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由於這種衝動時常常顧頭不顧腚的行為,讓他趕到音樂正廳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管風琴前正在試音的秋庭憐子身上,絲毫沒有發現正躲在包間窺視下方的譜和匠,以及另一個包間中正在做著相同事情的葉更一。
“你怎麼又回來了?”
秋庭憐子側頭看向這位音癡小鬼。
顯然,柯南沒有把昨天兩人在林間遇襲的事情告知警方,已經贏得了她的部分好感。
“因為我很在意剛才的預演……”柯南仰頭看著管風琴的音管,道:“那裡是不是有個聲音怪怪的?”
“嗯,我也這麼認為,剛才在唱歌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秋庭憐子又拉出了一根音栓,“聲音確實是低了些,應該是後方短哨管中的某一根沒有調好,因為堂本先生在彈奏的時候同時拉出了好幾個音栓,所以我隻知道是哪個鍵,卻一直搞不清楚是哪個音栓的聲音。”
“要是能找到漢斯·繆拉先生就好了……”
柯南繼續仰頭看著管風琴,就在他回憶自己在夏威夷學到的諸多技能裡有沒有調管風琴這一項時。
就聽秋庭憐子說道:“先去休息室那邊通知堂本先生吧,或許他們已經聯絡上了漢斯先生也不一定。”
對哦……柯南汗了下,連忙表示自己也要跟過去一起看看。
不過……
柯南問道:“你的腳傷沒問題吧?要不還是讓我跑一趟好了……”
“哼,我還沒柔弱到需要一個小孩子擔心。”一句話,秋庭憐子傲嬌的性子又上來了。
喂喂,我又沒瞧不起你的意思……
柯南趕忙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道:“對了,憐子姐姐,堂本先生聽不出來管風琴的問題嗎?”
“如果是鋼琴堂本先生應該就能輕易分辨了,但是他才接觸管風琴年的時間,看來還沒辦法注意到音色的細微差異。”秋庭憐子說。
“這樣啊……”柯南點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了後台的休息室,敲門,然後不出所料地沒有得到應答。
“會不會是去吃飯了?”柯南猜測。
“嗯……應該不是吧。”
秋庭憐子有些遲疑。
今天是音樂會的正演,雖然場館還沒有完全對外開放,但是附近的餐廳肯定已經聚滿了聽眾。
依照他們以往的經驗,為了避免開演前遇到意料之外的突發狀況,如果隻是吃飯的話,應該都會拜托彆人去買然後送到休息室才對。
又或者……
她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場館後麵的人工湖看看,堂本先生也許在那邊散心也不一定。”
是音樂家固有的,類似於‘森林浴’一樣的習慣嗎?
柯南對此倒也沒什麼其他的看法。
此時他的心中,更多的還是在思考管風琴的音準問題,會不會和漢斯·繆拉的失蹤有關。
於是,就在這種等待解答疑惑的心情中,兩人又是一起來到了場館後麵的人工湖。
噠,噠,噠……
就在這時,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進逐漸清晰,一位身穿製式燕尾服外套、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手持扳手,繞過樓梯拐角,悄悄摸到了他們的身後。
柯南正在和秋庭憐子討論堂本一輝其他可能前往的地點,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猛地轉身就要朝後麵看去。
然而譜和匠卻是直接發難,一個前撲靠近,用扳手敲暈了即將看清楚他麵容的兩人。
這力道很專業啊,一看就是老綁架犯了。
葉更一隱在樹蔭中,通過手機的錄像功能,記錄下了譜和匠從襲擊到把兩人搬上小船的全過程。
……
下午4點30分。
堂本音樂廳正式對外開放。
前來欣賞這場音樂會的聽眾們,陸陸續續地進入到了場館中。
目暮十三,白鳥任三郎也是和爆裂物處理小組分頭行動,裝扮成客人混了進去。
現在正是最佳的時機。
畢竟就算凶手的眼線再多,也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嚴密的監控,去判斷這當中到底有沒有警方的人員。
根立柱已經拆卸下來了顆炸彈。
接下來……
目暮十三看到了正站在入口一側的葉更一,趕忙湊過來低聲詢問:
“更一老弟,我已經讓高木帶人去找了,不過目前為止仍舊沒有漢斯·繆拉的消息,場館裡麵呢?有什麼發現嗎?”
“噓……警部,先彆急大概進去了800多人,還差600左右。”
葉更一根據座位,進行著‘印記一期’的測試驗收工作。
“啊?”目暮十三顯然沒聽明白。
想要問,但看著那些正不斷從身邊走過的聽眾,隻好按耐住好奇,又默默地等了將近十來分鐘。
待到最後一名客人落座。
葉更一這才招呼目暮十三來到了廳外,從角落裡拎出一隻黑色的塑料袋,遞過去直截了當道:
“炸彈已經拆了,一共有兩顆和一隻感應器,遙感總控的個頭太大不方便攜帶,所以我隻是切斷了電源,設備還放在4樓的儲物間裡,哦,對了……漢斯·繆拉就在那個儲物間的隔壁,不過我當時還沒把炸彈拆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沒有給他鬆綁。”
“什麼?!”
數道信息被一股腦地塞了過來,讓目暮十三突然有種風兒很喧囂的感覺。
所以……自己在外麵和爆裂物處理小組心驚膽戰地商量了這麼久,否定了一個又一個可能存在風險的計劃,結果等到開館後準備拚上性命大乾一場的時候,更一老弟居然告訴自己‘彆白忙乎了,炸彈的事我都已經解決了’?
e……這個嘛,好事是好事,但總覺得自己先前的舉動就挺傻的……
“對了,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炸彈你沒發現?”目暮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能排除,不過可能性不大,”葉更一不置可否道,“炸彈的中控一共連接了4顆炸彈,算上外麵的顆,還有袋子裡的顆,夠數了。”
“那個……”目暮十三糾結了一會兒,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試探道:“該不會凶手也?”
“應該是譜和匠,動機還不太清楚,”葉更一道:“不過,我對場館進行排查的時候,看見他鬼鬼祟祟地拿著一隻疑似炸彈引爆器的裝置,而且還刻意遠離眾人,目光躲閃十分的可疑,還有……他上衣左側的衣服鼓鼓的,不能排除攜帶了手槍的可能,逮捕的時候小心些,如果傷到這些聽眾就不好了。”
“呃……”
目暮十三又是糾結了一下,好奇道:“更一老弟,說到聽眾……你不是已經拆掉炸彈了嗎?剛剛為什麼還要等他們都進去場館以後才把這些都告訴我呢?”
“擔心隔牆有耳,”葉更一隨口編道:“就是因為已經把炸彈都拆了,所以才不能在最後關頭鬆懈,如果被譜和匠知道計劃敗露,還要防備他做出其他過激的事情來。”
“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這話,目暮十三心中那縷因為葉更一沒有及時轉達場館內部情報的怨氣早已煙消雲散,此時隻剩下了慚愧。
“什麼也不說了!總之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更一老弟!”
“不客氣,應該的。”
葉更一頷首。
……隻希望待會兒看到堂本一輝死在你麵前的時候,不要太驚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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