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人真的是秀一……
朱蒂·斯泰琳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凝滯了,強烈的悲傷湧上心頭,一時間竟是讓她產生了逃避的情緒。
卡察。
由於精神恍忽導致傳入耳中的開門聲都顯得有些縹緲。
從審訊室出來的目暮十三,湊巧路過辦公室。
了解完情況,得知朱蒂·斯泰琳是專程來提供來葉山神秘死屍的線索後,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不過,隨即他也表示希望朱蒂·斯泰琳能將這部手機暫時交給警方保管,他們這邊也會找來一款相同型號的與之交換。
“對了,朱蒂老師……”
旁邊,葉更一適時遞上一把刀子,“你現在可以形容一下,那個被焚燒至麵目全非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讓我,想一下……”
朱蒂·斯泰琳聞言,微微垂下頭沉默了半晌,有些痛苦地低語道:“好像是穿著一套深色的衣服,至於其他的就……抱歉,我想不起來了。”
“嗯,這點倒是沒錯,從屍體上殘留的衣服碎片,的確可以看得出他生前所穿的衣服應該是深色的。”
葉更一肯定地予以確認後,未做遲疑,繼續補刀:“那還記得你們兩個見最後一麵時的聊天內容嗎?”
最、最後一麵……
腦海中閃出赤井秀一臨彆前,向自己說今天有不好預感時的畫麵。
朱蒂·斯泰琳感覺心臟都抽搐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蒼白。
這反應,不像是裝的……也就是說她不是知情人……葉更一迅速做出判斷,出於保險起見般,又補充了一句:
“死者是被人直接用槍打爆了腦袋,事後行凶者應該是處於泄憤的目的,采取了焚屍的方法來發泄情緒……朱蒂老師,你當時在來葉山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員嗎?說起這個,高木警官……”
他側眸看向高木涉,好似在征求意見般,問道:“我記得新聞報道提到,幾天前發生在杯戶中央醫院的桉件中,有一車恐怖分子被炸死在了一輛廂型車裡,這兩起事件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嗯……”
高木涉單手托著下巴沉吟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還需要再仔細進行調查才行。”
“你們……”
這種宛若扯著自己傷口撒鹽的行為,險些讓朱蒂·斯泰琳情緒失控。
好在她不住地勸說自己,這裡是警視廳,他們隻是在討論桉子,這才又強行忍耐了下來,說到:
“你們聊,時間不早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也對。”
葉更一象征性地拿出手機看了看,順著話題說道:“那目暮警部、高木警官我也告辭了。”
“葉……老師你也要走嗎?”朱蒂·斯泰琳直接僵在了原地。
之前血淋淋的問題還曆曆在目,結果自己都受不了想逃走了,這個人還準備跟上來一探究竟嗎。
雖然他應該隻是為了破桉,不過也太殘忍了吧……突然,朱蒂·斯泰琳有些後悔在這個時間跑來警視廳。
葉更一自然不會理會對方的感受,開口就是刺激性的話語,“嗯,這也沒辦法,畢竟,目前除了那具被炸到不成型的焦屍外,完全沒有其他的線索,隻能一邊調查,一邊等待法醫的解剖報告了,”
解、解剖?!
腦補赤井秀一躺在解剖台上的畫麵……
朱蒂·斯泰琳感覺胸口一悶,突然抬手捂住嘴巴,一邊乾嘔一邊咳嗽了起來。
“誒?朱蒂老師,你怎麼了?”一旁,高木涉關心地問。
“沒、沒事……”
朱蒂·斯泰琳的語氣裡滿是疲憊和哀傷,借口道:“可能是著涼了吧。”
“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高木涉挽留。
“不用了。”
朱蒂·斯泰琳果斷拒絕……她擔心繼續待在警視廳,會直接昏過去。
由於目暮十三還要繼續忙碌詢問筆錄的事。
不放心朱蒂身體狀況的高木涉,還是送兩人離開了大樓。
“回見。”
葉更一道完彆,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葉先生,再見。”
高木涉說完,轉頭看向某位fbi的探員,略微有些猶豫,“朱蒂老師,你真的可以嗎?臉色看起來很差啊……”
“放心吧。”
朱蒂指了指停靠在馬路對麵的一輛寶馬,“我的朋友剛好就在附近。”
“那就好。”
高木涉鬆了口氣,“沒想到你身體不舒服,還特意跑來一趟。”
“哪裡,”朱蒂·斯泰琳提了提精神,微微搖頭道:“又沒能幫上什麼忙。”
“不會。畢竟這起桉件中還是有很多的疑點……”
高木涉不予置否道:“要是你想起什麼線索的話,還請跟我們聯絡。”
“一定。”
朱蒂·斯泰琳的聲音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哭泣略微有些顫抖,她沒有回頭朝身後擺了擺手,“高木警官,你也回去吧。”
“嗯,再見。”
目送對方坐進那輛寶馬車,高木涉也是轉身回到了警視廳。
“朱蒂……看你的表情,那具屍體果然就是赤井的,沒錯吧?”
車上,詹姆斯隻用了一句話,就成功讓朱蒂·斯泰琳再也沒能控製住情緒,失聲痛哭了出來。
此時,一輛摩托車從旁駛過。
貝爾摩德側頭觀察到這幕後,心中也是對於赤井秀一的死因有了基本的判斷。
她未做遲疑,加速駛離了這片區域。
夜色中。
十字路口的身後。
一輛汽車突然轟鳴著,加速貼了上來。
貝爾摩德一怔,旋即目光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追擊者的模樣。
同一時刻,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震動。
她還在思考。
結果,身後那輛汽車在下一個路口,突然轉向離開了。
嚇唬人是吧……貝爾摩德無奈,隻能先一步減速,拿出手機確認號碼。
隨後,接了起來:“喂?波本……”
“調查的怎麼樣?”一個清澈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
“應該是真的。”貝爾摩德說。
“應該?”波本疑惑。
他雖然身為公安,但也沒辦法毫無鋪墊地直接調動人手去警視廳接管來葉山的桉件,否則被同樣在關注這邊的組織或其他勢力知道,那就和自爆身份沒什麼區彆了。
“時間太趕了,我沒能進去警視廳,”貝爾摩德說道:“不過有看到那個fbi在哭哦,具體的情況你或許應該去問琴酒和i……”
“這樣啊。”波本不予置否地應了聲。
“怎麼了?波本……”貝爾摩德笑吟吟的問道:“聽起來你好像很不希望赤井秀一死掉一樣。”
她今天會來米花町,主要是得知了自家l guy,跟fbi和組織的外圍成員一起,被卷進了某個桉件。
在這個敏感時期,心中有所顧慮所以才假借賣波本一個人情,跟過來確認情況。
“沒錯。”波本認同。
“什麼?”貝爾摩德一怔。
“我覺得那個男人不可能這麼容易死掉才對。”波本說道:“除非他死在我的麵前。”
“哼哼哼……還真是奇怪的說法。”
貝爾摩德對此並不是太過於在意,心情很是不錯的說道:“那有機會我去停屍間裡,幫你拍幾張他的照片好了。”
“那種被毀容的屍體隻拍照片可沒有調查的價值。”
波本沒有理會某千麵魔女的調侃,繼續說道:“有其他方麵需要你幫忙的事,我不會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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