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柯南異常凝重的表情。
灰原哀知道,哪怕她現在將葉更一就是組織的乾部的情報公布出來。這位偵探小子也會在震驚的慌亂過後,毅然決然地選擇繼續調查和戰鬥。
唉灰原哀無聲地歎了口氣,問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也就隻有貝爾摩德告訴你的那些,她她真的可信嗎?”
“是啊,新一, ”阿笠博士也有些遲疑,“貝爾摩德該不會是故意在騙你吧?”
“應該不會”
柯南思索了片刻,分析道:
“她知道灰原就是雪莉,肯定早就猜出我的身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報告給那個組織,所以我決定相信她一次。”
“我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我們隱瞞。”
灰原哀側眸望去,“不過,你這麼晚把我們叫出來商量對策,想必是已經開始擔心有人會對你出手了吧?”
“嗯,沒錯。”
柯南坦然地點點頭:
“不管是打電話還是去博士家,如果被愛爾蘭的耳目發現就遭了,所以,在這一切結束前,我們就儘量避免在學校以外的地方碰麵,對了”
他突然問道:“更一哥還沒有回去嗎?”
“嗯,五點鐘左右的時候,他有發郵件說在查案,就不回來吃晚飯了。”阿笠博士道。
“他有沒有說去了哪裡?”柯南追問。
“這個倒是沒有,”阿笠博士奇怪道,“怎麼了嗎,新一?”
“呃”
柯南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我就是覺得更一哥對這起案件還挺在意的,他很少會這樣吧?”
“怎麼?”
灰原哀虛著眼:“難道你懷疑愛爾蘭偽裝的人是他?”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啦。”
柯南含糊地解釋了一句。
腦海中,卻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搜查會議結束後,那些刑警們的反常行為。
可能是一段時間沒有接觸過的關係, 大家或多或少似乎都有些問題。
如果從這個角度為切入點,那根本無從查起。
可是貝爾摩德。
如果說她潛入搜查會議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另一名組織成員的易容偽裝到底成不成功。
那又跑去米花購物中心的行為,是不是意味著那個叫愛爾蘭的家夥,沒有跟去現場呢?
體型和貝爾摩德相差太多的鬆本清長會不會是他呢?
米花町,開發區,某幢三層公寓的樓下。
相比起市中心的熱鬨,這裡的夜晚相對冷清得多。
街邊邊零星地幾盞路燈下,停靠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正倚在車前同另一個全身上下都隱沒在黑暗中的人影說著什麼。
“哦?凶手叫水穀浩介嗎。”
“根據目前已知的線索判斷,是這樣沒錯。”
由於葉更一現在還不能保證,琴酒還會不會將自己調查到的情報全部告知愛爾蘭,因此他直接隱瞞了真正的殺人凶手,本上菜菜子的哥哥本上和樹的事情,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米花森林,說道:
“愛爾蘭還沒有消息嗎?”
“嗬,”琴酒冷笑道:“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或許還在和警察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吧。”
“這樣啊”
葉更一的目光朝樹蔭的另一側瞥了眼,意有所指道:
“連環殺人案這麼明顯的線索都遲遲查證不到,我說愛爾蘭該不會是從某個人的嘴巴裡聽到了些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利用管理官的身份進行調查吧?”
“嗬嗬,小甜酒,你多心了”
貝爾摩德問心無愧地說道:“我這一次隻負責檢查他的偽裝哦。”
“是嗎?原來他在一個小時前去帝丹高中的事和我無關啊”
葉更一按下手機的確定按鈕,將兩張學校附近的監控拍到的畫麵照片傳給了琴酒和貝爾摩德。
帝丹高中?!
貝爾摩德眸子裡的笑容緩緩收斂。
琴酒沒說話,隻是皺眉看了眼照片。
雖然有些模糊,但鬆本清長那標誌性的身材和容貌,還是極容易辨認。
是愛爾蘭沒錯。
因為真正的鬆本清長,現在還被他們關在米花森林深處的一間木屋裡。
“頂著彆人的臉出門就是瀟灑,放心吧監控已經被我清楚了,不會影響到你們這次的任務。不過尋找計算機人才的事可急不來,我知道你們前幾次的行動不太順利”
葉更一回眸看向貝爾摩德,“可是,如果某些人想挖皮斯克出來鞭屍,順帶著把我也拉進去做一做文章的話,嗬嗬,走了”
腳步聲由近及遠,黑暗中漸漸沒有了聲音。
十幾秒鐘後。
琴酒將煙蒂扔到地上踩滅,轉頭望向已經收斂了笑意的某千麵魔女:
“怎麼回事。”
貝爾摩德直接說道:
“和我無關,是愛爾蘭自作主張。”
自己讓組織的人員去帝丹高中找iee的茬?
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過,iee會這麼想倒也不奇怪。
畢竟兩個人同時調查一個案子。
一邊,已經查到了凶手,另一邊不僅毫無進展,而且還跑去了帝丹高中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些
如果換做其他的地點。
貝爾摩德知道這個消息後,即便不會笑出聲,多半也會從旁看熱鬨。
可現在呢?
愛爾蘭這個時候跑去帝丹高中還能有其他的原因嗎?怕不是已經注意到了那個孩子的異常了吧!
該怎麼辦才好呢
她這裡還在思考著對策。
琴酒拿出手機又一次按下了愛爾蘭的電話。
嘟嘟
這次聽筒裡響起的並不是關機提示音。
等了沒一會兒,那頭便傳來了愛爾蘭的聲音:
“什麼事?琴酒”
“這段時間你跑去做什麼了?”琴酒明知故問。
他現在隻想要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準備瞞到什麼時候,至於葉更一提供的情報,他是一個字也不會告訴對方。
查杯戶城市飯店,又查帝丹高中
這是想做什麼?
或者說,準備報複他們的行動,計劃到那一步了呢?
在琴酒的認知中,這已經和背叛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