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馬探和服部平次一同看向說出這句話的越水七槻。
?_?……這些家夥真是不想好好吃飯啊……
葉更一原本是不打算理他們的,但‘薰衣草屋密室殺人事件’這句話一出。
他明顯覺察到,槌尾廣生、甲穀廉三和時津潤哉這三個人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嗯……說短暫還是有些不太準確。
因為比起有些城府的甲穀廉三和時津潤哉,槌尾廣生這位冒牌導播的心理素質似乎不怎麼達標。
用時間來形容的話,就是葉更一兩口咖啡都喝下去了,這個人還從那錯愕呢,簡直就差把‘我有問題’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不過……這個作為密室演示‘道具’當中的親身經曆者,他真的有問題嗎?又或者說聽到‘薰衣草屋密室殺人事件’這幾個字後,方才勾起了以往的回憶?
對此,葉更一暫時持保留意見。
“不好意思,越水同學,關於你剛剛提到的那個桉件,可以告訴我具體的內容嗎?”白馬探問。
“哦,當然……”
越水七槻略微回憶道:“事情大約發生在1年前的四國,住在那邊一幢彆墅裡麵的某個大小姐上吊自殺了,聽說那個彆墅裡麵好像就種滿了薰衣草的樣子。”
“哦,是自殺啊?”服部平次抓住問題的關鍵。
“我也聽說過那個……”
柯南舉手表示自己即便不去打卡,也會從米花町關注這類奇特的死人桉件,補充道:“可是半年後又說找到了新的線索,證實為那是一起他殺桉件。”
“半年?”
白馬探對時間一向敏感,不由問道:“然後呢?凶手抓到了沒有……”
“據傳在被抓之前就跳崖了,”越水七槻麵無表情的說道,“那種情況下幾乎不可能生還吧。”
那種情況?
看來那個凶手應該和她認識……葉更一從這位女偵探眼神裡難以掩飾的情緒中讀出了這個信息。
隻不過,從局勢上分析,還是有些地方說不通。
畢竟假設這一切都是她的布局,目的也是為了複仇,那麼為什麼要把平次和白馬探找來?
有同謀?為了混淆視聽……葉更一觀察極力收斂情緒的時津潤哉。
嗯?他怎麼在看……
“彭!”
就在這時,槌尾廣生手掌一撐桌麵,猛然站起。
葉更一收斂思緒,轉眸看過去的同時,已經做好了讓對方昏迷一晚的準備。
“嚇我一跳……”
一旁,服部平次半月眼望過去,“槌尾先生,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槌尾廣生擠出一個笑容,指了指走廊:“因為不知道這場推理還要持續多久,所以我想回房間再去拿一包煙……”
“你可不要亂動東西啊,我們吃完飯後還要去尋找線索。”服部平次連忙提醒。
“啊,嗯……”槌尾廣生含湖應了聲,步伐匆匆地離開了餐廳。
“喂喂!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服部平次站起來就要追。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吧?”
越水七槻看向許久沒有說話的時津潤哉,“這裡不是剛好就有一個識破密室手法的人嗎?我真的很想看看,隻需要10分鐘就能布置好的密室。”
“唔,也對。”
服部平次半月眼,“看他那麼自信的樣子,我確實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真容,所以呢,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一下?”
“不,那個……”
時津潤哉臉色有些難看地搖搖頭,“不好意思,其實,我……我沒辦法完成密室的機關,剛才會那樣說也隻是想要出風頭,沒想到大家居然都相信了,所以我才想著要在吃飯的時候跟大家承認錯誤……”
“開什麼玩笑啊你!”
服部平次直接瞪大了眼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時津潤哉,“你覺得這樣做很好玩嗎?”
“……對不起。”時津潤哉長長地吐了口氣,而後身體突然一僵,不動聲色地收回不經意間看向窗戶的目光,低著頭陷入到了沉默中。
不對勁,這家夥先前那麼囂張,完全不像是沒有識破密室手法的樣子啊,他為什麼要選擇隱瞞呢……柯南皺著眉頭。
“換句話說,我們又回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白馬探微笑著站起身,“大家應該也吃飽了,那就一起再去看一下吧。”
“正有此意!”服部平次鬥誌高昂。
也對,隻要解開密室的手法,或許就能知道時津潤哉究竟在隱藏什麼了……柯南想著。
離開餐廳,三人自然不忘拉上葉更一這個‘唯一’看破真相的人。
甲穀廉三留下來收拾廚餘。
一群人再次來到槌尾廣生的房間外。
門是半開著的,一眼就能看到裡麵的情況。
隻是……卻不見槌尾廣生的身影。
“咦?那個大叔呢?”服部平次左右張望。
“他應該沒有來房間。”
柯南走到桌前,看著那個印有日賣電視台logo的行李包,補充道:“至少沒有拿香煙。”
“你為什麼這麼說?”幾人圍上來。
“因為這個……”
柯南從上麵拿起自己的手帕,解釋道:“之前從房間裡聽到時津哥哥說話的時候,我正準備打開這個袋子檢查,結果忘記拿回手帕,如果槌尾先生有從裡麵拿香煙,肯定要打開拉鎖,那樣一來就不可能把手帕還原成這個角度。”
他用手比了比自己那和桌子齊平的身高。
“的確,而且以那個大叔的性格,應該也不會這麼細致才對。”服部平次點頭認同。
“問題是,他現在去哪了?”白馬探單手托著下巴呢喃。
“新的測試?”葉更一望著眾人,突然說道。
“咦?更一哥,你發現什麼了嗎?”服部平次提出疑問。
“沒有。隻是覺得他又不是真正的導播,想來節目組還不至於無聊到聘請一個無關人員到場。”
葉更一繼續不溫不火地說道:“所以,我才會猜測他的失蹤會不會是測試的一項。”
“等一下!我不這麼覺得!”越水七槻反駁。
“你們看……”
她指了指槌尾廣生的房間,道:“密室的手法還沒有解開啊!”
“也許密室根本就是一個幌子……”
沉默許久的時津潤哉,突然開口:“事到如今小生也不想再做隱瞞了,否則的話,還真有可能會被大家當成是沒用的偵探……”
他頓了頓,說道:“其實這個密室的手法僅靠一個人是沒辦法完成的。&nbp;”
“哈?你到底再說什麼啊?”服部平次聽得一頭霧水。
“你們應該還記得吧,之前小生說識破密室手法的時候,越水同學曾經詢問,該不會是被綁在密室裡的槌尾先生,自己把房門鎖上後,再把自己綁起來,從而上演一出自導自演的戲碼……”時津潤哉問。
“哼!我當然記得。”服部平次撇撇嘴。
他們就是在那之後發生了爭吵……
“沒錯,一個人的話確實沒辦法,但如果是兩個人呢?”
時津潤哉轉身,將自己的雙手背在後麵,走到門的把手前,一邊演示一邊說道:“槌尾先生讓人將自己捆綁起來,然後在以雙手靠在身後的狀態,鎖上房門,躺在地板上假裝昏迷,不就可以了嗎?”
“唔……”
服部平次怔了怔,“你的意思是‘受害人’和‘凶手’配合製作了這個密室?”
“要不然,你怎麼解釋凶手在這個宛若密室一樣的房間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呢?”
時津潤哉笑著說道:“其實,配合槌尾先生的人小生也知道是誰了,大家不是參賽選手,就是隨行的同伴,因此有嫌疑的就隻剩下甲穀先生,畢竟他們兩個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至於小生之前為什麼否認,其實是想著偷偷拉攏一個人配合完成那個手法的……但現在……”
他環視一圈房間,“既然第二個測試出現了,小生覺得大家還是公平競爭比較好,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