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會這樣。”
鈴木園子蹲下身,從旁撿了根樹枝在對方的後背上戳了戳:
“喂,還活著嗎?”
“啊……痛痛痛……”
本堂瑛佑喘息著爬了起來,鬱悶道:“拜托鈴木同學,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鈴木園子把樹枝朝旁一丟,說道:“誰叫你笨手笨腳的,還要做這種事。”
“不過,瑛佑同學的衣服都臟了,還是先回彆墅裡麵換一下吧。”毛利蘭關心。
“也好,反正這扇窗戶也看過了,我覺得那個彆墅裡麵的裝修還不錯,剛好可以借機會參觀一下。”鈴木園子道。
“嗯……那就先回去吧,還好我有預料到這種事情,所以出發的時候準備了很多套衣服。”
本堂瑛佑簡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這番話的口吻似乎……還有那麼一些驕傲?
拜托,與其做這種準備,還不如先想想看怎麼治好你那冒失的性格吧……
柯南從梯子上跳下,半月眼盯著某個倒黴鬼,忍不住腹誹。
還好梯身用鐵絲固定在了樹乾上,否則剛剛那一下,我也要從梯子上摔下來。
另一邊,彆墅的暗道中。
凶手行凶過後,由於太過於驚慌失措的關係,擔心這邊的動靜被人發現,於是有些心虛地偷偷打開了那扇窗戶向外張望。
後院的花圃前。
兩男兩女一個小孩,似乎正準備回彆墅的樣子。
短發劍眉皮膚黝黑的男人輕出一口氣,還未來得及關上窗戶,視線再次聚焦,卻是愕然發現,那個身穿一襲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時居然微側著頭,正目光冷漠地注視著自己,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般……
恐懼頓時爬滿了神經。
他的瞳孔放大,在這條狹窄、安靜的環境裡,突然感覺周圍的黑暗是那麼的可怕,那麼的窒息……
同一時刻,林間樹下,正揉著胳膊環身檢查有沒有傷口的本堂瑛佑整個人僵住,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和恐懼,接著便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喂,瑛佑同學,你又怎麼了?”
鈴木園子回頭望來,看到某個倒在地上的倒黴鬼,滿臉的無奈:“這次該不會是被什麼小石頭給絆倒的吧?”
“不、不是……有,有東西,有什麼東西在偷偷看我們這邊……”
本堂瑛佑顫抖地指著那扇被封死的窗戶,“就在那扇不可能被打開的窗戶後麵啊!”
“啊?!真的嗎!”毛利蘭駭然失色,整個人被嚇得‘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
“你在說什麼胡話?”
鈴木園子無奈地轉身走過來,“該不會是剛剛不小心摔倒頭了吧?”
“不!”
本堂瑛佑表情嚴肅相當篤定地低喊道:“我肯定沒有看錯,真的有人在那裡啊!”
“我這就回去看看,更一哥哥,麻煩你們在這邊多待一會兒!”
柯南招呼了聲,扭頭就跑。
葉更一也不阻攔。
在還沒有搞清楚本堂瑛佑身份前,柯南願意作死那就作吧,他才懶得管,以免把自己也給坑進不利的局麵中。
嗯……大不了透露給貝爾摩德,相信那個女人,一定會對長相和水無憐奈有幾分相似的這位高中生愛護有加。
至於彆墅裡麵,如果真的發生了案件,希望不要再是那種因為情緒失控,而臨時暴起殺人的事件。
經過數起暴起殺人和謀劃殺人的事件數據分析。
葉更一基本可以肯定,左手的印記不會對前者產生反應,而後者所形成的媒介,也多半和類似於玄幻概念的‘怨念’所凝聚的‘磁場’有關。
簡單但不完全準確地說,就是憎恨越大,觸發的概率也就越大。
嗯……也不知道後期會不會有彆的事件產生,推翻這個結論。
相關的數據還是太少了。
趁他思考的間隙。
毛利蘭已經追著柯南跑去了彆墅那邊。
鈴木園子和本堂瑛佑互視一眼,還沒來得及決定到底是要留在這裡等,還是去彆墅裡麵查看情況時,就被葉更一沿著梯子爬到鳥巢箱前確認裡麵情況的樣子分散了注意力。
果然沒有機關。
不過,盤子和蓋子上的卡扣很吻合,嗯……這個角度,是二樓的窗戶。
為了給彆墅裡麵傳遞信號?
這個距離沒必要吧……如果是陌生人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且一個盤子所能傳達的信息不僅沒有實時性,蘊含的內容也必須是提前商量好的才可以。
有這個條件,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傳達。
嗯……或許這個鳥巢箱隻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吧,智力健全的成年人應該不會這麼有童心才對。
葉更一跳下梯子,迎著鈴木園子和本堂瑛佑望過來的目光,說道:
“上麵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先回彆墅吧,我剛剛聽到裡麵好像是在撞門。”
撞門?
鈴木園子和本堂瑛佑來不及細問,一路跟著葉更一回到了彆墅。
三人剛一上樓。
就見一群人圍在倫子的房間前,樂團裡的兩個男性成員,正喊著‘一二、一二’的口號,不斷撞著房門。
短發劍眉皮膚黝黑的男人看到葉更一後,表情略微一滯,旋即又很好地掩飾了下去。
僅僅隻是過了這麼短的時間,他自然不會忘記這個僅用眼神就莫名讓自己感到心悸的男人。
不過……那應該隻是錯覺吧?
他這樣想著。
一定是自己才剛剛殺人心緒不寧,所以才會被人看到後,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慌和害怕,事實上對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遊客,無非人長得帥了點,身材好了點,氣質獨特了點……而已!
證據就是,旁邊那個戴著眼鏡,眉眼間看起來好像小姑娘的孩子。
自己和他對視的時候,就沒有那種感覺。
嗬……不僅沒感覺,他還被我嚇到跌坐在了地上呢。
是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我這麼黑,當時環境又那麼暗。
隻要那個密室沒有被找到,誰也不能證明人就是我殺的!
短發劍眉皮膚黝黑的男人念頭一轉,如此這般地安慰著自己,還彆說……這一番心理暗示下來,緊張和忐忑的心情似乎還真的緩緩平複了下來。
中分頭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男人自己又撞了兩下門,胳膊都有些發腫,卻見一旁的同伴趴在門上,雖然動作是在撞門,但七八秒鐘也不見動彈一下,頓時不滿地嗬斥道:
“喂,倉本,你在乾什麼呢?快點再加把力把門給撞開!”
“啊?抱、抱歉啊天堂……”
倉本回過神來,迎著同伴看過來的奇怪目光,隻得結結巴巴地含糊道:
“我……我有些累了……”
“可惡,你這家夥,平時還總吹噓自己在健身。”
天堂享被噎了下,險些沒喘勻過來氣:“算了,你既然累了,那就快點讓開那邊,剩下的我來。”
“不用,我現在已經休息差不多了……”
倉本耀治也顧不上自己這前後矛盾的言辭。
保波倫子已經死了,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他真的沒想過在撞門上拖延什麼時間,實在是因為這扇門真的太厚重了,即便是兩個成年人想要撞開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還是你們都讓開吧。”
葉更一走過去,將兩人趕到了走廊的一邊,再耽擱下去,說不定連最後一絲可以形成磁場的媒介都不見了。
想到這,他轉身朝著某獨角獸少女道:
“小蘭,你可以嗎?”
“嗯!”
毛利蘭點點頭,擺出空手道的架勢。
一腳踹出,隻聽“嘭”的一聲響。
可憐的鎖舌應聲扭曲,失去了固定的限製,門板也仿佛一塊破布般,撞在了房間的牆壁上,跟著又被彈了回來。
堂本耀治:“……”
天堂享:……
女的、還是一腳……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先前足足撞了幾分鐘房門的他們兩個成年男人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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