你就是不聽!”
聽到這話,宋老二坐不住了,一下子把媳婦兒推到一旁去。
“你就知道打兒子,餿主意不是你出的?你還有臉打兒子,當初想這個主意的時候,你就應該料到能有今天,現在怎麼辦?”
宋二嬸被推倒在地上,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隻能哭哭啼啼的。
而另外一邊,宋老大家的鍋碗瓢盆都已經洗刷乾淨了,宋雲風和宋雲棠兄妹倆也跟著幫忙,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等到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之後,一家人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宋雲棠給大家倒了白開水,先是給母親喝了一口,就看到宋二嬸好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宋大媳婦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今天鬨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打算說說明白?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宋二嬸苦笑:“我們家已經夠慘的了,大嫂,你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刨根問底,讓愛人笑話。”
她心裡難受,主要是因為自家兒子要娶娘家侄女兒劉紅娟,劉紅娟的是什麼人?嫁不出去的大姑娘。
如今必須得嫁給她兒子宋雲哲,有一種自己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你還怕彆人笑話?”大嫂指著她的鼻子說,然後就給了宋二嬸一巴掌,“這話也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你給臉都不要臉了,還怕外人笑話?鬨出最大笑話的不就是你嗎!”
宋二嬸被打的不冤,隻能委屈巴巴的哭著,“大嫂,我知道今天這事是我不對,你就不要怪我了,我也沒有辦法,確實是我糊塗呀。”
老太太在一旁看著,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勸,畢竟今天這事確實是老二家的,做的不對。
“你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得虧咱們還是一家人,你就這麼算計我兒子,雲風可是你的親侄子,你也下得去手?今天是他慶祝的大好日子,好容易考上秀才了,讓大家都來吃席,你就這樣把一個大喜的日子給毀了,道歉就能了事兒?”
大嫂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向了宋二嬸心頭,她低下頭,眼淚悄然滑落。
她知道自己錯了,但此刻被大嫂如此指責,心中的愧疚和委屈更是難以言表。
老太太見狀,終於忍不住出聲:“好了,好了,彆再吵了。事情都發生了,還是想想如何解決好。”
大嫂冷哼一聲:“解決?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老太太皺起眉頭,苦笑道:“這事兒真是讓人頭疼,咱們也不是說有什麼好辦法。”
宋雲棠見氣氛有些緊張,輕聲說道:“娘,這事兒還是先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也彆摻和了。”
娘點點頭,輕歎一聲:“也是,這事兒最好由他們自己處理。”
大嫂卻不依不饒:“那就讓他們處理吧,我可不想看見宋雲風受委屈,我們家雲風可是最乖巧聽話的孩子。”
宋雲風聞言,淡然一笑,拍了拍大嫂的肩膀:“娘,我沒事的,這些事情都會過去的。”
大嫂聽了宋雲風的話,稍稍平複了一些情緒,但心中的不忿依然難以平複。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今天這事沒完,我以後還會找你算賬的。”
大嫂看著宋二嬸委屈巴巴的臉,然後就很生氣,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寫滿了憎惡。
宋老二自知理虧,於是問道:“大嫂,今天這事確實是我的不對,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對了,風兒也沒什麼事兒,反正,成親的事也落在了我們家,也就是說,我媳婦兒已經自食惡果了,我看還是不要深究了。”
“所以你的好媳婦兒算計我兒子的事兒,就這麼算了?你一個男人家的,自然是護著自家媳婦兒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雲風已經跟沈煙定了親,如今被劉紅娟這麼一鬨,我兒子成了什麼人了,陳世美你懂嗎?這要是被人傳出去,我兒子以後怎麼麵對書院的先生,怎麼麵對他的老師,他的同窗?”
這樣一番話說完之後,宋老二確實啞口無言,他媳婦兒做的確實是不對。
老太太本來想開口說兩句的,可這麼一聽,自己卻是沒有說話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