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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五族修士還是一同離開了小殘界。
雖然明麵上仍舊誰也不樂意搭理靈木族，百草靈族。
但至少沒有再針鋒相對。
五族修士回到了各自的靈舟之上。
靈木族修士先是避重就輕的提及影族一事，隨後又當眾承諾，“此後五十年，我族與百草靈族，皆不參與靈石礦開采。”
這個結果，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算嚴重。
寧軟覺得，至少在私下裡，靈木族肯定還做出了賠償。
否則就是靈蝶族，便絕不會罷休。
百草靈族素來以靈木族馬首是瞻，隻有附和的份。
待兩族自行退出比試後，蝕月狼族強者才不情不願的道：“此次比試，人族留下的修士最多，當居魁首。”
“我族次之，靈蝶族最末。”
正常情況，隻有三個種族序排名，提及前兩名，便也不用再提最後的了。
但蝕月狼族的強者不止提了，還提的格外大聲。
絲毫不顧靈蝶族眾修士難看的臉色。
寧軟沒有管五族的交鋒。
她正盯著靈舟上幾名身穿東秦黑鎧的將士，看了許久，其中一人方朝著她露出溫且無奈的笑容，“小師妹。”
“你們怎麼又變了個人？”她唇角微抽，傳音過去。
之前一直在逃，也沒空細說，隻簡單提過幾句，現在倒是無妨了，洛越歎聲道：“這就是無相池水的作用了，還有兩三月才能恢複。”
寧軟：“……”
“這東西還有嗎？”
洛越沉默，傳音的嗓音略顯複雜，“沒有了，小師妹，這不是好東西。”
藥效沒過，他們現在連恢複本來麵貌都是奢望。
不過也是陰差陽錯，至少此刻，就是憑借無相池水的功能才能混入人族。
寧軟遺憾的點點頭，正欲再問，眸光忽然投向右側方。
神識之下，可以看到，正有數艘並不是很龐大，但速度極快的靈舟，正朝著這邊疾速而來。
五族強者自然也注意到了。
紛紛露出慎重的表情，不再繼續商議靈石礦的問題。
影族來了！
不過片刻，靈舟就已到了眼前。
影族強者一露麵，強大的威壓就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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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所乘飛行靈器紛紛晃動。
直到各族修士出手控製之後，才恢複原樣。
“你們知道我所為何來，我族修士呢？他們可還在那方世界？”
王鶴冷眼掃向眾人，尤其是在靈木族這邊停留最久。
雖然已經決定好了在這件事上五族聯盟，可真對上影族，靈木族修士又忍不住膽戰心驚。
最後，還是修為最強的那位站了出來，麵上帶著悲痛：
“影族的各位道友……他們……他們為了追回仙器，與……與盤犀族餘孽纏鬥，最後全都……都隕落了。”
追回仙器，纏鬥……寧軟聽得想笑。
這麼會用詞，不寫論文都可惜了天賦。
靜。
靜得仿佛整個無垠之境都沒了活物。
片晌之後，冷寂的氣氛才被一句冰冷刺骨的質問聲打破。
“你說什麼？”
來自於王鶴身上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般向著靈木族的方向籠罩而去。
如果說之前還僅僅是為了給五族一個警告，那現在就是真的發怒了。
靈木族一眾強者艱難抵擋。
才勉強維持住飛行靈器沒有當場被掀翻。
“他說的是真的。”人族這邊，天元學院導師站了出來，隨手一揮，數十具影族的屍體就飛了出去。
王鶴沉著臉，將屍體收回靈舟之上。
本就難看的臉色，在用神識掃過屍體之後，更顯陰沉。
似有滔天怒火在湧動。
“這是……王隼長老？怎麼會連他也……”
“他們身上的傷，確實是盤犀族乾的，王隼長老更是被活生生放血而死！”
影族這邊，幾乎所有修士都已勃然大怒。
恨不得馬上就將凶手虐殺報仇。
王鶴深吸了口氣，又仔細掃了那些屍體一眼，夾雜著殺意的目光再度看向靈木族那邊。
“盤犀族呢？”
“還有仙器……又在何處？”
問題很熟悉。
靈木族一眾修士恍惚間想起，貌似他們之前趕到血河的時候，就是這麼質問寧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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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影族也這麼質問他們。
“盤犀族……已經逃了，他殺了影族諸位道友之後，就逃得沒了蹤影。”
“仙器也被他帶走了。”
王鶴仍舊盯著他，眼底的情緒翻湧，“你們親眼所見？”
“親眼看到他拿走了仙器？”
靈木族強者沉默，眸光看向人族方向。
艱難的動了動唇，“這件事……”
“是你們親眼所見？”見他吞吞吐吐，又一直用目光偷瞄人族，王鶴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當即將質問的對象轉向人族。
人族與靈木族，於影族而言，都是差不多的。
頂多人族略顯特殊。
但再特殊，那也並不是能與影族匹敵的存在。
天元學院導師站了出來，擲地有聲：“是，親眼所見。”
王鶴眼眸微眯，眸中儘是冷意，“那為何死的不是你們？”
寧軟眨了眨眼，忍不住想開口，但她還未開口，就發現自己被人手動禁言了。
一回頭，就迎上段導師投來的微笑。
寧軟：“……”
段導師鬆了口氣。
還好他出手及時。
真讓某人開了口，隻怕不乾一架都不可能。
他是不懼出劍，更不懼對影族出劍，但他是劍修，他不是賤。
天元學院導師隻想了片刻，就正聲道：“或許，是因為我們對仙器無意，所以他才沒對我們動手。”
放屁，人家分明就是報仇，影族不死人家還報什麼仇？應北下意識張口，卻吐不出半個字。
兩個被禁言的苦命人雙目交彙，似乎都能看懂對方眸中的臟話。
王鶴渾身氣勢凜冽，沒人知道他究竟信不信。
知道人族是不想將族中天驕牽扯進來，靈木族當然也不會突然跑去多嘴，憑白惹出事端。
就這麼沉寂的片刻後。
王鶴忽然沉聲問道：“我族弟子王九十九又在何處？他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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