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黑羽快鬥大驚,一顆煙霧彈和一顆催眠瓦斯從袖口劃入手心。
然而,還不等他動作,背後的身影卻是低聲開口道
“噓,彆緊張,是我……”
老哥?我去嚇我一跳……黑羽快鬥儘管鬱悶,但還是停下了掙紮。
“裡麵的兩個人不急,先跟我來。”
葉更一壓低聲音,朝著樓梯另一側的房間指了指。
嗯……黑羽快鬥無聲地點了點頭,放緩步伐,直到來到了二樓的廚房這才問道
“老哥,什麼情況啊?”
“計劃變動一下,先把我的麵具摘了吧。”
葉更一挪開一麵鏡子,露出了後麵的密道。
這是一條連接著螺旋向上的石梯。
石梯兩側的牆上到處掛滿了巴掌大小的鏡子,燈光和影子倒映在那些鏡子上,輕輕晃動著,仿佛昆蟲的複眼般,正緊緊盯著貿然闖入這裡的兩個身影。
黑羽快鬥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還未來得及將這種情緒抒發或者壓製下去,就被前方某個倒在地上的蒼老身影直接整無語了。
“老哥,這是……”
“隧道太窄又全是鏡子,實在沒辦法藏身,為了避免被他看到隻能先發製人給弄暈了。”
葉更一說著還指了指地上的手帕,道“放心,上麵沒有留下我的指紋。”
黑羽快鬥“……”
(╯‵□′)╯︵┻━┻……這是重點嗎?剛剛的驚悚感呢,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合著兩個人來的,就隻有我自己在這害怕唄?
“那我們來這裡要做什麼?”黑羽快鬥半月眼。
“我找到白馬探了,鎖住他的機關很有意思,需要兩個人協作才能打開。”
白、白馬……黑羽快鬥眨了眨眼,試圖跟上對話的節奏。
隨即葉更一簡單對光度儀、握力杆和連軸鎖的步驟進行了解答。
當然如果直接使用納米機器人,還是可以打開的,但前提是被鎖住的那個人必須要有清醒的意識,否則會因為支撐身體的束縛帶鬆懈,受重力和慣性因素,導致手腕上的刀片直接割破動脈。
但葉更一既不想白馬探看到自己使用納米機器人,又不想將納米機器人的電量全部用在這方麵。
畢竟在這種環境中,以自身的精力和體力補充電力,是很無腦的行為。
“欸?”
這時,黑羽快鬥觸摸牆壁的手指感受到了一股黏膩。
他低頭,借助光線觀察,發現是一塊黑紅色的液體
“這是……血跡。”
“嗯,而且還很新鮮。”
葉更一說道“裡麵還有更血腥的,你要是承受不了,可以提前閉上眼睛。”
“開玩笑!我怎麼會……”
黑羽快鬥義正詞嚴地‘哼哼’了半句,轉而乾咳了聲,說道“咳,老哥,你提前透個底唄……”
“那邊沒有被清理的屍體大約有十幾具,看狀態都是失血過多,最長的已經死了半年以上,除此之外那間牢房裡還放著一台絞肉機,用來做什麼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葉更一頓了頓,繼續道“白馬探的運氣還算不錯,如果我們兩個沒有來這裡,不出一個星期,他也會成為那些屍體中的一員。”
……
推開那扇左右並排的門扉,一股腥臭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
葉更一將手電筒立在一麵鏡子前,通過光線的折射照亮整個房間時,黑羽快鬥也在一間被鐵柵欄封死的牆壁凹陷處,看到了渾身衣服都被大片黑色血汙浸染的白馬探。
他的身體被束縛帶固定在一個立著的十字架上。
手腕的兩側,除了鐵索外,還有一排鋒利的刀刃懸於斜前方兩厘米的位置,這般殘忍的手段,僅是看著就讓人心底發寒。
開啟裝置的機關,就在一麵鏡子的後麵。
雖然表麵上已經鏽跡斑斑,不過混合在腥氣中的油臭味,還是證明有人會對其做定期的打理。
如果仔細察看,甚至還能發現有幾個聯動的齒輪,明顯是近期才進行更換的。
“不是什麼複雜的機關,難點就在於感光器藏在其中的某一麵鏡子之後,解鎖時必須要屏蔽其他的光源,給它提供單獨的支撐。你如果感興趣回頭我畫一張圖紙發給你。待會兒,你控製這兩個拉杆,先左後右。”葉更一說道。
“怎麼聽起來,感覺這個機關像是你設計的……”黑羽快鬥用工藤新一的聲音忍不住吐槽。
“隻是用來折磨人功能太單調了,我沒興趣做這種耗時耗力的設計。”葉更一說道。
黑羽快鬥“……”
你要是有興趣那還了得,拚死也要把你送進監獄好嘛!
當然,這句槽是不能吐出來的,否則的話肯定會被混賬老哥記在心裡,找機會報複回來……
兩人分頭來到裝置前。
經由葉更一的細致指揮,鐵柵欄後麵足以要人性命的機關,在發出幾道宛若鉸鏈碰撞的金屬聲響後,被成功解除。
隨即葉更一伸手抵住白馬探由於失去束縛而下滑的身體,確認對方仍舊處在昏迷的狀態,招手喚來黑羽快鬥
“呐,你來背。我去處理其他人。”
處理……
“咳!”
黑羽快鬥聞言直接被噎了一下。
瞬間,諸如‘引狼入室’、‘引水入牆’、‘引鬼上門’等成語浮現出腦海。
想想也對……
遇上這樣一個行事作風謹慎到近乎變態的犯罪組織乾部,沒有被殺應該已經可以算幸運了。
彆墅的二樓。
女管家推著餐車離開房間,還沒來得及拉上門把,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驀地傳入耳中。
她怔了怔,拿起餐車上的手電筒,轉頭朝著聲音的來向看去。
光柱驅散黑暗。
優先照亮的,是一名推著餐車手持手電筒的老婦人。
原來是鏡子啊……等等,為什麼鏡子會朝著這個方向?
女管家還未來得及走過去檢查,卻是赫然發現,鏡中自己的身後,正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青年……
葉更一使用電擊手套將對方擊暈,輕輕推開一旁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蹲在燭光下,低頭靜靜吸食血液的女人
——浦島元香。
一道道複雜閃動著的陰影,以及在房間各個角落都能看到的燭光,在鏡子中浮動。
浦島元香抬起頭。
此時的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大紅色睡袍,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的瘮人,好似一個幽靈般,用她對冰藍色的眸子,靜靜地望向這邊。
一抹鮮血從嘴唇緩緩滑落。
她突然皺起了眉頭,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僅消數秒,那張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抹猙獰。
“……嘻嘻嘻……”
她裂開了嘴角,用蘊含笑意的聲音喊道“媽媽,有人來了……”
“咦?你是誰?你是來帶走媽媽的……對吧?”
她望著葉更一,雙眸中閃出強烈的情緒波動,緊接著,一道歇斯底裡的尖銳聲音用她的嘴巴裡喊出
“都死了……嘻嘻嘻,都死了,沒關係……我要把你們都殺光,我要把你們都殺光!”
“喂,可以正常交流嗎?”葉更一麵無表情。
“嘻嘻嘻……把你殺了,把你殺了……”浦島元香持續癲狂著。
“嗯……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雙胞胎還是雙重人格?原本支開那孩子隻是想要研究一下‘媒介’的事,現在看來我在這方麵的進度還真是不走運啊。”
葉更一調整呼吸,眸光中冷意更勝,“算了……不重要,以你現在這種狀態應該很難溝通,更不要說回答我的問題,所以就算不小心死了也不要抱怨……”
這個“怨”字剛剛出口,葉更一的身形已經快速躍至對方的身前,
一記足以踹暈3個柯南的前踢,就這樣穩穩地落在浦島元香的腹部偏向胸口的位置上。
“唔……”
剛剛吞咽入腹的鮮血從嘴巴裡噴出,浦島元香隻呻吟了不到半秒鐘,甚至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整個人便渾身顫抖抽搐著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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