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基安蒂愣了一下,麵色驟然變得陰沉下來。
就算伏殺沒能成功,兩人也乾擾了赤井秀一保駕護航的汽車,結果在本應該繼續乘勝追擊的關頭,居然要放棄了?!
她極度不爽地問道:
“琴酒!赤井那家夥正在落荒而逃,現在撤退?你難不成是要放棄營救基爾嗎!”
十幾分鐘前發生在單行路上的那一場爆炸,此時還在她的腦海中停留。
不用想也知道,bi這回可是被潛入醫院的i給打慘了。
刺殺土門康輝的事件中,在五丁目遭遇狙擊的新仇,加上卡爾瓦多斯為了保守組織秘密而自殺的舊恨……
以基安蒂衝動的性格,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地善罷甘休。
可以說這個時候,她沒有直接衝上去追人,反而還能詢問理由已經是相當的克製了。
“當然不是,”琴酒說道,“因為基爾就在伏特加跟蹤的那輛車裡!”
“什麼?!”
聞言,除了葉更一這個知情者外,其餘三人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驚訝。
貝爾摩德的臉上,也浮現出了茫然的神情。
由於柯南是乘坐詹姆斯的汽車前往杯戶中央醫院,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家‘乾兒子’又一次摻和進了bi和組織對抗的紛爭。
因此在這個前提下,彆看她這次從始至終都好似對計劃任務不怎麼關心的樣子,但實際上她最近是不得不低調。
這當中一部分是因為女明星克麗絲·溫亞德已經沒辦法出現在公眾的視線範圍內,更多的也為了最大程度上削弱,前次坑死卡爾瓦多斯在組織內部造成的影響。
所以,於貝爾摩德而言,如果能在這次行動中讓赤井秀一付出應有的代價,甚至於殺掉他的話……
不僅能緩解自己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能夠讓麵對組織動不動就上頭的‘工藤新一’能夠清醒地知道雙方之間的差距,同時也是為了讓這顆還沒成長為銀色子彈的小彈珠再多苟一段時間。
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
結果,赤井秀一和運送基爾的汽車是分開的?
“琴酒,理由是什麼?”想到這,貝爾摩德終於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琴酒摸了摸臉上,那道前次被子彈擦過所留下的疤痕,解釋道:“因為赤井秀一不可能愚蠢到發現跟蹤後,繼續加速朝著被保護的車子開,那隻是誘使我們產生誤判的策略。”
嗯?
因為赤井秀一能力強,所以他公然保護的東西反而是誘餌?
這個判斷……未免有些過於籠統了吧。
顯然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讓三人信服。
倒是葉更一適時地說道:“有道理……一名狙擊手不趕快前往預設路線上埋伏,用槍打爆追擊者的頭或者輪胎,而是在發現跟蹤後開始加速,選擇繼續保駕護航,這種行為本身就很有問題。”
“可是……”伏特加貼近廂型車,再次確認後彙報道:“我跟蹤的這輛車裡麵,就隻有正副駕駛位上坐著兩名bi。”
“負責開車的應該是bi沒錯……”
琴酒的解釋和不斷回蕩的保時捷引擎嗡鳴聲,一同在通訊器裡傳出,“不過,坐在副駕駛位的肯定就是基爾,bi推測我們會判斷意識不清的基爾會被人用擔架放在後座,所以反其道而行之,讓她帶著追蹤器坐在副駕駛位上假裝成bi的探員。”
“等一下!伏特加之前不是說,第三輛車就要開回醫院了嗎?”
基安蒂疑惑道:“那裡已經被攪成了一團糟,警察也應該很快就會過去維持秩序才對!”
“因為這樣,他們才要利用混亂把人給藏起來……”
葉更一接過話題,說道:“bi的探員被我乾掉了一些,導致他們的人手不足,隻能用這種方式先行把基爾帶離醫院拖延時間,然後利用警方維持秩序的空隙,趁機對我們的調查造成乾擾。當然bi肯定不知道如果硬要讓事態演變成那種局麵,即便他們惱羞成怒到直接公布昏迷中的基爾就是組織裡的乾部,我依然可以通過警方找出他們轉移的位置。”
他就此止住分析,並在心裡補充道:
……當然,由於基爾的身份是ia,把她交給警方就等同於替組織鏟除臥底的愚笨行為,赤井秀一也不會讓bi做出來就是了。
反過來講,組織即便有著後續的補救措施,但為了避免讓營救計劃陷入拉鋸戰,同樣也不會坐看基爾再次被送回醫院。
……
嗖嗖嗖……
三輛摩托和一台保時捷,疾馳地朝著伏特加的坐標聚集而來。
坐於廂型車副駕駛位上的水無憐奈,通過後視鏡觀察到這一幕後,忍不住無聲的歎了口氣。
雖然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但好在計劃還是進行到這一步了。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麵對這輛隻有‘兩’名bi探員的廂型車,琴酒他們居然還是采取了最為嚴陣以待的營救策略。
5名……不,是6名乾部過來救自己。
這陣仗,她都忍不住替身旁的這名額頭已經不住浸出冷汗的bi感到悲哀。
隻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醫院裡發生那麼大的騷動,不出意外肯定有組織的乾部混在裡麵,在那種情況下,組織的人甚至不需要使用入侵的手段,直接趁亂乾掉幾名bi,截獲他們的無線電,便能輕易地獲悉到他們的計劃部署。
自己ia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如此……也就隻能讓身旁的這名bi犧牲了。
彭!
吱————
思緒被巨大慣性下轉動的車身強行拉回。
轟然一聲,廂型車就這樣與路邊的護欄碰撞在一起。
水無憐奈咬緊牙關,不再繼續裝作昏迷的樣子,最大程度地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四輛摩托車趁機圍上來,哐哐哐幾聲響,砸碎了駕駛位一側的玻璃。
隨後,兩把來福槍探進窗口,一隻抵在了那名bi的腦袋上,另一隻掀開了她頭上的鴨舌帽。
“哦!真的是基爾!”基安蒂笑了。
“你們……來了……”
水無憐奈露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當然這也不全都是偽裝,畢竟在柯南和赤井秀一找上她之前,身體一直都是靠輸液來維持機能,再加上先前醫院發生的混亂,也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原來你已經醒了。”
琴酒習慣性地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眼前這位被bi囚禁數日的同伴,不過當看到水無憐奈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那一片片黑色的顏料後,臉頰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幾下,還是收回了視線。
水無憐奈的反應倒也從容,輕輕‘嗯’了聲,回答道:“大概是2、3天前醒過來的,因為身體一直沒辦法用上力,所以在醫院的時候也隻能繼續假裝昏迷。”
“你……原來你早就醒了!”
那名bi的眼眸中也是閃出一抹憤恨。
雖然他的臉上同樣沾滿了黑色的顏料,但是來自嗓音中的嘶啞和絕望,卻是很難偽裝出來的。
“……沒想到這麼重要的護送任務,居然真的隻安排了一個人。”
琴酒冰冷地注視著對方,說道:“基安蒂,殺了這個bi我們該撤退了。”
“k。”基安蒂嗜血地舔了舔嘴唇,抬槍扣下了扳機。
砰!
鮮血與硝煙濺射而出,那名bi雙眸圓睜,當場死在了駕駛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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