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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德聞言,閃爍的眼神裡倒映著前方建築物那時隱時現的火光,很完美地將情緒寫在了臉上。
他就要發怒。
突然,一個念頭浮出腦海。
等等……
如果這場火就是奇斯遣人放的呢?如果是他殺了迪斯特呢?!
有風吹過,略顯溫熱,卻讓傑拉德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雙拳用力握緊,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奇斯為了進一步掌控王宮的警備力量而布下的局。
“不用!”
傑拉德深吸一口氣,“你管好主殿,守好公主和那個王冠就夠了……”
說著,他也不準備在聽奇斯的意見,轉身看向錢形幸一,問道:“錢形刑警,魯邦三世出現了嗎?”
“我和他打了一個照麵,但還是被他給逃了。”
錢形幸一說這話時,語氣裡倒也能聽得出幾分鬱悶,但從臉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王冠呢?”聞言,傑拉德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隻聽說有人觸發了防盜裝置,但對盜賊的身份還一無所知,卻不知道居然是魯邦三世現身了???
這樣一來,隻要王冠被偷走,明天的加冕儀式豈不是……
“放心,還鎖在金庫裡麵。”錢形幸一說著,又朝主殿那邊望了眼。
其實,他對那座地下金庫的防禦很不感冒,而且從心底裡講,他是希望皇後之冠被魯邦偷走的。
畢竟,想要抓住能夠輕易偽裝成他人的魯邦三世,就必須要瞄準對方身上一個幾乎無法被隱藏的物品,而皇後之冠無疑是最好的誘餌。
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順藤摸瓜,抓到魯邦三世。
當然,這種小心思,錢形幸一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給傑拉德和奇斯聽就是了。
“……”
傑拉德的算盤崩碎在心裡,暗罵魯邦三世隻是傳聞中的名頭響亮,實際上卻是一個廢物。
片刻後,他開口道:
“沒被盜走就好,有國際刑警出馬我自然是放心的……”
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
錢形幸一也不再寒暄,很快便告辭返回主殿準備繼續守著金庫。
奇斯也是很能耐得住性子,直至傑拉德也在護衛的簇擁下離開現場後,這才找來警衛,仔細詢問了一遍主殿的情況,接著問道:
“加裡爾呢?”
自從意識到這位警衛隊長失聯後,他為了保證米拉公主的安全,再也沒有使用過對講機和電話。
“呃……”
那名警衛想了想,表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隊長了。
加裡爾果然失蹤了,甚至……已經遇害了。
奇斯朝著傑拉德離開的方向深深地看了眼。
就像傑拉德懷疑是他殺害了迪斯特一樣,他同樣在懷疑自己的得力乾將被對方殺害了。
……
與此同時。
王宮外的街頭。
再次更換了易容臉的貝爾摩德和賓加很遺憾的宣布,他們跟丟了目標。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布置在外麵的成員跟丟了目標。
“真是糟糕透了!”賓加雙臂抱在胸前,罵罵咧咧地踢飛了一塊石頭。
行動前,他可是在電話裡跟朗姆打了包票的,結果眼看資料和礦石的樣本都已經到手了,居然被一夥莫名竄出來的家夥當了黃雀。
看貝爾摩德不說話。
賓加忍不住繼續道:“喂!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聽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已經沒辦法了吧?
貝爾摩德一門心思隻想宣告任務失敗,然後打發這家夥離開,聞言,聳了聳肩,無奈道:“你也看見新聞了……明天就是新任女王的加冕儀式,現在街上已經有很多警察開始布置管製區,我們的人手本就有限,更何況是在一個國家裡找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將眼下的困局複述了一遍。
“……”
賓加左右踱了幾步,“那個人呢?”
“嗯?誰?”貝爾摩德故作不知。
“就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家夥。”賓加皺眉道:“神神秘秘的,不過,既然沒和我們一起行動,就說明他有明麵上的身份吧?他也沒線索?”
“我可指揮不動人家呢~”
貝爾摩德‘嗬嗬’笑了幾聲,道:“畢竟是我們這邊的行動出了問題,礦石和樣本都丟了不說,研究人員也被你殺了……”
“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賓加打斷貝爾摩德後續的話語。
礦石和樣本的確是從貝爾摩德手裡丟的,但那個時候雙方在交火,誰也不能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但殺害研究人員這件事,他還真說不清楚。
畢竟總不好說,是自己想替代琴酒,所以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覺得那家夥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分毫不差地做出來吧?
“唉……”
貝爾摩德歎了口氣,“算了,現在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賓加煩躁地撓了撓頭,問道:“那你說怎麼辦?雖然朗姆和‘那一位’都說要我們自行決斷,可是……難道就這樣放棄任務嗎?”
終於等到你這句話……
貝爾摩德說道,“沒辦法,你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再行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而且,搞不好帶來的麻煩和風險都會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
賓加聽著貝爾摩德的話語,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們……唔……”
他咬了咬牙,話鋒一轉道:“再等等,我們再嘗試看看。”
“你……好吧,”貝爾摩德聳聳肩,“那接下來你準備從哪裡開始調查?”
“我要和那個人見一麵。”賓加道。
“什麼?”貝爾摩德一怔。
“就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賓加吐了口氣,“就算要我放棄這次任務,也要一起商量看看吧,說不定,他那邊真有什麼發現呢?”
“這個……我要問問看。”貝爾摩德也不拒絕。
因為她覺得葉更一會拒絕。
“好,那你問吧。”賓加盯過去。
“現在?”貝爾摩德眨了眨眼睛。
“當然,時間很緊急,難道我們能繼續等下去嗎?”賓加皺眉。
實際上,當貝爾摩德第二次提出要放棄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類似的想法,隻是自尊心作祟,再加上白白跑了這一趟,怎麼想他都覺得不甘心。
而那個跟貝爾摩德一起來的人,似乎和琴酒也有些關係,不管怎麼說,接觸一下再搜集些情報,也算是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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