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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仔細傾聽了一番,遠處的夜空裡,傳來了同伴們的慘叫。
“隊長,救命啊——”
“該死的龍國人,竟然這麼卑鄙”
聽到這聲音,夏娃快步走了過去。
在走出守墓小屋後,外麵就是墓園了。
跟其他墓園不同,這裡坑坑窪窪,不少墳墓都被掘開了,破舊的棺槨就堆在一邊。
在墓園上空,密布著一排排電線。
這些電線橡膠層看上去很新,明顯是近幾天剛剛裝上去的。
身為‘傳道士’,夏娃對於教堂的布置很了解。
從她來到這裡後,這裡到處都充斥著詭異的氣息。
尤其是墓園,一眼看上去危機四布,想來這也是葉歡故意布置導致的。
而且有一件事她很在意。
葉歡所扮演的約翰克萊默雖然智商很高,動手能力極強,但現在的狀態可不支持他做到這一步。
再加上他在這個世界處於被通緝的狀態,他到底是怎麼搞出這麼多東西的?
夏娃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墓園。
她首先看到的是兩具無頭屍體被懸掛在了空中,屍體的身上則纏滿了形似蛛網的電源線。
屍體的位置對應腳下的墓坑,而詭異的是,它們腳下各自躺著一個逃亡者。
隊一共五名成員,除了夏娃外,四名成員兩死兩傷。
整支隊伍已經被重創了。
剩下的那兩人看上去情況也很不樂觀。
他們七竅流著黑色的血液,一手拿著同伴的人頭,一手則顫抖地托舉著什麼東西。
夏娃定睛一看,發現這兩人的手掌裡都攥著一把鑰匙。
在兩人斷斷續續中,她逐漸明白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跟隊員分彆後,隊員們走進了墓園,然後就看到這兩個鑰匙高高懸掛在墓園的高空。
當時有一條線連接著這對鑰匙,而這條線的上方則垂著一個油漆桶模樣的東西。
從中還傳來刺鼻的味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強酸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簡易的自毀機關,一旦有一邊失去平衡,油漆桶裡的強酸就會毀掉鑰匙。
他們進墓園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鑰匙,雖然這些隊員知道這兩個鑰匙之間肯定有蹊蹺,但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接下來的事情夏娃也知道了。
儘管隊的隊員小心再小心,仍舊是中了葉歡的陷阱。
兩人被直接斬首,另外兩人則因為躲閃陷阱的關係,一腳踏進了另一個陷阱。
活下來的這二人行動受到了嚴重的束縛。
無論是手裡的人頭,還是鑰匙,高度都必須要保持高度的一致,不然上空就會潑下強酸。
而破局的辦法,就是有人支撐不住,這樣的話另一人的束縛會被解開。
這是一個類似於血肉天秤的遊戲,不過比前者要‘仁慈’得多,因為逃亡者不需要承受‘過多’的痛苦。
“隊長,那個龍國人在開啟遊戲的時候說過,我們手上的鑰匙有一個是真的。”
夏娃聞言眉頭一皺“他真是這麼說的?”
二人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隻能輕聲應是。
夏娃繼續道“把他的原話重複一遍。”
一個隊員回憶了一下,隨後艱澀道。
“在場的逃亡者裡,有一人手裡拿著正確的鑰匙,這是他的原話。”
夏娃咂摸著這句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夏娃隱隱覺得這句話的主語有問題。
‘在場的逃亡者’這六個字,明顯比‘你們二人’多了兩個字。
可彆小看這點變化,如果夏娃猜得不錯,現在的葉歡身體應該極其虛弱。
他應該在儘量節約體力,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這並不是夏娃想得太多,事實上,越是強大的狩獵者/逃亡者,就越是能處理好細節上的事情。
他們對其他人的勝勢,就是從細節處一步步累積來的。
葉歡這句話明顯反常理。
很顯然,還是陷阱。
就在夏娃思索的時候,一個男性隊員臉上露出了崩潰之色。
“夏娃隊長,我快要堅持不住了,求求你幫幫我。”
夏娃還沒有說話,另一人頓時怒罵起來。
“謝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隊長把我殺掉嗎?”
那男人剛想辯解,但為了保存體力,他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夏娃冷眼看著二人,臉上並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
隊這四人是她為了這次殺死葉歡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
雖然沒指望他們殺死葉歡,但至少也要對後者造成一點影響。
可結果卻讓她無比失望。
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變成了兩死兩傷的局麵。
這二人還一副朝不保夕,明顯活不長的模樣。
夏娃百分百確定,隻要自己幫助他們,無論是何種方式,一定還會有陷阱等著自己。
現在她最要緊的,就是將節奏掌握到自己手上。
夏娃轉頭四望,並沒有理會二人,直接向著墓園深處走去了。
看到她的動作,那兩個燈塔人直接愣住了。
“隊長,你要乾什麼?”
“隊長,我馬上要支撐不住了,求求你幫助我。”
夏娃轉過頭,露出一抹笑容。
“我的孩子,不用害怕死亡,神與你們同在。”
聽到這句話,前者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當然知道夏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曾經的他們也見過夏娃對其他人說這句話,現在輪到自己了。
“不!夏娃,你說過我是被神選中的人,該死的,我不能死在這裡!”
“啊啊啊,求你了,快來救救我啊!”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夏娃來到了墓園的深處。
越是往裡麵走,上方的電線就越是密集,除了電線外,還有一根根透明的絲線,夏娃一邊走,一邊避開了可能危險的地方,最終在墓園的儘頭,一個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裡一共有兩個墓坑,同樣被人挖開了,兩副棺槨就這麼曝露在外麵。
夏娃站在中央,看了一下四周,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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