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大半夜。
翌日,上午。
葉更一接到了目暮十三打來的電話。
當他開車載著灰原哀來到警視廳的時候,剛好在1樓會議室的門外,遇到了柯南,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和三個孩子。
幾人一同等待了幾分鐘。
就見目暮十三打著哈欠,同千葉警官和白鳥警官一起從樓上走了下來。
“抱歉啊,整理資料來晚了,大家都進去吧。”
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前,眾人各自落座。
目暮十三清了清喉嚨,說道“電話裡不方便講的太清楚,總之請諸位離開這裡後,暫時要對會議內容進行保密。”
感受到氣氛的凝重。
幾人互視一眼,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說了。”
目暮十三拿起一張照片,掛在了靠牆位置的白板上,道
“找你們來不為彆的,今天淩晨警方接到報案後,在雙塔摩天大樓的套房裡,發現了市議員大木岩鬆的屍體,而在他向常盤集團的董事長,常盤美緒提出住宿要求時,據說在座的各位都在現場。”
“呃,是啊,我們幾個昨天剛好都有去常盤集團參觀,”毛利小五郎道“真沒想到那個議員居然會被人給殺了,對了警部,他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目暮十三道“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十點到淩晨零點之間,凶器可能是刀子,但並未在現場找到,不過死者的手中,握著一個被一分為二的小酒杯。”
“就是這個”
白鳥警官把從現場采集到的證物放在桌子上。
酒杯
酒!難道是那些家夥乾的!
柯南表情一凝,就要伸手去拿證物。
“酒杯說起來昨天遇到那個議員的時候,他就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葉更一突然說道。
柯南的手臂一僵,止住了前伸的動作。
“的確,更一老弟說得沒錯,大木議員很喜歡喝酒,驗屍官在他的血液裡,也檢測到了大量的酒精。”
目暮十三繼續道“不過,警方發現這個破碎的小酒杯時,周圍並沒有檢測到有酒水灑落的痕跡,因此我們判斷,這很有可能是死者留下的死前訊息。”
“死前訊息啊”
毛利小五郎看著那一張張,不斷被黏貼在白板上的照片,“所以警方認為嫌疑人就是他們五個嘍?”
“沒錯,根據警方調查,由於雙塔摩天大樓的b棟還沒有對外開放,因此目前為止,隻有他們5個人有權限進入那裡。”
目暮十三頓了下,“不過,我連夜傳訊了他們,這五個人當中有不在場證明的,就隻有原先生一個。”
那這次又是4選1嗎?
葉更一沉默,感覺自從他加入破案後,3選1的日子已經逐漸遠去了。
之後整個會議聽下來,總結而言一句話。
四個人都有嫌疑。
散場過後。
警視廳的停車場。
葉更一發動金龜車。
灰原哀坐在副駕駛位,問道“你不準備和他們一起調查嗎?”
“為什麼?”葉更一說道“這次事件既沒有牽連到我,也沒有誰花錢付委托費。”
“說得不錯。”灰原哀感慨,“如果某人也有你這種覺悟就好了”
“你是指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家夥嗎?”
葉更一透過玻璃,看向路對麵的4個小人頭。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是啊。”
這次她沒有下車,如果自己跟去,遇到琴酒他們的話,反而會害這些孩子們更危險吧
不過,江戶川那家夥怎麼就不懂呢!
“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葉更一說。
“誒?”灰原哀先是迷茫,而後恍然道“難道,你已經知道誰是殺人凶手了?”
“隻是懷疑,畢竟警方的調查缺少很多細節。”葉更一說。
“到底是誰?”灰原哀忙問。
“如月峰水和風間英彥的可能性很高。”葉更一沒有立即給出確定答案。
“為什麼不是常盤董事長?”灰原哀疑惑“你應該也看到了吧,昨天那個議員的氣焰有多囂張。”
“就是因為那樣,才不會是她,議員大木岩鬆的權利比市長還要大,大廈既然已經建成了,大木岩鬆活著對常盤才有利,否則要殺,早就殺了。”
葉更一說道“常盤美緒是個商人,其次才是個女人,把屍體留在未開業的套房裡,於利不合。”
“那秘書小姐呢?”灰原哀問道“她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她的父親是記者,如果非要和議員扯上關係,那就隻有是偷拍到了什麼證據被滅口,可如果是那樣,警方應該早在昨晚對那5人進行問詢的時候,就了解到了關鍵點,事涉議員的作風問題,暮目警部就是不想也要上報,而今天還會請毛利先生去協助,不就是說明當年那名記者的死,隻是普通的意外嗎。”
葉更一說道“否則,一旦被名偵探調查出問題來,高層再想施壓模糊消息就來不及了。”
“這樣啊”灰原哀想了想,又問“可是,你又怎麼能保證,那幾個孩子不會有危險啊。”
“我從來就沒保證過,剛剛也隻是說應該。”葉更一很嚴謹。
“好吧”灰原哀歎了口氣,換了個問法“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反過來想,”葉更一說道”你覺得大木岩鬆活著,會影響到誰?”
活著會影響到誰。
這幾個字很敏感。
灰原哀沒有第一時間思考案情,反而把自己帶入進了角色當中。
以前姐姐還活著的時候,她為自己也為姐姐活著。
後來,姐姐死了。
她背叛組織,服下aptx-4869逃出研究所的時候,因為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所以沒時間考慮那麼多。
而現在已經不用再為活著而活著的時候,她又不得不開始思考。
如果自己就這麼活著,應該會影響到很多人,讓他們不能再正常的活著吧
更一哥,博士,柯南,步美,光彥,元太
甚至,學校裡和她有過交談的學生,還有小林老師,等等等等
葉更一久久沒能聽到動靜,側頭看了眼,注意到表情,知道這孩子又開始自閉了。
“喂,回神了。”
葉更一不管對方的反應,隻當二人還在進行剛才那個話題,道“反過來說,搞技術出身的風間英彥,繪畫大師如月峰水,兩個人雖然都因為那幢大廈又增添了些名氣,但相應的也會受到名利背後的製約,如果非讓我選一個,那就隻剩下既想不到動機,也沒有脫罪理由的如月峰水了,畢竟風間英彥身為森穀帝二的學生,好不容易借著機會能夠一展能力,我想他如果足夠專業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多藝術上的堅持才對。”
“所以,你這不是已經猜到凶手是誰了嗎?”灰原哀半月眼。
“警方可不會憑借我的這番話去抓人,相應的,那幾個孩子也不會被這位大師放在眼裡就是了”
葉更一說完,直接轉移話題“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順路買些吃的回去?”
“我想去看電影。”灰原哀說。
“有創意”
葉更一思考了一下路線,在前麵的路口朝左一轉,停在了一家集影院購物為一體的商廈前。
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張萬元紙幣遞了過去,“彆太晚。”
“你不一起?”灰原哀表情有些古怪。
“不用了,太浪費時間,看完記得自己回去。”
葉更一說著,把錢塞進了她的手中。
氣氛沉默了片刻。
而後,兩人極有默契地扭頭對視。
雖然誰也沒有說話,但灰原哀從對方望來的視線裡,明顯能讀出些什麼。
就在這時,葉更一開口問道“還有事嗎,你為什麼不下車?”
灰原哀“”
沒錯,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