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安靜的夜晚。
為了防止灰原哀脫離麻醉針的藥效,柯南不得已隻好每隔幾小時,就起床過去補上一針。
……
翌日。
前往橫濱的一輛出租車上,坐著三名裝扮古怪的乘客。
“真是的,更一,如果趕不上那艘船,我就沒辦法給寫出那種信件的主辦方一個好看了!”毛利小五郎說。
“放心吧大叔,時間還來得及,不過……更一哥,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鈴木園子仔細審視葉更一的這份萬聖節裝扮……吸血鬼伯爵?好像更帥了呢~
“咳……抱歉,因為準備了一些東西,所以遲到了。”
葉更一頓了下,轉移話題道:“隻有我們三個嗎?”
“小蘭很害怕妖怪,就不來參加這個活動。”鈴木園子聳聳肩,“對了,更一哥,你的這身裝扮是從哪裡買的?”
“是啊,更一,為什麼都是吸血鬼,你的那套衣服還有拐杖、禮帽和麵具啊?”
毛利小五郎說著,又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粉底,嘀咕道:“還有,我粉底的顏色為什麼是黑的啊……”
“咳……或許是我的吸血鬼比較貧血吧。”葉更一說。
毛利小五郎:“……”
這話讓他怎麼接…
嗬嗬,因為大叔你的年紀,已經不適合把皮膚化成白色了,況且,人家更一哥的吸血鬼是伯爵,而你的隻是一個男爵啦……偽裝成魔女的鈴木園子默默地吐了個槽,轉移話題道:
“你們快看,外麵的月亮好像很圓耶。”
“誒,是哦,還真有點血腥派對的感覺了,”毛利小五郎調整情緒,笑道:“很好,我突然有點亢奮了呢!嗚~~~”
“拜托,大叔,會對著月亮叫的是狼人啦,你這樣登船會被人笑話的……”鈴木園子默默扶額。
結果,自己辛苦畫了2個小時的妝,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直接買一個狼人頭套嗎?
“要你管,我可是以名偵探的身份這麼說的。”毛利小五郎嘴硬。
所以,早知道就去買一個狼人頭套了……鈴木園子懶得理他。
……
海鷗、船帆,掛著白色骷髏的旗杆。
“狼人、木乃伊、弗蘭肯斯坦……”登船的隊伍中,毛利小五郎左右打量,“真的有好多妖怪啊。”
“是啊,真讓人興奮~”鈴木園子一臉激動的表情。
“你興奮什麼啊,身為鈴木財團的大小姐,偷偷跑來參加這種活動真的好嗎?”毛利小五郎斜視。
“沒關係啦~”鈴木園子擺擺手,“我和小蘭可不一樣,我最喜歡參加這種活動了。”
“從剛剛開始我就想問了,你裝扮的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毛利小五郎囔囔道:“低胸裝、連身裙……還有這個好像巫婆的帽子。”
“沒禮貌!”鈴木園子立刻反駁道:“什麼巫婆,人家是女巫,是女巫啦!”
“切,還不是都一樣……”
“嗚啊!!!”
“什麼鬼東西!”毛利小五郎還沒吐完槽,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陣怪叫給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是一個麵如枯木的乾屍,正瞪著那雙吊帶眼睛死死盯著他。
“喂,你到底想乾什麼啊!”
“我想他應該是讓我們往前麵走吧……”鈴木園子拉了拉他的袖子,“你看更一哥好像已經上船了。”
“真是的,既然這樣乾嘛不說清楚啊,”毛利小五郎抱怨道:“還有更一這小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喊我們一下。”
“是你們聊得太入神了,而且,來參加這個活動的人,大部分都想要完美的扮演自己的角色。”
這時,耳畔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
毛利小五郎聞聲看去。
就見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修身風衣,紅唇鮮豔,肌膚雪白,頭戴黑色禮帽的女人。
“哎呀,真是太棒了,這才是我心中的女巫嘛~”
“謝謝誇獎,但你說錯了,我可不是女巫哦……”
女人淺笑著摘掉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頃刻間那頭長發瞬間膨脹成了一條條銀蛇,配合她那條瘮人的豎瞳,整個人都好似散發出一股,要生吞活剝掉眼前獵物般的氣息。
“美,美杜莎……”毛利小五郎被嚇了一跳。
“是啊,把你變成石頭呦~”女人眨眨眼,而後又把帽子戴在了頭上。
“嗬,嗬嗬,果然是怪物集中營啊……”
毛利小五郎感覺自己,遭到了不亞於先前那頭乾屍的視覺衝擊,儘管他平時並不害怕蛇……
……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號的地下室裡。
灰原哀擺脫了精神上的疲憊,忽然從夢中驚醒。
熟悉的咖啡香味,操作台、白熾燈……還有自己身下躺著的沙發。
她坐起身。
聽著柯南和博士隱約飄來對話,來到置物架旁默默地觀察著物品的擺放。
追蹤眼鏡、口罩型變聲器都不見了……
房間裡很暖,但她卻感受到了一股來源於精神層麵的寒冷。
那個白癡偵探怎麼就不懂呢,和組織的人交手,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
灰原哀攥緊拳頭,從置物架的角落那邊翻出來了一個盒子,裡麵是她提前藏起來的螺絲刀還有備用的追蹤眼鏡。
怎麼可能隻讓你還有博士兩個人去麵對他們呢……灰原哀深吸一口氣,來到了那扇密碼門前。
手指輕觸上麵的阿拉伯數字,鎖果然沒有開。
密碼已經被修改了,意料之中的事。
自己雖然在這方麵比不了更一哥和博士,不過……她高抬手臂握著那把螺絲刀,就要狠狠地朝上麵砸去。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心弦驀地緊繃,眼角的餘光中,忽然瞄到置物架的那邊居然多了道人影。
是,是誰……
這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悚,讓她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旋即,她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很早以前我就對密碼門加裝了保護機製,如果遭到物理破壞會立即觸發安全鎖,到時候四根鋼條把門固定上,再想出去就隻能拆牆了……”
灰原哀渾身顫抖了一下,隻覺自己的大腦一陣混亂,旋即她側過頭,結結巴巴地問出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
“你……你也被他給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