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做?之前的騷動我也略微聽到了一些,組織肯定會把我搶回去吧。”
稍顯融洽的氛圍陡然消失,房間內的空氣也因為這個問題變得嚴肅了起來。
談交易,講人情明顯是不合適的。
赤井秀一自然也不會把本堂瑛佑的安全主動擺到台麵上來,開口道:
“我們準備把你送回組織,不過不是以bi的線人,而是繼續以ia的身份像以前一樣做臥底,當然作為回報,你調查出來的線索除了彙報給ia外,也要傳給我們bi一份……”
喂喂……要不要這麼直接啊?什麼叫不是以bi的線人,把線索同時傳遞給兩個組織,這根本就變成了雙麵臥底了啊……
人家會答應才怪呢……
柯南汗了下,斟酌著準備等水無憐奈翻臉的那一刻,賣賣自己的大頭,也好安撫雙方的情緒。
結果……
“好,我答應。”
什麼!?
柯南一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聽,水無憐奈繼續說道:“不過,你們要對我的弟弟實行證人保護措施。”
“哦?”
赤井秀一也略微有些意外。
他會提出這麼強硬無理的要求,說白了也是為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畢竟談判的隱藏規則,原本就不是為了從一開始就展露自己的底牌。
雖然水無憐奈的處境並不算好,但至少也不用擔心談崩後,bi這邊會做出殺人泄憤,或是直接公布對方身份的愚蠢行為。
因為那樣做的後果,除了短暫發泄一下情緒外,根本毫無益處,就算處理得當不被ia記恨,關於組織那邊的滲透調查,又會變成毫無進展。
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這個ia的諜報人員,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態說出的這句‘我答應’……
每一個超出常理的變故,都意味著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所以,深諳這個道理的水無憐奈,並沒有等到矛盾的種子發芽,便直截了當道:
“老實說,自從上次事件後,我們負責聯絡的人員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組織,這也讓我沒辦法順利跟總部連上線……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比起你們讓我回到組織後幫你們傳遞情報。”
組織近些年來潛進去的臥底實在是太多了。
這也導致ia的滲透計劃一直都執行的不怎麼順利。
水無憐奈經曆了倉庫事件後,忠心得到了‘那一位’的賞識,雖然很快有了‘基爾酒’的代號,但是以功績論卻遠遠達不到核心的程度。
尤其是在偽裝成電視台的女主播,執行前次眾議員大選的土門康輝刺殺行動,居然被bi給活捉了……
當然,身為行動指揮的琴酒固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過很幸運的是,由於土門康輝父親包養情人的醜聞曝光,導致那個破壞對方參與投選的任務還是成功了。
細思下來,這種‘我們從一開始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的既視感。
導致莫名其妙落入bi的手中的‘基爾’,成為了行動中最大的敗筆。
難不成‘基爾’天生就是被活捉的體質?
組織的上層想法顯然還不至於這麼二次元。
但為其打上一個能力不足的問號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些問題,水無憐奈從落入bi手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想到了。
簡單的說,不管自己是不是ia,這次被救回去後,絕對會麵對一個忠誠度的考驗。
而這份考驗,有可能是暗中試探,也可能是執行某項危險係數極高的任務。
水無憐奈並不是無從選擇。
隻是父親的臨終囑托和弟弟的安危,這兩副沒辦法割舍的重擔,就這樣壓在她的心頭上,而且……她不想下一個死在眼前的人是本堂瑛佑。
赤井秀一從水無憐奈看過來的眼神中讀出了那抹堅毅和不舍,點頭道:
“好,你的弟弟就交給我們bi保護吧。”
水無憐奈鬆了口氣,補充道:“還有,不管在任何場合中,我都會以父親在ia的任務為優先,就算會造成對bi不利的情況,你們也不要怨恨我……”
這不是她有多麼的坦誠,而是必須要把類似的話說清楚才行。
畢竟隻要同意這個計劃,就算再怎麼不承認,自己還是和bi綁在了一條船上。
但是,回到組織以後,所思所做所言又哪能這麼容易。
假設在某次組織針對bi的行動中,即便她並沒有殺害對方的意思,卻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出手的話,誰都沒有讀心術,又怎麼能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
事後再去討論,再去複盤行動的紕漏。
人都死了,情緒一上來,白的都能說成是黑的,搞不好就連一些本應該是提示的線索,都能被誤會成是引誘他們上鉤的手段。
赤井秀一明顯知道她的顧慮,笑著說道:“沒關係,我本來也是想要對你這麼說的。”
“啊?”水無憐奈不解。
“不管我們的防衛戰部署的多麼嚴密,但是就這麼讓你被他們安然無恙地救回去,多少還是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不是嗎,所以……”
赤井秀一看向柯南,“這孩子給你準備了一個重磅的禮物。”
“……禮物?”水無憐奈繼續茫然。
“從你最開始對我的形容不難推斷,我的存在似乎對組織而言一直都是一個麻煩,如果以此送給他們一個可以拔掉我這個眼中釘的機會,反過來說你在組織裡就能得到更加穩固的地位……”
隨後,赤井秀一壓低聲音,將自己的假死計劃說了出來。
水無憐奈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到最後終於是忍不住問道:“你……你確定要這麼做?!”
“當然, 隻是過程未必會有我們說的這麼順利。”
赤井秀一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繼續道:“這對你來說並沒什麼壞處,而且,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把你準確無誤地送回到那些人的手中。”
真是個瘋子,而且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想出這個計劃的人,居然是這個孩子……
水無憐奈深深地看了眼柯南,隨即拉回話題道:
“好吧,後續的計劃我會執行,不過,正如你說的,組織接下來的襲擊也十分的關鍵,如果把戰場放在醫院裡麵,肯定會有許多無辜的人,因此受傷甚至死亡……”
“所以,我現在要去參加作戰會議,然後根據整體的部署情況製定後續的方案,畢竟這個計劃最好隻有我們3個人知道。”
赤井秀一說到這突然頓了頓,望向水無憐奈,問道:“對了,你們上次行動中,你知道那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是誰嗎?”
黑色麵具……
水無憐奈沒怎麼回憶,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個使用電子合成音的古怪乾部,表情一下變得凝重,緩慢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想的是同一個人的話,他的代號是i……”
i……冰酒……柯南側著頭,從旁認真的聽著。
關於這個人,其實他是想要問的。
不過卻是不打算當著赤井秀一的麵,由自己這個遠超同齡人的小學生率先開口問出來。因為幾次涉及到那個組織乾部現身的場合,多少都牽扯到了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
而這些情報,他現在還不想讓bi產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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