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容雖然沉靜,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仿佛在默默支持著沈憐的行動。
這個令人熟悉的身影讓沈煙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開始思考著他的出現可能意味著什麼,以及他是否將成為這場糾紛的關鍵人物。
這男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他的麵容雖然沒有宋雲風那般的精致,但也帶著一種剛毅和陽剛之氣。他的身量也不低,站在那裡與宋雲風並肩而立,雖然不及宋雲風的優雅,但也顯得威風凜凜。
從他的舉止和穿著來看,可以看出他家境優渥,氣質也十分卓絕,仿佛是那種生活在封建社會裡的世家子弟。
王大海感受到沈煙的視線,他狠狠地瞪了沈煙一眼,眼中充滿了厭惡之色。
這種突如其來的視線讓沈煙心頭一驚,但她並不惱怒,隻是淡然地一笑。
她開始思考起沈憐是如何和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子結成了同盟,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宋雲風已經將地契查看完畢,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看樣子,現在的局麵,對沈煙不是很友好。
沈憐卻高聲道:
“宋大人可看清了,這裡根本就不是姐姐口中說的什麼她娘家財產!而是我外祖剛剛買來的,地契上戳著官府的鋼印,這可是做不得假的!”
她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要將真相一一揭露。
這番話語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心頭一震,他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思考這份證據可能帶來的影響。
而宋雲風則默默地思索著,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挑戰,因為眼下的證據,顯然是對沈煙不利的。
宋雲風合上手中的冊子,他的表情顯得思索而嚴肅,然後衝著沈煙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確認了這份地契的真實性。
他心中暗自思量著,地契是真實的,但他並不輕易相信那座宅子真的賣了。
宋雲風心底裡是相信沈煙的,因為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知道沈煙不是個壞女孩,相反,還非常靠譜。
這種疑慮在他的心頭沉積,讓他意識到這場糾紛可能比表麵看起來更為複雜。
還沒等宋雲風說什麼,沈煙就向前一步,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
此時沈煙稍微理順了下思路,她冷靜地看向沈憐,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疑惑:“妹妹好生奇怪,我都沒說我娘留下來的宅子是哪一處,你怎麼就知道你我二人口中說的都是同一處呢?”
她的話語富有挑釁性,試圖揭開沈憐背後的底細。
沈憐被沈煙堵得一下子啞了口,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姐姐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她臉上的自信和堅定稍稍有些動搖,開始在心頭尋找解釋的理由。
“鎮西那麼多宅子,我娘也不是什麼地主,哪兒能都是我的啊!”
沈煙繼續說道,她的聲音平和但又充滿了自信。這番話語讓在場的人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場爭議,思考著背後隱藏的真相和可能的解釋。
而宋雲風則在暗自思索著,試圖從這些對話中尋找線索,以揭開這場爭端的真相。
“我……我……”沈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的聲音仿佛被困在了喉嚨深處,無法自由地表達出她內心的思緒。
她感到自己的舌頭仿佛被束縛住了,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旁的王大海好似看不過眼,他突然插嘴道:“沈煙,你素來油嘴滑舌,憐兒年幼,看見你為難她母親和外祖,便將這些事情串成了一團,想成了一出戲,你何苦在公堂上咄咄逼人?”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在為沈憐辯護。
沈煙甚至不曾回頭給王大海一個眼神,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宋雲風,仿佛要用她的目光向宋雲風傳達一種無言的堅持和堅決。
她知道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她必須要堅守自己的立場,維護自己的權益。
“母親一直說我沒有嫁妝,我生母留下的嫁妝都被她給賣了,可這嫁妝卻不是我隨口一說,若是沒有,我怎能胡編出來?”
沈煙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不甘和憤怒。
她不願意被視作軟弱無助的弱者,她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和地位,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所承受的不公和委屈。
接著,沈煙從袖籠中掏出一張薄紙,薄紙隨著她的動作在空氣中輕輕飄動,伴隨著微弱的沙沙聲。
眾人的目光在她手中的薄紙上投下,他們充滿了驚奇和期待,好奇地等待著沈煙要展示的證據,她真的有嗎?
她徑直走向宋雲風,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要將她的每一步都刻在大地上。
將那薄紙細細展開後,她輕輕地將其擺放在案幾上,細心地調整著位置,確保每一處都完美無瑕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目光堅定,沈煙回頭望向眾人,她的聲音響徹整個廳堂。
“況且我並非沒有證據,各位請看。”
她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要向所有質疑她的人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
眾人都抻著脖子,想要去看沈煙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猶如一群好奇的孩童,渴望著知道真相的答案。
然而,宋雲風看完後卻並未立即作出回應,而是將那張稍有些泛黃的薄紙平整地壓在了手下。他的動作輕柔而嫻熟,仿佛在處理一件極為珍貴的古董,不希望造成任何一絲損傷。
他朗聲道:“經本官查驗,沈氏遞交上來的證據,的確可證鎮西流水樁胡同第119號宅院是沈氏所有。”
他的聲音莊嚴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仿佛是在宣布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宋雲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表情嚴肅而思索。
他緩緩地說道:“而這份署名劉青山的地契也是同一處宅子。”
他的聲音穩重而清晰,每個字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