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又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灰原哀重提鑰匙這個話題
“我們怎麼辦?阿笠博士應該還沒有回去吧。”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回來了吧。”葉更一說著,不過卻沒有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意思。
他的視線落在道路一旁的某個院落中,突然停下了腳步。
灰原哀在其身後偏右方的位置,不過以她現在的身高,倒也不可能看到那邊發生了什麼。
很快就聽“砰朗”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碎片落在榻榻米上的聲音。
葉更一就這樣在原地靜靜站了十幾秒鐘,確認沒有其他聲音後,這才準備繼續向前走。
灰原哀“???”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這家夥能這麼平靜?
如果換做是江戶川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早就翻牆衝進去了吧?
“喂”灰原哀感覺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葉更一反問。
“剛剛才發生了什麼?”灰原哀問。
“哦應該是入室行竊,不過那個人翻後牆跑了。”葉更一說。
灰原哀“”
怎麼辦?感覺這對話好詭異啊,我該怎麼讓他認識到入室行竊也是犯罪呢?
“你不管?”灰原哀問。
“帶著小女孩見義勇為嗎?”葉更一奇怪道“如果你被綁架當人質怎麼辦?”
“呃”
又是很詭異的關心,不過
灰原哀說道“至少應該報警吧?”
“比起那個我有更好的辦法”葉更一說。
“什麼辦法?”灰原哀忙問。
“當做沒看見怎麼樣?”葉更一提議。
“鄙視”
灰原哀深吸一口氣,“把你的手機拿回來”
“真是喜歡惹麻煩啊,”葉更一無奈,提醒道“現在警視廳那邊一定很熱鬨,記者什麼的不要太多”
“什麼意思?”灰原哀的思緒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那間房子不像是無人居住的樣子,你既沒有看到那個小偷的模樣,又不清楚房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報警的話很自然就會引起對方的重視”
葉更一簡單地做了一個形容,“警方會根據住宅區,深夜,響聲這幾個關鍵詞,判定房間內可能有人遇害了,而報警的你和身為目擊者的我,就必須要留在這邊等待情況調查才行很麻煩的”
“那萬一裡麵有人被殺了怎麼辦?”灰原哀感覺兩個人的話題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呃我又不認識姓川口的。”葉更一說。
姓川口
灰原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門牌
【川口】
好吧
“我還有個主意”葉更一說。
“如果是默不作聲離開的話題,就不要再說了”灰原哀感覺心好累,在葉更一的襯托下,她現在甚至產生了一種想要翻進去看看,房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衝動。
“不打電話給那個問題小鬼吧,他一定會連夜趕來的。”葉更一說。
“嘶呼”
灰原哀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拿來吧。”
這是在‘繭’裡麵經曆了生死,被那個偵探給傳染了?
對此,葉更一不予置評,他拿出手機遞了過去,還不忘提醒,“彆說我也在”
灰原哀斜撇了某人一眼,
電話很快接通“喂?對,我是灰原嗯在五丁目這邊的路上,遇到了一起入室行竊案他?沒什麼,總之你們快來吧”
“你報警了?”葉更一問。
而且那邊的聲音,似乎是
“嗯,高木警官待會兒就到。”灰原哀把手機遞回來,看那模樣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還好是高木涉,至少那個人比較好忽悠些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葉更一接過手機,順便問道“讓雪梨和你一起?”
“你不能走!”灰原哀連忙小跑到葉更一身前,張開雙臂把他給攔了下來。
這小姑娘最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葉更一也沒想著開殺氣嚇人,萬一真嚇到了他就走不了了。
“沒關係,高木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警官,我相信天亮之前你們一定可以抓到那個小偷,”葉更一側身讓過,分彆摸了摸灰原哀和雪梨的頭,“加油”
神踏馬加油
灰原哀一頭黑線,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朝著還沒走出幾步的葉更一的背影問道“你不是沒帶鑰匙嗎?!”
“呃仔細摸了摸口袋,好像”葉更一囔囔著,隨意用納米機器人模擬了一個鑰匙的形狀,拿出來晃了晃,“沒忘帶。”
混蛋這個混蛋!
灰原哀被氣的咬牙切齒!
諾亞方舟的目標從一開始就錯了,什麼改變日本的未來是要抹除那些二三代應該直接把葉更一這個混蛋先給抹除了啊喂!
“那什麼,既然沒問題,我就先”
他的話音還沒落,長街的儘頭,也就是他們身後的方向,隱約間就見一輛白色的skyl行駛而來。
這麼快就來了?
葉更一很奇怪。
依照他的估計,就算那些記者都回去睡覺了,從警視廳到這裡的距離,也不可能5分鐘就趕到啊。
除非,這丫頭打的不是警視廳的電話
“葉先生真是太巧了,目暮警部讓我送諸星副總監回去,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你們的電話,現場怎麼樣?是普通的入室行竊嗎?有沒有人受傷?”
接連的三個問題,聽得葉更一十分的無語。
話說你這麼自來熟真的好嗎?
為什麼就默認他們已經進去現場探查過了?
還有,一個私人電話都能讓你出警,手續上合法嗎?
要不要直接告你瀆職啊
葉更一心中思緒萬千,彙聚到口中也就一句話“不知道。”
“啊?”高木涉對這個節奏有些不太適應。
除了一開始不認識的時候,還需要走一走‘不相乾人員請退避’這種過場,按理說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是一來就可以聽到偵探的分析了嗎?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高木涉有些不解。
“唉”葉更一歎了口氣,指著川口家說道“我們路過這裡的時候,聽到了裡麵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於是,這位見義勇為的小姑娘就給你打了電話。”
他頓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警官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