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之所以看到門，是因為核彈的打擊即將落到葉歡的頭頂，葉歡不得已才打開門。
在門後的世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稱呼葉歡為‘變量’，稱呼自己為‘常量’。
而她稱呼門後的世界是黑箱，外麵的現實世界則為白箱。
葉歡僅僅在黑箱世界走了幾百米的距離，就身負重傷，差點死去。
而且，就是這短短幾百米，讓葉歡跨越了大半個燈塔國。
不得不說，這黑箱世界確實有很多玄妙之處。
現在一個問題直接擺到了他的麵前，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葉歡沒有猶豫太久。
他直接拉開了門。
真實之眼的開啟儘管充滿了未知，但葉歡相信，這雙眼睛後麵的主不會害他。
畢竟，主還需要葉歡來替祂傳播‘福音’，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死掉的。
門後出現了一片閃爍著白色光芒的世界，由於門開在床上，相較於葉歡是垂直的角度，所以他直接跳了下去。
嗖！
葉歡直接落入到了一片白光之中，他閉上眼睛，準備承受接下來的攻擊，可讓他驚訝的是，十幾秒過去了，他並沒有受傷。
不僅如此，就連上次托住他的沙礫都沒有出現。
葉歡就這樣呈自由落體的狀態，不斷向下墜去。
不知道落下去多久，葉歡的耳畔傳來了一道歎息。
“你怎麼又來了？”
這聲音跟他上次聽到的女聲完全一樣。
葉歡道：“我也不知道，或許你能為我解答一些疑惑。”
女聲有些莫名其妙：“你擅自來到黑箱，還要問我問題？你是不是有些太喧賓奪主了？”
未等葉歡說話，女聲再次歎了口氣。
“算了，說說也沒事，畢竟這裡很久沒有人來了。”
跟上次相比，女聲的脾氣似乎好了不少。
看來，十四年的時間也讓她改變了不少。
女聲繼續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定量，而你叫變量。”
葉歡道：“這個名字你已經告訴過我了。”
定量‘哦’了一聲，隨後淡淡道：“每次你過來的版本都不一樣，所以我習慣都解釋一遍了，下次你再來記得自報家門。”
聽到這句話，葉歡頓時皺起了眉頭：“我們經常見麵嗎？”
定量道：“大概有十幾次，每次你都很急。”
葉歡將上次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那是你第幾次見我？”
“第一次。”
定量回答得很快：“身為一個變量，膽敢進入黑箱，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差點死掉，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聽到這句話，葉歡頓時明白了。
上次他之所以會受傷，大概是因為黑箱對他主動發動了攻擊。
聽定量的意思，他在第一次見麵時能順利活下來，還是對方的功勞。
葉歡道：“看起來我跟你關係很好？”
定量冷冷道：“黑箱這個地方平常沒有人來，你是唯一的入侵者。”
“在我發現我殺不死你後，才會選擇更改跟你的相處模式。”
“換言之，我們不是關係很好，我們隻是關係很穩定。”
聽到這句話，葉歡笑道。
“定量跟變量的關係很穩定，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定量道：“不要吵，不然我沒辦法專心定位。”
葉歡有些疑惑：“定位？”
定量這才反應過來：“該死的，每次來到這裡的你都不一樣，我還要重新解釋一遍。”
在定量的解釋裡，葉歡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某一個時間段裡的葉歡曾經來到了黑箱世界裡，並且請求定量做一件事，那就是把這個時間段的葉歡送到某個固定的點位。
葉歡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時間段的我符合你的標準？”
定量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明明頂著一張彆人的臉，為什麼我能一眼認出你呢？”
這下葉歡不說話了。
無論是黑箱世界，還是定量，於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存在。
定量肯定有特殊的辦法可以分辨他的身份。
“黑箱世界，到底是什麼？”
儘管葉歡已經猜出定量不會回答他，可他還是問了出來。
定量沉默一陣後，喃喃道：“我已經太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跟現實世界不同，黑箱世界並沒有時間、空間這些概念。
這是一個十分特殊的空間，裡麵的居民隻有定量一個人。
定量喃喃一陣，隨後不耐煩道。
“每次你進來都要問東問西，與其問我問題，還不如整理一下你自己。”
正因為黑箱世界的特殊性，讓它擺脫了時間的局限性，定量才能看到一個又一個來自不同時空的葉歡。
無論時間怎麼變換，她就像是一個永恒的定量。
葉歡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人進來過這裡嗎？”
定量想了想：“有，不過他們都沒有堅持到見到我就死了。”
“黑箱的入口有很多個，你的眼睛隻是其中一條途徑。”
“但你是唯一一個見到我的人。”
聽到這句話，葉歡總算是懂了。
他剛要繼續追問，定量抽冷道。
“到了。”
“變量，希望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她話音落下，葉歡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門。
這扇門緩緩打開，隨後露出了一片瀝青色的牆壁。
看到這一幕，葉歡疑惑道：“外麵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這是你自己挑選的地點。”
當定量說完這句話，葉歡直接飛出了黑箱空間，落在了一片堅硬的土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儘管葉歡通過翻滾卸去了不少力道，但肩膀跟後背還是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葉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眼中的視野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而通往黑箱世界的門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站起身看向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類似城牆的地方，地麵上一片狼藉。
他看了幾眼，很快就在牆邊看到了一個人影。
葉歡快步走過去，還沒有靠近，就聽到那人呢喃道。
“死了都死了”
“你們都死了，我還活著乾什麼？”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跨過了城牆，就要向下跳去。
葉歡見對方是個龍國人，立刻衝過去拉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