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賴床的毛利小五郎外,所有人都準時赴約,來到大廳集合。
同樣起了個大早的遠野水樹給每個人都準備了溫暖的薑茶。
聊天的時候,她也是對電路故障表達了歉意:
「真的很抱歉,我是點鐘起床後才發現院子裡的變電箱掉閘了,晚上的時候沒有給大家造成什麼困擾吧?」
「沒有。」
阿笠博士笑著擺擺手,結果還沒說完,他就是一怔,側頭看看經常性熬夜的葉更一,確認對方沒有什麼補充後,這才繼續道:
「因為我們打算今天去看日出,所以休息的都比較早。」
「我是0點鐘睡的,停電應該是在那之後吧。」葉更一說。
「那就好……」
遠野水樹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今天是舉辦慶典的日子,店裡的一部分人就近留宿在了露營區那邊,如果有什麼地方服務不周到的話,還請大家見諒。」
「沒事啦。」
「沒關係。」
「我覺得這裡很好啊……」
眾人紛紛表示對此並不在意。
喝完薑茶,推門走出旅店,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寒冷。
沒幾步路。
某位又菜又愛玩的鈴木財團千金,便開始對於早起這件事有了意見。
她抱怨著「自己為什麼要為了看日出受這樣的苦」,全然忘記了昨天晚上提議看日出時,也是她喊得最大聲。
……
整個村子被薄薄的霧氣所籠罩。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星星白霜從灰色的天空上飄落,精致點綴著日出前的這一抹朦朧美。
準備偷偷調查,然後驚豔所有人的柯南,獨自走在隊伍的末端。
他已經看出來了,灰原那家夥受更一哥所托,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冒險展開調查。
……自己是個偵探好不好!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
不過把思緒重新放回到桉件上,讓他感到不解的疑點還是有很多。
如果犯人真的是武藤嶽彥,那麼從鞋印的軌跡判斷,對方當時不可能在後山的小木屋裡麵,而是提前跑去了雪原等待,行凶完畢後再倒退著走去湖邊離開現場……
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就更複雜了。
以冰川尚吾跟武藤嶽彥的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理由,才能約好了要去人煙稀少的湖畔和雪原?
難不成在新山手隧道試圖炸毀東都線的歹徒,就是他們兩個?什麼為了水庫和遷村的不滿都是裝出來的?
但目的呢?他是基於什麼理由非要殺死冰川尚吾?總覺得事情不可能會就此結束……
「誒?奇怪……」
這時,跑在隊伍最前麵的光彥,突然朝著一個方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個人好像是冬馬。」
走在隊伍中間,正在和阿笠博士討論學術問題的葉更一聞言,稍稍加快了些腳步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立原冬馬正跪在一個十分簡陋的墳包前。
「那是……小黑的墳墓?」
葉更一眼神不錯,搶在眾人跑過去前,已經看清楚了墓碑上刻的文字,心下有些感慨:
「這名字起的……」
【先生……】
某人工智能欲言又止。
「我知道有人在跟蹤我們,先不用管她。還是說……安裝在山尾溪介身上的追蹤器有動靜了?」葉更一假裝沒有看懂。
【還沒有……】
葉小白繼續欲言又止。
「嗯,保持監視,有情況彙報。」葉更一說。
【……好的,先生……】
葉小白幽怨地匿了。
「小黑……小黑真的死掉了嗎?」
這邊,立原冬馬正在低聲哭泣著,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毛利蘭、鈴木園子和三個孩子圍在他的身邊,麵對這種情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眾人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了幾分鐘。
直至一個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從遠處跑來。
立原冬美今早起床後,照舊來到冬馬的房間,準備查看兒子的情況,結果卻看到床居然是空的。
在衛生間、客廳、廚房找了一遍,最後在玄關處發現這孩子的鞋居然不見後,她的心臟直接漏了好幾拍。
還好……還好沒有出事。
立原冬美百感交集,衝上來抓起冬馬,情緒有些失控地吼道:「你這孩子!怎麼能不打招呼就跑出來呢!」
「我……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立原冬馬的眼淚奪眶而出,各種委屈也是如潮水般湧了出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我真的不懂,朋友全都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小黑也已經死掉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不知道……」
「冬、冬馬……」
立原冬美一陣愧疚,趕忙把孩子抱在懷裡,低聲安慰了起來。
「這種狀況,想要恢複以往的生活,就隻能慢慢適應了。」葉更一根據事實進行分析。
失憶還有恢複的可能,8年的空白期也隻能看後天的補足了。
「是啊,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阿笠博士也是有所觸動,搖頭歎息,「雖然身體已經1歲了,可是內在的心靈仍然是7歲,要理解現在的狀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呼!
又是一陣涼風吹過。
短短的幾秒鐘後,流轉著剔透微光的冰晶,伴隨著初升的太陽浮現於眾人的眼前。
「你們看!雪在閃閃發光耶!」步美有些興奮的喊著。
「喔……這並不是雪,而是鑽石星塵。」阿笠博士說。
「鑽石?!」
三個孩子驚訝,「是天空會降下寶藏的意思嗎?」
「不是啦。」
柯南忍不住科普道:「這是指大氣中的水蒸氣,因為低溫凝結成細小冰晶的現象。」
「什麼嘛,原來不是寶藏啊……」元太有些失望。
步美和光彥則是跑到冬馬身前,想要讓他通過觀察這幅景象轉換心情。
然而,立原冬馬的反應卻和想象中有些不懂。
他麵露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物般,居然重重地喘息了起來。
等到眾人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立原冬馬已經是捂著腦袋跪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不行!頭好痛,頭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