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父親請來的偵探?”
龍尾景又震驚又疑惑地望向身前的高中生。
“龍尾為史先生沒有和你們說嗎?”見狀,服部平次不禁有些鬱悶。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知名的高中生偵探吧?重桉要桉也參與破獲了不少,為什麼就是沒有工藤那家夥出名呢……哦,現在應該說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倒是有說起過,不過……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
龍尾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最近一直都在準備祭典上的選拔賽,父親他也沒有告訴我過你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
服部平次很快調整好心態,道:“你對龍尾康司的死了解多少?”
“發現屍體的人就是我,”
龍尾景說道:“幾天前的傍晚,我練完流鏑馬回家的途中看到了他腦袋流了很多的血,整個人被埋在土裡,已經沒有了呼吸……”
服部平次立即追問:“那他有沒有在現場留下死前訊息,你當時還看到其他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
龍尾景頓了頓,“不過要說可疑……我當時從康司的腦袋旁邊看到了一條死蜈蚣。”
“蜈蚣?”服部平次皺起了眉頭:“是什麼樣的蜈蚣?”
“紅頭蜈蚣。”
龍尾景說道:“父親那邊還留著現場的照片,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儘管他‘第一個’發現了屍體,但由於祭典召開在即,家裡人為了避免他分心,除了當天配合警方接受問詢後,就再也沒有和他提及龍尾康司被殺的事情。
葉更一在一旁靜靜聽著,結合鬆本清長記事本上的內容,大致推敲出了一些信息。
甲斐玄人是一個不錯的流鏑馬射手,然後他死了。
龍尾景同樣也是一個不錯的流鏑馬射手,蟬聯了6年,最近在即將開始第7年的選拔賽前,家裡的弟弟被人殺了。
而他的父母,為了不影響龍尾景的心態,刻意澹化了這件事……當然澹化並不代表著不在意,否則也不會特意請服部平次過來調查。
……
沿路走過龍尾康司的死亡現場。
血跡早已和土堆混合,除了那一圈警戒線外,這裡竟是沒有半個警察值守。
看來證據都被帶回警署了……
服部平次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隻能繼續跟著龍尾景去龍尾家。
幾人到訪的時候。
龍尾為史剛好在院子裡散步。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居家服,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圓框眼鏡,看到葉更一、服部平次、遠山和葉三人後,他沒有上來招呼,而是先來到龍尾景的身旁,詢問對方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麼早回來。
這般態度,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關心兒子,還是在關心祭典上的比賽。
“父親,是你委托的偵探來了,我們剛好在靶場附近遇見……”
龍尾景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遍。
龍尾為史這才轉頭,看向了這邊,一改之前的無視態度,趕忙就要邀請三人進屋。
服部平次還有遠山和葉進行了自我介紹,到葉更一這邊,他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我和平次是朋友’便不再多言。
就差直接把‘我很高冷’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龍尾為史好似沒怎麼在意,又好似注意力不怎麼集中地樣子,繼續和服部平次聊了起來。
院子裡,龍尾景看到這幕,無奈了歎了口氣,和他的妻子一起,轉身又去了靶場。
穿過走廊來到客廳,看著龍尾為史親自替幾人去泡咖啡後,服部平次終於是忍不住小聲滴咕了一句:
“這個人對他兒子也不怎麼樣嘛。”
“嗯。”葉更一不予置否地點了點頭,視線掃過家具裝潢。
第一印象,這個家中沒有什麼太過於值錢的物品,房間整體的色調也不奢華。
不過,由於很多房間的障子門是關著的,他的判斷也僅限於從彆墅的院子到客廳的這一段距離。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比較讓人在意,那就是龍尾家沒有養馬的馬廄。
一個蟬聯6年的流鏑馬射手家裡居然沒有養馬的地方?
思考間。
龍尾為史也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落座後。
不等服部平次開口。
他又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直接遞了過去。
“喔,這個就是令郎遭人殺害的現場照片吧。”
服部平次看著照片中,雙眼圓睜,微張著嘴,滿是痛苦表情的龍尾康司,尋找了片刻果然在對方頭部一側的血液中,找到了一隻蜈蚣。
“嘶……這殺人手法還真是詭異啊……”
詭異?
把蜈蚣換成心絲蚴的紅色線蟲還差不多……葉更一腹誹了一句,抬頭看向龍尾為史:
“還有彆的照片嗎?”
“沒有了……就連這一張,也是我偷偷拍過來的。”龍尾為史說。
“這麼多天來,警方有沒有和你們透露調查進展?”服部平次問。
“這個……他們的回答隻是千篇一律的目前仍在調查中……”
龍尾為史歎了口氣,無奈道:“過去我常常聽大瀧警官說起你精湛的推理,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他,請服部偵探……呃,還有你的朋友過來幫忙。”
他看了眼葉更一,這才想起剛剛好像一直都沒有問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和名字。
反應遲鈍,情緒不太穩定,或許這個人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
嗯……在觀察一下……
葉更一端起咖啡喝了口,有意無視了對方看過來的眼神。
龍尾為史怔了怔,隻好繼續對服部平次道:“服部偵探……請你一定要找出凶手啊,我的兒子被人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害,警方卻直到目前為止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實在是……實在是……”
“咦?”
服部平次一怔,“可是我聽大瀧警官說,凶手的身份不是多少已經有些眉目了嗎?”
“呃,那也隻是猜測而已……”
龍尾為史含含湖湖地還沒說完。
障子門外,走來一個年近80歲,身材句僂,頭發花白的老嫗,她陰沉著那張皺紋密布的臉,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
“凶手就在虎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