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靜岡縣車站外的街道上停靠著十幾輛警車的緣故。
待到乘坐神秘推理列車的乘客散去後,原本熱鬨的街道,此刻倒是顯得格外冷清。
做完筆錄的貝爾摩德,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鼻腔中似乎還彌漫著淡淡的煙味,這讓她的嗅覺也變得有些遲鈍。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處理好了?”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琴酒那獨有的冷淡聲音。
“哎呀,太過纏人的男人可是會惹人厭的哦。”貝爾摩德用最固有的口吻,調侃對方幾分鐘前給自己發來詢問事件進展的郵件。
電話那頭的琴酒發出一聲冷笑,“少廢話,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你應該不會一無所獲吧?”
不止一無所獲,簡直就是虧大了……貝爾摩德眼神閃爍了幾下,語氣不變道:“那是當然,雪莉……已經死了。”
“哦?”
琴酒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意外,“你殺了她?”
“是啊,發生了很多事,我和波本也確實費了不少的力氣呢。”
貝爾摩德笑吟吟道:“不過,如果你想要她的屍體,那可就有些困難了。因為她已經連同那節貨運車廂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哦,差點忘了,這同樣是你期待的結果,不是嗎?”
“……”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琴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才冷冷地說道:“難怪你要拿炸彈,一旦列車發生爆炸事故,就不得不停下來。”
“哼哼哼,真遺憾,沒辦法跟守在名古屋的你碰麵呢,畢竟……”
貝爾摩德故意停頓了片刻,斂去那抹慵懶的媚態,語氣中也沒有了太多的情緒,“被炸得粉碎的隻有雪莉一個人就足夠了吧?”
“嗬……這樣最好。”
琴酒直接掛斷了電話,冷冷地瞥了眼聽見雪莉死後,就從那咧著嘴角傻笑的伏特加。
多好的機會,鈴木財團的顧問和愛知縣的警察都彙聚在了名古屋站的月台上。
有著前次憧憬日本的向日葵展做擋箭牌,這次的恐怖襲擊絕對會如預期般,被認為是同一個犯人所為。
還真是功虧一簣……
琴酒想起那個頂著赤井秀一燒傷麵容到處閒逛的波本,以及幫助他易容的貝爾摩德。
那種死在爆炸中的家夥,怎麼可能還活著。
否則不止基爾,自己這個監刑人短時間內也逃脫不了乾係……
真是有些可惜沒能讓波本和貝爾摩德體驗一下爆炸的威力,不過這樣一來,她總應該能理解了吧,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對他們不滿的態度。
“大、大哥……”
伏特加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笑容僵硬住,遲疑道:“我臉上沾到了什麼東西嗎?”
“……”
琴酒吐了口氣,轉身道:“走了。”
……
另一邊。
結束與琴酒的通話。
貝爾摩德朝著某個方向走出了一條街。
望著街道上偶爾駛過的車輛。
貝爾摩德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準備先去就近的據點補充一些易容用的道具。
禮貌的談吐,尋常的服裝和平凡的妝容,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
出租車內,貝爾摩德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