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聽得一愣。
他並不知道葉更一得出這個結論前，已經使用納米機器人采樣了7塊蛋糕中的4塊，沉吟了好一會兒問道：
“可是……更一哥，就像你分析的，隻有死者吃下去的那塊蛋糕有毒，那麼凶手殺人的概率豈不是變成0對0了嗎？”
換句話說，除非餐車上剩餘的兩塊蛋糕隻有死者吃下去的那一塊有毒，否則殺人嫌疑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女傭和秘書。
“很低嗎？”
葉更一審視著這隻黑皮，心想偵探要是換個職業，應該也能成為一名精益求精的殺手。
“倒也不是……”
服部平次抓了抓頭發：“要是死者沒有拿起那塊有毒的蛋糕，凶手完全可以等他繼續吃下第二塊，或者乾脆假裝手滑，把那塊有毒的蛋糕撞翻在地上……”
不過，他這個假設等同於默認了剩下的兩塊蛋糕一塊有毒，另一塊沒有毒。
否則，一旦發生命案，就算是假裝不小心把另一塊蛋糕掉在地上，警方也會把蛋糕翻出來做毒物鑒定。
“先等鑒定結果吧。”葉更一說。
“嗯……希望能找到些新的線索。”
服部平次打量著命案現場，注意到某個偵探小子站在遠處，不時側著目光朝這邊撇：
“啊……更一哥，我去那邊看看。”
他來到柯南所在的角落，壓低聲音：
“怎麼了，工藤？”
“案件的事……更一哥怎麼說？”
柯南問這句話的時候，儘量將身體躲在服部平次身後——被趕出命案現場這種事一天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彆人在裡麵破案，他在外麵發呆。
“更一哥懷疑是幫大家切蛋糕和送蛋糕的女傭米原小姐和秘書佐竹小姐。”
服部平次也不隱瞞，將他和葉更一交談的內容大致複述了一遍，末了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叫我過來是發現了什麼，既然是好奇更一哥的推理，為什麼不直接過去聽啊？”
“我前陣子在電話裡跟你說過，就是東都足球場的炸彈案，更一哥哥對於我‘聽從工藤新一的安排’擅自去拆炸彈的行動很不滿，所以彆看伱們聊得那麼融洽，涉及到案件的話，我要是湊過去搞不好又會被趕出現場……”
柯南一臉鬱悶。
雖說工藤新一就是他本人，葉更一針對他也稱不上誤會，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想要緩和兩者間的關係那真是千難萬難。
畢竟這已經不是江戶川柯南的問題了，他實在想不出到底要怎樣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在葉更一麵前表現一番。
“……”
服部平次眼睛滴溜溜一轉，把手掩在嘴邊，低聲建議道：
“我看你啊，還是不要隱瞞得好，乾脆向更一哥承認自己的身份怎麼樣？”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柯南大驚失色。
工藤新一的中二病加痔瘡，江戶川柯南的膀胱和肛門括約肌，兩者隻論其一就已經很恐怖了，要是疊加起來融合成一個人，他還有可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嗎？！
“你怎麼了？”服部平次一陣錯愕。
“啊……不是……我……”
柯南深吸一口氣，大腦飛快地組織語言道：
“那個……因為……呃，你想想看嘛，更一哥之所以沒有識破我的身份，除了他拿自身的生活經曆比較，認為7歲的小孩可以這麼聰明外，主要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有一種吃下去後就可以讓人變成小孩的藥物。”
“嗯？所以我不是說要告訴他啊？”服部平次不覺得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衝突。
“唔……”
柯南一噎，含糊解釋道：
“可問題是這件事一旦被更一哥知道，他絕對就能憑借蛛絲馬跡聯想到灰原身上去，背後的事情很複雜，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要多嘴，知道了嗎？”
“是這樣嗎？”
服部平次虛著眼，凝視對方的表情。
“當、當然了……”柯南強裝鎮定。
“不對，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服部平次語氣篤定。
“沒……”
柯南還想辯解，就被服部平次打斷道：“是不是和那個女高中生偵探有關。”
“啊？”柯南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
“我就知道，”服部平次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又調查到了什麼，然後故意瞞著我？”
原來這家夥是在想這些嗎，真是嚇我一跳……
柯南汗了下，趕忙順著話題敷衍道：
“是有一些啦，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什麼證據，等我再調查清楚些一定告訴你，可以吧？”
“哼，那就說好了，”服部平次揚了揚下巴，“還有下次這種事情直接告訴我，吞吞吐吐的……你的表情可瞞不過我這位關西的高中生偵探。”
“是是……”柯南一臉無語。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服部平次到底是不是惡趣味，總是拿曝光他工藤新一身份的秘密說事。
……
五名嫌疑犯的搜身調查很快結束。
警方並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物品。
等待鑒定結果的過程，眾人來到了若鬆芹香的書房。
葉更一沒有跟過去，而是在一名警員的陪同下和女傭一起來到了廚房。
廚房裡的物品擺放得很整齊。
葉更一環視了一圈，轉而示意那名警員打開冰箱。
幾瓶水、幾盒牛奶、雞蛋和一些開蓋後需要冷藏的調味醬……果然除了牛奶，沒有其他可以墊肚子的食物。
女傭正在泡紅茶，聽到聲音疑惑地看過來。
“先生？”
“平時誰做飯？”葉更一問。
“是我。”女傭放下手中的水壺。
“時間不固定嗎？還是說死者隻有今天叫嚷著肚子餓？”葉更一的目光落在灶台旁的案板上。
“不是，”女傭搖了搖頭：“準備做飯的時候，我發現醬油用光了，出去買耽擱了些時間。”
“這些食材分量倒是很足。”葉更一說。
“嗯，因為佐竹小姐說，今天除了藤波先生和椎名先生，還有幾名客人要登門拜訪，所以我事先洗好了這些菜，準備做關東煮。”女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