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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計都老祖口中的天數是魔界不當毀滅，計都老祖要完成的天數是阻止方陽破壞魔界。
“非也，非也！”
計都老祖搖了搖頭，歎息道“貧道所說的天數，是仙魔之爭，並非魔界。舊的魔界破滅了，新的魔界會應運而生。”
身為道祖，本來就不該過多的乾預天地間的事情。不然，就會影響天道的運轉。
道祖之能，絕對可以改天換地，強行改變天地大勢。
不過，道祖要是想為所欲為，天地人三道絕對不會視而不見。到時候，一場內戰就不可避免。
“為什麼？這可是一座世界？”
緊那羅大為不解。
“沒有為什麼，眾生演道，應當順其自然。貧道引方陽入魔道是因，方陽毀滅魔道是果。”
這一下，緊那羅突然明白，為何鴻鈞老祖不對方陽出手了。
方陽原本是可以進入仙道的，隻因計都老祖拋出十二品滅世黑蓮的蓮子，才讓方陽入了魔道。
等於說，鴻鈞老祖是方陽入魔道的領路人。
既然如此，鴻鈞老祖又怎麼會去抹殺方陽呢？
想到就問，這是計都老祖最喜歡緊那羅的地方。緊那羅對他是百分百的信任，不像方陽，心裡有太多小九九。
“所以，道祖才允許方陽成長至今？”
“不，方陽是仙也好，是魔也好，他的所作所為都在道之內。倘若他逆道而行，就是貧道不出手，也就其他的力量來懲治他。”
緊那羅再次聽不懂了。
他的境界不夠，思想不夠，根本理解不了計都老祖的話。
“你先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刻離開魔界，前去阿修羅界。”
“去阿修羅界？”
“不錯！魔界的毀滅已成定局，你繼續留在魔界，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羅睺出手，幫你把元神黑蓮提升到十二品，你日後的修煉會更加順利。”
“弟子不懂。”
“你到了阿修羅界之後，可以投靠冥河。當年，西方二人組從阿修羅族渡化了不少的阿修羅。冥河老祖和佛門之間，可謂不死不休。你去投靠阿修羅界，冥河絕對願意庇護你。冥河的手中，有十二品業火紅蓮。你若是能夠得到十二品業火紅蓮的蓮子，就能增加元神黑蓮的底蘊。”
計都老祖真的很喜歡緊那羅。他現身搭救緊那羅不說，還為緊那羅出謀畫策。
魔界破滅後，緊那羅就失去了發展勢力的地方。阿修羅界，是他最好的選擇。
“師叔，那方陽？”
計都老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隨他。他想毀滅魔界也好，想要當新的魔祖也好，都由著他。他和羅睺不一樣，他的無生教的存在對洪荒來說，利大於弊。”
“是這樣嗎？”
緊那羅心中驚訝。
計都老祖擺了擺手“無生教進入洪荒之後，除了傳道，你還見過他們做過有損天道的事嗎？”
緊那羅剛想說毀滅魔界，計都老祖就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魔界天道，是羅睺從洪荒天道盜取的天道之力凝聚而成的。所以，天道一直都不全。等方陽毀滅魔界，魔界天道就能回歸洪荒天道，補全天道。他此舉，不但無過，反而有大功德於天地。貧道若是阻止他，才是違逆天道。”
緊那羅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站在鴻鈞老祖的角度，是很希望方陽毀滅魔界的。所以，鴻鈞老祖不會阻止方陽。
“謝師叔指點，弟子受教了。”
緊那羅拱手一拜。
了解到這些事，他眼界大開，以後再行走洪荒，就不會和今天一樣，上人家的惡當了。
“你能明白，就再好也不過了。”
計都老祖點了點頭，身影漸漸淡去，化作無數光粒，消失不見。
“恭送師叔！“
緊那羅目送計都老祖離去，他看著虛空，沉默了很久。
計都老祖沒有離開魔界，而是到了方陽處。
看著憑空出現的計都老祖，方陽沒有半點驚訝，似乎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貧道回到洪荒，你不覺得奇怪？”
計都老祖好奇的問。
洪荒中的生靈，他都能看透。唯有方陽，每每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方陽正色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道友隻是說自己離開，沒有說永遠不回來。在這魔界破滅的大好日子，道友能夠回來，很正常。”
“不錯！”
計都老祖點了點頭，方才質問，“貧道需要一個解釋。”
他要的解釋，是緊那羅之事。
當年，他“離開”前，和方陽做了一個君子之約。方陽承諾，在定數發動前，不會對緊那羅出手。
現在，定數還沒有發動，方陽就把緊那羅逼入了魔界。
方陽聞言，麵露驚色“道友此言從何說起？本座從來沒有對緊那羅出手，又何需向道友解釋？”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傷害過緊那羅，傷害緊那羅的是佛門。
計都老祖就是要找，也應該找佛門，而不是找他。
計都老祖頓覺頭疼，他已經有無數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因為從道理上講，方陽是對的。
方陽對緊那羅出手了嗎？沒有！方陽所做的一切，隻是在幫助緊那羅悟道。
事實上，緊那羅也悟道了，他從大羅金仙巔峰修煉到了混元金仙初期。
可是，方陽幫助緊那羅，更多的是為了利用緊那羅。這裡麵多多少少都違背了當初的君子之約。
“道友是來阻止本座毀滅魔界的嗎？”
這次，輪到方陽發問。
方陽對計都老祖非常忌憚，尤其是他猜到計都老祖可能是鴻鈞老祖的化身後。
不過，他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計都老祖隻是計都老祖時，他可以和計都老祖平起平坐，一旦計都老祖成了鴻鈞老祖化身，他就要對計都老祖恭恭敬敬的。
對天道代言人不敬，這個罪名可不輕。
計都老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笑著道“貧道早就不是魔祖了，魔界的事，與貧道何乾？”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管。
稍微警告了一下方陽，讓方陽不要對緊那羅出手後，計都老祖就真的離開了魔界。
在計都老祖離開的同時，緊那羅也打開了魔界之門，逃出了魔界這個是非之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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