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大約外出了一個多小時,從午餐到午休。最後,他空著手返回到包廂中。
“更一哥咖啡沒有了。”
“嗯。”
沉默了十幾秒鐘。
服部平次又問“你就不好奇我發現了什麼嗎?”
葉更一“嗯。”
服部平次“”
他真是多嘴問
“三號包廂的客人很少。”
服部平次自動無視了上一個問答“不過,我發現後麵似乎還連接著一個四號車廂,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乘客在裡麵。”
“嗯。”
葉更一應了聲,依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我沒能進去。”
服部平次說“上麵有鎖,而且那個態度特彆差勁的列車員就守在那邊。”
“所以,你說找廁所迷了路,就離開了?”葉更一問。
“啊?!”
服部平次驚訝“更一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在意,我隻是覺得這個借口很俗套,你如果還想說,那就繼續。”
“呃”
這一個小時的外出,顯然不可能隻是到車廂的末尾去看了看。
服部平次撓撓頭,繼續道
“然後我就去了餐廳幫你要咖啡,不過,廚師大叔正在幫那個看上去超有錢的老夫人磨肉粉,他說如果要磨咖啡豆的話,還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因為整輛列車上,隻有這麼一個研磨杯。”
葉更一聞言,睜開了眼睛,“餐廳裡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人在吃飯嗎?”
“哦,她的仆人和管家也在,其他人的話就隻剩下那個富商了。”
服部平次回憶道
“原本我是想調查一下他到底有沒有手槍,隻是我一靠近,他就很戒備地提起了箱子一直盯著我看,真是的好像我會搶他東西一樣。”
“那個富商也在等廚師給他做研磨肉醬?”葉更一問。
“怎麼可能嘛。”
服部平次笑道“我想那個老嫗隻是牙齒掉光了才會那樣吃飯吧,而且那個富商也有在吃東西,吃的是意大利麵。”
“醬料是?”
“呃應該就是普通的醬料吧?”
服部平次汗了下,這個他還真沒留意,“更一哥,你餓了?”
“沒有,午餐的吐司卷還不錯。”
“嗯,就是吃的太清淡了,不如晚上我們吃牛排吧,”服部平次也被帶偏了話題。
兩人正聊著。
包廂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
服部平次跑去開門,看到來人後卻是一怔,“廚師大叔”
“客人,你要的咖啡。”
廚師笑著,將一個托盤遞了過來。
服部平次接過,有些不好意思道“居然還讓你送過來,早知道會這麼快,我就在那裡多等一會兒了。”
“哪裡,你真是太客氣了。”
廚師的臉上繼續掛著笑容,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也不離開,似乎是在等服部平次關門的樣子。
呃
服部平次怔了下,隻好緩緩關上了房門。
兩人隔著一扇門板站立,約莫幾秒種後,走廊裡這才響起了廚師離開的腳步聲。
服部平次鬆了一口氣。
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更一哥,你的咖啡。”
“謝謝,先放在置物桌上吧。”葉更一依舊沒有起身的意思。
“嗯。”
服部平次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手機按了兩下,發現信號已經超出收發範圍後,隻好也是模仿葉更一的樣子,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不過,他的思緒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四號車廂裡到底有什麼呢。
鑰匙,肯定就在那個乘務員的身上,就算能拿到,僅靠自己一個人,似乎也沒辦法在引開對方的同時,又悄悄潛進去做調查
正想著。
突然,一個拳頭大小的紙團砸在了他的臉上。
服部平次猛然睜開眼睛,側身一看,發現葉更一正在朝他做著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忙不迭的連忙撿起並打開那團紙,就見上麵寫著
【彆出聲,門外有人。】
服部平次心頭一驚。
下意識就要起身,不過,卻是注意到葉更一又扔過來了一根筆。
他連忙撿起,寫道
【有人在監視我們?是我調查四號車廂的原因嗎?】
葉更一寫道
【也許被監視的,不止是我們。】
服部平次
【他們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葉更一回道
【你可以收斂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嗎?】
服部平次拿著筆,沉吟了好片刻,這才寫道
【有點難。】
葉更一默默地看了他幾秒
【上次被那個律師毒打的還不夠?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化險為夷的好運氣,而且,真相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美好,反而殘忍。】
服部平次看完後,這次寫的很快
【可不試試看,我們怎麼知道呢?】
他突然想到了幾人曾經破案時的經曆,沒有立即把紙遞過去,而是又補上了一句話
【難道,更一哥,你已經知道了這輛列車的秘密?!】
葉更一寫道
【借用了一個家夥的研究成果,大概有些眉目,不過,我並不想告訴你。】
呃
服部平次鬱悶
【雖然不知道更一哥,你為什麼躺在床上就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不過身為偵探,我認為真相,還是要靠我自己調查出來比較好!】
再次遞回,這張紙已經被聊天的對話寫滿。
就在服部平次等待葉更一拿出第二張來繼續寫時,就見對方突然開口道“你知道自己想調查什麼?”
“啊???”
服部平次下意識朝門那邊看去。
“走了,不過聊天的時候,聲音還是要放低些。”
葉更一說著,把那張紙的一角浸泡在了咖啡裡,瞬間,一團微弱的電弧竄出,而後整張紙直接燃燒了起來。
“隔壁那個大偵探告訴我,這輛列車的注冊國籍是英國,受當地法律保護,雖然不知道底線在哪,但是你以為的那些,在這裡可能並不違法。”
“那個中年人也是偵探?”
服部平次又茫然了,“他和你說的,什麼時候?”
“就在你出去調查的時候。”
葉更一道
“除了留下紙條外,你應該還記得他敲了幾下隔板,並且在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懷表的時間,也許在那個老夫人用餐的時間裡,這並不會受到監視,而就在剛才她用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