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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城之中,眾人陷入了幾乎一種瘋狂的境地。
魔族竟然在北岸城建立了一個如此龐大的據點,讓所有人瞬間頭皮發麻。
在魔族這個分部之中,眾人發現了一個特殊的結界,結界打開後,裡麵竟然還隱藏了百餘位魔族的身影。
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天門境巔峰,自然成為了眾人發泄的對象。
所有人紛紛出手,把這些人斬殺殆儘。
但僅僅片刻,眾人驚恐的發現,這些被殺之人,竟然來自經天域各大勢力。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去過魔淵參戰。
這個特點被人發現之後,現場的人都不由呆滯了下來,他們的眼中有著無儘的驚恐之色。
因為這麼多年來,去過魔淵參戰之人不少於百萬,涉及到經天域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眾人還發現結界背後的一個龐大的密室,裡麵的場景讓人看到後,隻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倒豎。
這個密室之中,有著無儘的屍骨,不少於十萬具以上。
這些屍骨有大有小,雜亂的堆積在那裡,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屍臭。
能夠進入其中的都是修士,很多更是有著天門境、甚至天象境修為。
但是看到這個場景後,很多人直接吐了出來,有人甚至嚇得渾身癱軟,眼中都是絕望與恐懼。
北岸城的事情越鬨越大,讓原本夜晚寂靜的北岸城,此刻嘈雜異常。
一個個消息從北岸城送了出去,無數人都不由沉默了下來。
這股嘈雜持續到天明,整個北岸城都被一股壓抑的氛圍所取代。
周元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隨後呼出了一口濁氣。
昨天他就是負責拱火,後麵的事情他沒有在參與,他現在一心都撲在修煉上。
北岸城地處三大頂級勢力的中心,這裡的風雲變化,也剛好是經天域各大勢力態度的一種反應。
周元決定,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同時讓自己的修為突破到天門境中期。
他現在突破的唯一難點就在於《鴻蒙雷神大典》的修煉,這個隻需要細細打磨就行。
他前麵修煉那幾層都很快,自然是因為他已經達到了那個高度,隻需要轉換一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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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六層不同,他相當於功法的進一步修煉,每一步都要在摸索中渡過,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周元自己都不確定,三個月時間夠不夠。
他之所以停留在北岸城,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同時麵對孟晚秋與白雲秀。
事情自己都做了,負責是肯定要負責的,周元也沒有真的想過要提起褲子不認人。
當時離開純粹是他腦子一片混亂,但這些天他已經想清楚了。
即使冷清雪與白雲秀要怪自己,自己也不能逃避這件事。
他行走在北岸城的大街上,明顯的感覺到氣氛的不同。
大家看其他人的目光都多了一份審視的味道,好像行走在身邊的人,都是魔族之人。
周元也不擔心這些,他在經天域也是有身份之人。
他是天魔宗神子的弟子,周辰給了周元一塊令牌,這是天魔宗客卿長老的腰牌。
周辰知道,周元沒有要加入天魔宗的想法,客卿長老這個職位對他而言剛剛好。
客卿長老身份雖然不如真正的長老尊貴,但不受天魔宗束縛,也可以不聽從天魔宗的命令。
周元當時也是因為聽到了這個解釋,才願意收下的。
周元逛了一圈,歎了口氣,隨後乾脆拿著那塊客卿長老的牌子,在北岸城租了一間修煉室!
隨著修煉室大門的關閉,周元開啟了為期兩到三個月的閉關修煉。
何時出關,取決於他的修為何時達到天門境中期。
北岸城這邊,極為的熱鬨,傳送陣的光芒不斷的亮起,不斷有身影出現在北岸城。
就在周元閉關十天後,周玉豔出現了,同行的還有十四長老周辰罡。
對於北岸城發生的事情,天魔宗高度重視,因為這個事情弄得不好,整個經天域都將天翻地覆。
天女宗這邊也派人來了,同樣是一位洞天境初期的強者。
此人名叫淩白月,天女宗四長老,宗主淩劍仙的妹妹,長的很是美豔。
在天女宗,淩劍仙與淩白月曾經有‘天女雙姝’的稱號。
雖然如今看上去猶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但依然楚楚動人。
天劍宗這邊,來了一個老者,背上背著一把出鞘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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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者名叫李明光,天劍宗三長老,洞天境中期修為,同時也是李甘棠的二爺爺!
三大勢力都派出頂級強者前來,讓越來越多人意識到,北岸城發現魔族之事的可怕!
就在三大勢力的頂級強者進入北岸城之時,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也進入北岸城之中。
小女孩蹦蹦跳跳,她身邊跟著一位老者,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一臉的慈祥。
眾人看到這一老一少,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但沒有人知道,這兩人正是所有人口中最為害怕的魔族之人。
“小姐,我們去哪裡?”
老者笑著開口詢問,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敬畏之色。
“阿獸,以後眼神自然一些,你要是再演不好,我隻能把你吃了!”
小女孩說完後,咯咯嬌笑,好像是說什麼玩笑話一般。
但一旁的老者卻是嚇得渾身顫抖,雙眼之中都是恐懼之色。
對方說的吃,那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吃,吞噬他全身的氣血與神魂。
老者艱難的咽了口唾液,連忙點頭,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鬥笠的女子朝他們迎麵而來,一身白裙飄飄,隻可惜臉全部被遮住,看不清分毫。
但那個戴著鬥笠的小女孩看到這個白裙女子,雙目瞬間發亮,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對方,眼睛一眨不眨。
白裙女子從兩人身邊走過,有些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但並未停留。
小女孩轉頭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白衣倩影,眼中露出了無限的狂熱之色。
這種狂熱絕不是一種表麵的做作,而是深入骨髓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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